“大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不清楚,我不自杀了,不寻短见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故事!”她的故事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像她这样一个人就这么忍受孤独那么多年,独自一人守在一棵树下,就这份勇气就足够我敬佩的了,我虽然依旧想死,但是这个呕吐却提醒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如果真的怀孕了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剩下曲老爷的孩子?那毕竟是我和他的骨肉,我已经对不起他的,难道还要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不禁摇摇头,明明就一段错误的开始,竟然就有了孩子!我轻轻地摸着肚子,我记得母爱就是这种感觉,从一发现自己怀孕就开始泛滥,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这就是命!
“不自杀就好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娘点点头然后继续洗衣服,“好姑娘你快回家吧!”
“恩!”我嘴上说恩,其实我该怎么回家?回家说些什么?又该找谁诉说着一切,他们都听到了些什么?是不是事实?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阵干呕袭来!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我到现在还是不能回神,我心头还是泛起了一震一震的恶心,我又想起了刚才大娘的话,还有大娘的肯定的表情。
他一口咬定我怀孕了,就好像怀孕的是他,他心里清楚。
我有些反感那个大娘的话,为什么非要说我怀孕了,说的有好多人都在看我。现在我的思绪很乱,就像一团乱麻。
理不清,剪不断。
我还记得大娘说完了我以后,我当时的表情,简直比调料盒还要精彩。
五味杂陈,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满脑子没有一分钟不是被大娘的话充斥着的,我讨厌她的话。
这个烦人的大娘,就会成天像长舌妇一般的乱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记得以前,自己的母亲从来不会这么唠叨自己,可是自从她老了,每天都会唠叨自己,本来好好的心情都会被她说的不好了。
就像现在,自己本来就因为老爷不记得我,疏远我,我不论怎么努力老爷都想不起来,所以心情不太好,可以说有些糟糕。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冷风一阵一阵的,或许是心里原因吧,平常觉得这风冷但是现在就觉得冷意都吹到心里去了。
然后我心里突然有改变了对大娘的态度,大娘说我怀孕了,我也要像大娘一样当娘了。
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我又开始纠结,我到底该不该让这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尽管我刚才心里已经走了决定。
我茫然的失魂落魄的走着,很快大街上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了。
我远远的就听见有人议论我:“这妞长的不错,怎么这幅样子?跟深闺怨妇呢,让人没了兴趣。”他旁边的人则回应他的话:“你看他这身形,一看就是开了苞的。”
“那不对啊,开了苞的怎么会这身打扮?和没有嫁人的有什么区别?”头一个说的男人显然不相信这个男子的话。
“对,也是啊。我看八成是让哪个野男人给睡了,结果发现怀孕了吧?”
这些男人的话语可真是下流,我的老爷怎么就成了野男人了?
我的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爷,是我最心爱的丈夫。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带我出去玩,我在路上扭了脚,那是时候他也病着,但是还是二话不说的背着我回了家。
我想这样的好男人世界上没有几个了吧?
我想到了老爷,原来被那些男人说的心里的难受劲也因此没有那么难受了。
对啊,我的孩子也是老爷的孩子,这样的的话孩子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的去留应该让我们两个人做决定。
甚至可以说,孩子是我们整个家族的事情,这需要很多人一起商讨,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得了决定的。
如果我一个人就决定要这孩子,或者不要这孩子,我想如果我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
等我老了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不行我要先把这个孩子留着再说,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如果后来老爷也明确的说不想要这这个孩子,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再把他流产,随我老爷想要这个孩子我却把他给扼杀了,那我岂不是罪过了?
终于,我下定了决心要留着这个孩子。
对了我不能只听大娘一个人的说辞,就认定我是怀孕了,或许我只是吃坏了肚子呢?
要是这件事当真不是我怀孕了,只是吃东西坏了肚子,指不定府里的人怎么抓我的小辫子呢。
我现在跟老爷过的就不是多顺畅,老爷再爱我,也没有办发让大家也不破坏我们俩啊?
我知道现在就已经有很多阻挠我很老爷的了,我不能自己歪给自己放下绊脚石。
我现在就必须去一趟医馆,让大夫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大娘说的那样怀孕了。
如果真的怀孕,我就带着他一起去找老爷,然后告诉老爷我怀孕了。
这对我是个好消息,对老爷也是个好消息。
于是我就去了医馆,医馆里的人很多,多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我没有说出我的身份仗着是老爷的人就开后门。
医馆里的气氛很沉闷,人多加上空气流通不好,里面什么味道都有,最近我的胃比较敏感不能闻任何有刺激性的味道。
于是我就在这间医馆里,总是发出呕吐的声音。
本来没有几个人几个人在意到我的,但是我不停的呕吐,想压制也压制不下去。
很快议论我的声音再一次的此起彼伏。
大都又是来自那群大娘嘴里的。
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怀了吧?
什么叫应该?
分明就是好吗?
你还记得我当初怀孕的时候吗?
怎么个人都是无精打采,不能受到一点点刺激的,一闻到不好闻的味道就吐,不过没有他吐的这么厉害。
哎呀,怎么这样还出来呢?丈夫不知道陪着过来看看大夫啊,不行的话多花二钱银子让大夫去家里看看就是了,这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
不会是被那个男人搞大了肚子不敢跟家里人说所以就自己跑出来看大夫的吧?
应该没错,要是我啊,我就去死,谁也别想见着我,我可没有脸再活在世上了,还没结婚呢就怀了孩子丢不丢人啊?
终于大夫看完其他的病人,轮到我了,我把手放在桌子上让他检查,他闭着要给我把了把脉,很肯定的就说我是怀孕了。
然后大夫就让我赶紧回家休息,别出来奔波了,不然孩子会保不住的。
周围的鄙视的眼光都朝我看来了,我没有出声,连一句谢谢也没得时间跟大夫说,就仓皇的跑了出来。
但是那这爆发了的声音,还是紧紧的粘着我,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曲老爷的人吗?
这个小姑娘可不要脸了,曲老爷额到现在也没有让他过门,只是就这么在府上养着,小小的姑娘家她也太不要脸面了,也还好意思出来。
消息比我这个长了腿的人跑的还快,不一会儿就满大街都知道了。
我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能很快的认出我。
我还才刚到一个地方卡门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很久了,莫名其妙,很多与我不相干的,我不认识从未谋面的人都看上去很了解我,这让我很不解。
在路上本来我已经想好说法和接下来的打算的但是,这些人的话语太可怕了。
以至于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这回我忧愁的不是该不该留着这个孩子更多的则是我应该去哪里?
不回家住客栈吗?
我相信那些家里看不惯我的一定会在背后说,哼,还不知道乌苏这个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指不定在外面找了那个野男人,怀上了就回家说是老爷的。
然后拿些就会附和,没错没错你看当初他来的时候,老爷就没有给办什么体面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不是处女,老爷又喜欢他就勉强接受了。
可想而知,接着那群跟我一样,爱老爷爱到痴狂的女人们,就会集体的批判我。说我不守妇道,知廉耻。
我想他们只是在面子上这么说我就应该是轻的了吧?
说不定我现在回家他们就已经准备了很大堆,可以证明我偷人的证据集体要铲除我了吧?
那这样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
我还不想老爷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没了,可是我不回家也不行了。
外边几乎一炷香的功夫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我未婚先孕的事情了,我成了全城的笑柄,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说嘴了。
我走在街上就算是比较僻静的小巷子里平常八百年都不见的有人来的巷子里,现在我悄悄的走在里面,也是三五成群的往外冒看我笑话的人了,我就这么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路上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家里,果然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