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门!”
廖司音惊呼出声,显然被吓了一跳。
枯骨门,几百年前的组织。他们的门主精通巫术和蛊术,不管治病救人,还是用蛊杀人,都是手到擒来,实力横扫苗疆。
一时间,有了很多门徒,威胁苗疆九家在苗疆的地位。所以九家联手,求助仙女洞和医蛊,终于把枯骨门消灭。
而与枯骨门联手的毒蛊也元气大伤,隐世不出。
冯存告诉我们,这次的巫蛊大会由苗疆九家联合举办,医蛊一脉也在邀请之列。事前,九家似乎知道巫蛊大会时会发生不详的事,所以要求医蛊一脉多来些人。
但医蛊来再多也没用,毒蛊一脉也来人了。在巫蛊大会时,与枯骨门联手,再加上内部叛徒,苗疆的九家几乎毫无对抗之力。
而廖伯父就是内部叛徒之一。廖爷爷死于廖伯父之手,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廖司音面对这样的真相,她仿佛失去所有勇气,闭上眼睛,手上的盒子也掉到地上。
她承受着失去至亲的痛苦,而更痛不欲生的怕是廖伯父的所做作为,领她不解,和困惑,以及不想面对。
“司音,我们去仙女洞。”我安抚她道:“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我们去找你姑姑!”
廖司音看着我,捡起地上的盒子,对着冯存道:“谢谢你。我不信我的父亲会杀爷爷,这件事我要查个清楚!”
冯存没有阻拦,送我们出了寨子,嘱咐道:“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我现在的成就多亏了你爷爷。”
我们离开寨子后,没有立刻去仙女洞,而是钻入山林,走了五六天,确定没有人跟踪,然后把廖爷爷留的盒子打开。
那本我们去京城前,抄录的《廖氏炼蛊术》就在盒子了。我和廖司音都愣住,不懂廖爷爷为什么把这本有问题的秘籍留下来。我们翻开秘籍,想从里面找些痕迹。
最终,毫无所获。
廖司音把秘籍收起来,我开口道,“廖爷爷既然留给我们,就肯定有什么目的,先留着再说。”
廖司音也赞同我的想法,这时候我们才转身去仙女洞。一路也没有再遇到飞鸽传信。
我们不是献祭给神的,想进仙女洞,必须硬闯才行。而我非处子之身,会吸引守护仙女洞的蛊物。
“第一关,蛊人。”廖司音对我说道,“她们不是强闯失败的,就是被献祭炼制成蛊人,别把她们当人。因为她们已经不是人。”
我很快就明白了廖司音说的,确实不能把蛊人当人看。
仙女洞的入口被藤草隐蔽起来,我们走进去后,看到这里就是个山洞,岩壁上有许多容得了小孩的石孔,与入口相对的最深处,有条狭窄的石道,通向着下一关。
“小心!”
我观察着山洞时,廖司音提醒我道。
她的话才落声,我就听到那些石孔里面传出若有若无的,类似舌头舔东西的声音,一声近似一声。
咻!
一条黑影飞来,我险些没有避开,与它擦身而过,脸上感觉有头发样的东西扫过。顿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随后,那条黑影再次袭过来,我早有准备,侧身之时,右手已经抽出金钱剑,刺中人蛊。只听见惨叫一声,人蛊被打倒在地,鬼机灵化作巨犬扑上去,把人蛊压制在地。
我和廖司音走过去,这才看清的人蛊真面目。它身上不着一缕,长发从头顶直到脚跟,比它的身高还长。只能从个别的身体部位辨别出,这个怪物曾经是个女人。
而我听到舌头舔东西的声音,正是她伸出来,足有十厘米的舌头,粘稠的分泌物顺着舌头滑落在地上。
顿时鬼机灵抖了下身子,马上后跳,离开人蛊。此时的人蛊只剩下一口气了。
我叹口气,不打算了结人蛊,没想到它这样了,还想反击,甩动它的舌头攻击我。那舌头有两米左右了。
廖司音见状,把那舌头踢开,然后控制着伴生蛊了结了人蛊。
我们通向下一关,情蛊!
廖司音担忧的对我道:“你的身上有情蛊,很容易被影响。注意精神集中,别被情蛊钻了空子。”
走近第二关,我就闻到一种醉人的香味,闻的越多,越想闻。然后我感觉身体发热,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傅沉瑜在亲吻我。迷迷糊糊的,我似乎回到了人面铺子。
傅沉瑜给我讲戏子的故事,然后遇到白夜,我知道自己就是戏子。和师父表明心迹后,我们在一起了。
一幕幕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中翻过。突然,我好想傅沉瑜,想念他的怀抱,他的亲吻,想念他的一切。
然而,心口一阵抽疼,傅沉瑜放开了我。他道:“我再也不爱你了!”说罢,转身离开。
我看着傅沉瑜的背影越走越远,但我不想呼唤他。觉得他离开也没有什么,因为付申亮还在我身边。是的,现在他就在我身边,拥着道:“你不爱他,只是依赖他而已。”
就在我认定付申亮说的很对的时候,只感觉脚下剧痛。我低头一看,鬼机灵正咬着我的小腿,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念如!”
廖司音的声音也传过来,她的伴生蛊跳到我的身上,对着我的脖子咬下去。我感觉身体一阵清凉,异常的燥热消失了,心口的抽疼也消失不见。
我深呼吸口气,还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缓过神来,那太过真实。仿佛我把自己的过去从新活了一遍。
“解决了吗?”我问廖司音,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廖司音看着我,很谨慎的对我道:“念如,你到底爱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先解开身上的情蛊。”
“我刚才怎么了?”廖司音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
廖司音沉默了一会,笑着道:“没事,只是叫着两个男人的名字。”
我知道廖司音没有说实话,低头看鬼机灵的时候,他也是担忧的看着我,却没有多说什么。
而我也没有逼问,因为就像廖司音说的,解开情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