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兴节目个个都很精彩,能看出主办人的别有用心,戏班子都是数一数二的名人班,想请他们去自己园子里演出的达官贵人那是能成从城南排到城北,如今这戏班在此不是这寿星位高权重就是早已筹划好提前预约了。
第一个节目的目的只是热热场上气氛,所以是诗词比赛,智慧、才艺与美貌三者共存的戏子们在纸上写着他们所出的题,过后举着在场上寻找解题人,寻问着谁人愿意一试。毕竟是名门望族,请的客人也有不少是读书人,大多都抱着一颗想在这种场合上为自己家族争光的,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温凉看着题目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碍于自己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也并不是互相熟知,还是隐藏实力的好。东方朔看出了温凉也想一试的心思,在戏子举起题纸的时候,温凉双眸一亮,明显是欣赏并对着题有意思。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无奈。微微一个叹息,伸手抚了抚温凉的头,安慰她失落的心灵。
温凉是很爱文学的,自小精通琴棋书画,而她最感兴趣的办事学字读书。从小就熟读六书五经,灵感一来便在纸上写下她的作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吟诗作对本领可谓是令人惊叹的。
三四个题目一出,有文化水平的书生们也答的五花八门,形形色色各显神通,真不愧是达官贵族的子孙。热场结束,进行下一个节目——杂耍。训练有素的戏子们在场上平稳的耍着杂技,是要多久多刻苦的训练,才能做到微笑着闭眼也能准确无误地完成每一个动作。还是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温凉现在无尽的感叹。
看着场上的表演杂技的戏子们又是喷火又是扔盘子,温凉只觉得大开眼界,仿佛所有的吸引力都在那些戏子身上,将小妾谄媚东方朔的事抛至九霄云外,一双有神且水润光亮的杏眸专注的盯着杂耍戏子们看。
一旁的东方朔看小妾没有再缠着自己的意思后,扭头看到温凉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是伸出小手抓两个果脯放进嘴里细细品着,好不享受。于是东方朔好奇的视线飘会舞场上,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演能让温凉这么入迷忘我,过后也像温凉一样伸手抓了果脯杏仁吃。觉着口干了就拿起面前的酒杯毫不犹豫地灌下,同样的温凉也是吃吃喝喝,喝下了酒杯里的酒。一会拍手叫好,一会皱起眉头为他们的风险之大而担心。
不远处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这两人的小妾看到东方朔喝下了她斟的酒,心里乐开了花,别提有多高兴了,顿时脸上的笑容更加风骚了,看得周围暗暗窥视她的好色宾客们突然面泛红光直觉腹下一紧。而小妾只是对这些好色之徒们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无视。而她心里想的只有东方朔,想象着一会东方朔发情后身边又只有她一个人,那这白米饭是铁定要熟的,想着想着她呵呵呵地掩嘴笑出了声。周围喝了酒的宾客们面色更加红润了。小妾心里喊了声:“一群老流氓”顺便翻了个白眼。
杂耍表演终于结束了,现在正是歌舞时间,东方朔注意到了小妾的笑声,心里一阵冷笑。他到要看看这风骚的女人要做什么,一会纠缠他斟酒,一会有偷偷大量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赤裸的可怕,亏她还在那装作一副看表演的模样,殊不知一切都已被东方朔看了在眼中。
东方朔早就知道她给他斟的酒一定有问题,于是就像放长线钓大鱼,她倒要看看这小妾要耍什么花样。东方朔对着温凉耳语了一阵让她乖乖地坐这等他,他去去就回,然后东方朔就借着如厕的缘由出去了。这时温凉已经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想想以为是喝了酒有点微醺就没有告诉东方朔。小妾看到这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凭什么东方朔对这浪蹄子这么好,不过一会,呵呵呵,看你还能这么悠哉快活!她对伺候在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马会意,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吩咐了早已准备就绪的丫鬟,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小妾看着已经半只脚迈进她精心布下的陷阱的温凉,笑着低下头喝了口茶后有继续装作杯喜剧深深吸引的模样,目光一直没有朝温凉那处看过,连之前的观察也全都是用余光观察的。可见是一个心思缜密、多疑的女人呐!
