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廖司音的决定
村民的死相各异,多是中蛊,死于自己擅长的蛊术,廖司音的父亲不使这些蛊术,但也不能排除她父亲的嫌疑。廖司音判断。
把村民安葬完,廖司音让我先回西城,苗疆的事,她自己解决。我肯定不同意,就问她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廖司音告诉我,没什么发现才不要我掺和。
“一点追查的痕迹没有吗?”她的样子很茫然,我想她心中抗拒父亲杀害亲爷爷,但唯一的线索指向父亲。
不管是那两封信的内容截然不同,还是廖爷爷手上的纸条,都很反常,和诡异。
“我去找我的父亲。”廖司音深呼吸道,“只有他能告诉我答案。不管结果怎么样,他出于什么目的杀害爷爷……”她说不下去了。如果真相就是现在的事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去哪里找?”我问她。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苗疆仙女洞。”廖司音说着,无奈的抿唇,“我姑姑那儿。”
我微震,没想到她去那个地方——苗疆险地之一。传说,仙女洞的女子貌美如花,处子之身,是神非常喜欢的献祭品。她们花样年华,青春貌美时就嫁给了神,成为神的女人,终身不能嫁人。
仙女洞之女被称为圣女。
她们的在仙女洞修炼最神秘,最强大的巫蛊之术。那里是苗疆人的圣地,也是险地。
非献祭者,若强闯仙女洞。
男子闯入,必死无疑。女子进入,若非处子,必然受蛊噬之痛,永囚仙女洞,受折磨而死。若女子面目丑陋,进入仙女洞就是对得罪了神,必须把她炼制成人蛊,守护仙女洞。
若女子既是处子,又貌美如花,那就会被认为是背叛了神,将被淫蛊附体,变成放浪形骸的欲女。
“你要成为圣女!”我猜到廖司音的想法。她不仅相貌好,而且也是处子之身。
廖司音默认了。
但一个女人,没有经历过爱情,没有男人的宠爱,那是多么可悲啊。把自己的青春年华献祭给那些神,从没见过的神,然后孤苦终老。我绝对不想廖司音就此一生。
这与出家做尼姑,青灯伴古佛没有什么区别。
“我跟你一起去!”我下定决心道:“去闯闯仙女洞。我就不信那里真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说吧。”我催着她道,“你去那里找你姑姑做什么?”
廖司音看着我,突然哭了,然后扑进我的怀里。我一时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僵硬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够,发泄一下。
之后,廖司音告诉我,她姑姑可能知道她父亲的行踪。我问她,你姑姑不知道呢?那你不是做无谓的牺牲。
我们没有歇息,当日就往仙女洞去,还是选择在穷山恶水中穿行。原本两天的路程,我们硬是走了五天。
不过,这么做都值得,我们没被人追踪,安全的到了仙女洞。但就在我们准备进仙女洞时,飞鸽又送信来。同样是廖伯父的。
这封信很简短,大意:让廖司音去仙女洞前,先去苗疆的狼蛇山下的寨子。
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廖伯父知道我和廖司音的动向,并且能准确判断我们的位置。因为信来的很及时,恰恰抓准我们进入仙女洞之前。若晚上哪怕半个时辰,我们就进去了。
难道廖伯父一路跟踪我们?
我生出这样的想法,与廖司音讨论。廖司音说不可能,如果是廖伯父,肯定会现身的,没必要这么麻烦。用蛊虫监视,距离太远,不可行。
然后,廖司音说完就在周围翻找。最终在一颗大树下面发现了两条通体红色,像蚂蟥一样的虫子。
“这是什么?”我问廖司音,很好奇。
廖司音把这种两条怪虫收起,对我道:“这是荒蛊。我们周围都是穷山恶水,深入其中就怕迷路。沿途埋上荒蛊,到了地方,它们就会现行通知。”
“这两条荒蛊应该就是用来通知飞鸽的。”廖司音摇了摇手上的白瓷瓶道,“一条通知飞鸽送信给我们,一条通知谁就不知道了。”
“是廖伯父下的蛊吗?”
廖司音告诉我,这两条荒蛊是她和父亲一起养的,还有三条在父亲那里。所以,她刚才捉荒蛊时,没被攻击。陌生人捉的时候,它会趁机钻进人的身体里,吸尽那个人的血才罢休。
我们去仙女洞的目的就是找廖伯父的踪迹,既然廖伯父送信提到狼蛇山,我们就调转路线,往狼蛇山去。
此去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故?
狼蛇山距离仙女洞不远,两个时辰就到了。在那里有个寨子,我们打算去那里落脚。可是,寨子与廖司音的所在的村子一样,发生大灾难,房屋倒塌,很多人受伤了。
寨子里是大战之后的样子,几队人马穿梭在伤员里,帮他们治疗。廖司音看到后,拉着我避开这些人道:“他们是医蛊,离远些吧。”
我只知道苗疆有巫术和蛊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医蛊。廖司音说,医蛊就是以蛊术救人为主。他们所养的蛊,都为了救人治病,但也能伤人。与廖司音养的蛊有所不同,廖司音的蛊多是毒人杀人的。
而且,与医蛊相对的就是毒蛊。这类人就是疯子,养蛊的方式独出心栽,专门用恶毒的方式炼制蛊,找人做实验,开发更多的凶残蛊术。
不管是医蛊还是毒蛊,廖司音都不想碰到。因为医蛊不喜欢廖司音他们炼制蛊的目的,廖司音他们又觉得毒蛊太疯狂,容易着道。
我们在寨子里偷偷晃了圈,没有什么收获,反而被医蛊发现,经过寨子里的人的指认,辨别出我们是外来人。
他们很严格的对我们进行审问,包括我们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我拒绝回答这些问题,感觉自己像犯人一样。廖司音更是放出伴生蛊道:“我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别找事!”
“你是廖家的人?我是这支医蛊的领头人,叫冯存。”冯存认出廖司音的伴生蛊道:“你爷爷存放了样东西在我这里。”
冯存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个盒子,递给廖司音道:“我们赶去你们寨子的时候,你爷爷还有一口气。本来我们打算救他的,可是枯骨门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