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这么晚了,你怎的会来这里?!”待那个人缓缓走进了之后,景然终于知晓他为何看那个人有些熟悉。来人,正是他的大哥,景莫凡。
“怎的?只允许皇弟你关心晨安王,便不允许我这做哥哥的前来探望他么?”景莫凡说着,便毫不忌讳的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的客气。但他看向景然的眸子里,始终带着那么几分的戏谑。
景然故作恭敬的倒了杯茶,随后递给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怎的会不行?只是王爷感染了风寒,如今见不得风。只怕皇兄今日是白来一趟,还请皇兄早些回去休息着。” 还是这么一套说辞,毕竟,说辞多了,便容易露出马脚。
可谁知其景莫凡竟不屑的笑了笑,将那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笑的更张狂了些:“景然皇弟,你可到这是与景晨风同气连枝。本皇子知晓的,景晨风此时并不在他的房中。那些个骗人的小把戏,你也就莫要再对皇兄我说了。”
“这……皇弟方才说的句句属实,又怎么会是在骗你?”略微迟疑了几下,景然还是坚持自己方才的说法,并不想改变。这是他心中有了些慌,怎的景莫凡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不等景然继续隐瞒什么,便见得景莫凡自顾自的推门而出,径直朝着景晨风的庭院走去:“皇弟若是说得如此笃定,那不妨皇兄,我就去看看,这人究竟还在不在府中!”冷哼一声,景莫凡便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景然一看,这怎么了得?!倘若只有景莫凡一人知晓,那边也是将就。那是不小心让府中下人知晓了,那便会有些头疼了。
慌慌张张的迅速跑到景莫凡面前,景然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随后低声问道:“皇兄,你今日怎么会来此,究竟是想做何?你怎的会知晓晨安王不在府中?”他只觉一时有些,看不清楚他这个皇兄,感觉他越来越深沉。
“你不要管我如何知晓,你只需要记清楚一点。”景莫凡鲜有的认真了起来,他定定的看着景然好一会儿,随后声音压的更低:“你听好了,景晨风不在王府中一事,你定要隐瞒好了,莫要让其他人再知晓。”
“你……这是为何?!”景然突然间有些搞不清楚景莫凡究竟想要作何。朝堂之上帮景晨风打掩护,朝堂之下帮景晨风做隐瞒。居心究竟何在?!
“行了,你不要管太多。你只需要知晓,若是想帮景晨风看好他的王府,那便按照本皇子所说的去做。”景莫凡说到这里,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便隐入黑夜中,悄悄离开了,仿佛没有来过。
景然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却是想不出来缘由。但这疑问他也没办法解开,他只好将这疑问压到心底去,等待着时机解开。
此时,已然是到了夜晚。外面开始吹起了阵阵晚风,地牢中却是开始凉飕飕的,只是风声要比外面小的多。
黑衣人再次来到了地牢之中,他仍是带着几分挑衅的瞧了瞧景晨风,随后问道:“晨安王,不知这地牢中,待着可还舒心?”戏谑的笑容渐渐浮上眉目之间,这不禁让他变得更为让人愤怒。
轻蔑的冷哼一声,景晨风便脱口而出道:“莫要以为这样便能让本王告诉你,让本王为你所用。休想!”不得不说,他当真是有王者风范。面对敌人如此挑衅,他也不过是横眉冷对罢了,并不同黑衣人多做纠缠。
“晨安王,我再问你一次。夺嫡之心,你可有?”黑衣人出乎意料的轻轻一笑,便再次问出了那个景晨风不愿回答的问题。只是此时的黑衣人似乎不是在等景晨风的回复,而是径直在探查脸上的反应。
“本王也再说一次,本王有无夺嫡之心,同你无关。”声音中竟莫名其妙的带了点肃杀的气息,不禁让他黑衣人微微一震,但也只是微微。
黑衣人显然是有些厌恶景晨风的固执了,他有几分愠怒的踢了一下牢房门,随后甩了句便离开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处境,竟然还这般不知好歹!哼,好好担心你这日后的生活吧。”
景晨风此时担心的,是陈思凝的身体。他自被关进这地牢之中,也已经有了些时辰。如此算来,陈思凝只怕是昏迷了很久,再加之看她如今的状况看起来也并不是太好,似是生了什么病一般。
“思凝!思凝!”景晨风又心慌急躁的叫了陈思凝两声,但她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嘴唇微微张合,似是在说些什么。但他听了好久,却并未听清楚有些什么。
景晨风看了许久,对面墙上小小的窗户透出来的光芒并不是很多,甚至于可以说是微弱。如此看来,这地牢当是很隐蔽的,或许若不是黑衣人准许别人发现,这地牢是断然不会暴露在外人面前的。
但陈思凝的情况似乎有些刻不容缓,景晨风开始在地牢中四处走动,寻找着他他所能利用的一切东西。但找来找去,却仍是无果。无奈的他,只得跑到靠近陈思凝的角落里,远远的观望着陈思凝的情况。
看得久了,便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意思。景晨风不过才倒下去,头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背后也被硌得生疼。他有几分诧异,忽的坐起身来,端详着身下的茅草堆许久。
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莫不是这草堆中有些什么东西?!