温凉看着看着慢慢觉得眼前的事物越来越花,场上的舞女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慢慢扭头看桌子上的酒杯,心想大意了,这是蒙汗药。最后一双原本炯炯有神是双眼如同夜空中闪耀着的星星被一片片乌云笼罩一般变得灰暗浑浊,最终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装作清理桌面的丫鬟在温凉要倒下去那一刹那伸手扶住了她,低头靠近她好像听她吩咐着什么一样点了两下头,之后胡编了一个她不胜酒力扶她下去休息的由头带走了她。不省人事的温凉被她拉扯着走出了会场。别看着丫鬟瘦弱,力气确实惊人的大,温凉整个人都重量都在这丫鬟身上,而丫鬟又走得快又稳,可怕的是一点都不喘。到了外面无人出,丫鬟干脆直接扛起温凉跑了起来。温凉这时要是睁开双眼,一定会为眼前的景象所真震惊到。这个没还没有自己高小丫鬟扛着自己健步如飞,看来那小妾是做足了准备。
而此时的东方朔并没有想到温凉中的不是春药,只是在看到小妾如他所料在他出来一会后跟了出来。他装作中了春药的模样伸手扯开了衣襟,走路一晃一晃的如同醉酒般走不了直路。小妾看到后扯开嘴角无声地笑,一路追上去后又假装偶遇,惊叫道:“呀!东方公子,你怎么了,是喝醉了吧,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要是出来意外怎么办,你说是吧。来,我扶你回住处休息吧。”说着还不等东方朔应声就自主上前一把扶住了东方朔,还不忘妩媚的朝东方朔笑了笑,东方朔只觉得恶心。东方朔顺着她的意一路跌跌撞撞被她扶着,小妾身材柔弱扶着一个大男人确实有些踉踉跄跄的,东方朔被扶进了一间充满胭脂水粉的俗香的房间。东方朔当下眉头一皱,心想没有温凉身上的味道好闻。小妾只当是他隐忍难耐,顿时更激动了,兴奋得搀扶着东方朔的手都一直在发颤。小妾边扶东方朔到床上去一边心里得意着。她饥渴地一路还腾出手扒拉这自己本就轻薄的衣衫。“这下好了,温凉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没有人来坏我们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妾兴奋的忘乎所以,一不小心道出了内心所想,不过思及东方朔中了要应该听不清就没在意。扯松自己的衣服后还想扯东方朔的。谁知还没把东方朔扶到床边,他就突然甩开她怒目而视:“你说什么!”说完不等小妾反应过来甩开她那令他恶寒的脏手就急忙跑了出去。
小妾一脸懵圈地站在原位还没反应过来,一会后一道嫣红从耳后蔓延到面部,并不是羞得而是气得,颤抖着轻柔很拍红的手,又是羞愤又是心疼。看着那红印,她只觉得手上的筋脉在突突地跳着,好像在比赛看谁跳的快一样,这手不肿上三两天看来是不会好了。“好你个东方朔,竟然戏弄我!”谁不害羞是假的,是要一张多么厚实的脸皮才能在给男人下药后诱拐到自己房间后发现对方并没有中药后还能面色如常,至少她还不行。
东方朔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后直接去了寿宴会场,往温凉的位置望了一眼,果然不在。刚刚赶过来的时候东方朔心里就一直盼望着那个小妾是在骗自己,温凉一定好好的没有被抓走,如今看着空落落的那张椅子,东方朔心中的怒气更旺盛了。
一转身正好看见追过来的那小妾,怒视一眼后再没看她,拂袖离去。只留下那小妾一人在厅内气得直跺脚。
东方朔不敢想象,如果今天逛街的时候没有买那包解药,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他还会是这个干净的他吗,而他的温凉又会有谁去拯救。真的不敢想象。长袖下修长白轩的手暗暗紧握,微长的指甲戳破了手掌,微微渗血。是他失策了,两人只服下了春药的解药,谁又会想到会是两种毒。此时的东方朔十分的自责,同时又十分愤怒。
看来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帮助你们。
很好,这府中的小妾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主意都打到他们家恩人身上了,看来他得好好得回个礼了。但是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