将耳朵紧紧贴在墙上,景晨风仔细的听着附近的一举一动,怕极了有什么黑衣人,会突然来到这儿。探听了许久,都并未发现异常后,他便缓缓的一点一点将茅草堆掀开,渐渐的,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根较为粗实的铁棍。
这个铁棍的出现,看得景晨风眼前一亮。他满怀希冀的拿起铁棍,深情款款的望了陈思凝一眼,心中暗道:思凝,你且再多等会。本王定会快些将你救出来的!
很是警惕的再次探听了一下情况,并未察觉到有其他人出现后,景晨风便开始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轻轻的握住那根铁棍,在那个铁棍插在牢门柱子的中间,随后利用这巧力朝两边翘着。可却一次次的失败了,但他却是一直不放弃。按理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但不知道为何,景晨风却偏偏是越挫越勇,没有丝毫的退却。果不其然,在片刻之后,那两个柱子便缓缓向两边弯曲。渐渐的,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那柱子的弯曲程度终于可以通过一个人。
当景晨风从他所在的牢房之中逃出去之后,他便立即前往了关押陈思凝的牢房门口。打量了许久那牢房的门,景晨风本是准备直接将那锁砸坏,但由于害怕声音太大,会招来先前那黑衣人,他便只好重复使用方才的办法。
“景……景晨风?!我一定是在做梦……不不不……景晨风怎么会在这里?!”陈思凝无力的抬了抬右手,企图去摸景晨风的脸,却发现距离太远,触碰不到。她缓缓的拖沓着步子朝着那牢房门口走去。
当她的手握住景晨风的手时,她在真真切切的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梦。但忽的,陈思凝内心的欣喜便全部化为了担忧,她拉起景晨风的手,有几分嗔怪的说道:“你怎的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因为救我,你又中了什么人的圈套?!”
“嘘……”景晨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暗示陈思凝不要再说话。随后他一边撬着门,一边将声音压得极低,言语间满是关怀:“你先莫要急着问这些,不知你如今身体如何?那黑衣人可否对你下什么狠手?!”随着问题的深入,他的语气也不置可否的带了几分狠厉。
如今陈思凝的面色苍白如纸,甚至比那纸都还有白几分。唯一有那么些许颜色的,便是那因为急切,而有几分潮红的脸蛋。
“快!快出来!”景晨风慌张的低声喊道,瞧着陈思凝没有什么反应,他便赶紧伸手去拉她出来,一边拉还一边说道:“你等一下,一定要跟紧本王。若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本王让你走,你千万不要磨蹭。”
交代完这些,景晨风才拉着陈思凝的手,迅速的逃离了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等等,我真的觉得这周围的气氛有几分怪异?!”陈思凝难得的反手拉住景晨风,一脸的严肃,言语间也是不可抑制的忧心:“这树林……定是有什么古怪!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伤着自己!”
递给陈思凝一个放心的眼色,随后景晨风便也是满含警惕的点了点头:“此树林便是先前我中埋伏的那个地方,他们莫不是在此处有什么大本营?!”压下心底的疑惑,他拉着陈思凝的手,缓缓的走进了那树林。
却不料当他们二人刚走进去,周围的树林中开始沙沙作响。不一会儿,竟忽的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