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在后面一个劲的边追赶边呼喊着,可无论他怎么喊,景晨风却是连头都不愿回一下。
无奈之余,太监只好去了皇帝歇息的寝宫。但事情似乎就是有这么巧,寝宫之外的宫女将那个太监拦住了,说是皇帝正与娘娘在寝宫中休息,早已吩咐了不让人打扰。
但那个太监,一想到皇帝先前发怒的场面,又不敢离去。正打算硬闯,却听那宫女再次拒绝道:“你还是莫要再白费力气,皇上先说明了,无事不可打扰他,尤其是关于晨安王和大皇子的事。”
那太监一听,心中顿生了些疑惑。但他也毕竟是在皇宫中待久的人,多想了一会儿,便自是知晓皇上那么说是为何。定是皇上故意想放景晨风走,这才不让别人通报的。
有了这么个想法的安慰,太监的心中一时便消停了许多。
而此时,景晨风也已经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王府之中。见他神色有些慌张,见着烈风便冲了上去,说说带她他去个地方:“你快收拾一下,随本王出去一趟。”
见景晨风说的如此紧急,烈风连东西也不敢收拾,只是拿好了手中的剑,便同紧晨风离开了。就连水卿,他也没有告知一声。
一路上,烈风瞧着这些情景,都觉得十分的生疏。不论他如何回想,都没有关于这些地方的记忆。心中的疑惑实在是太浓重,他不禁问出了声:“王爷,我们这究竟是要去何处?这周围的环境,我看着很是陌生。”
“暗牢,先前本王被困住的暗牢。”景晨风略微偏过头,看了烈风一眼,随后急匆匆的给他解释道。但愿,但愿如今那暗牢的守卫要少些,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将陈思凝给救出来。
但景晨风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不料当他们到达那先前的暗牢时,只见一片废墟。哪里还有先前那甚为坚固的暗牢?莫说是暗牢了,那就是养头猪,猪都不会生存的地方。
“王爷,你可确定我们方才没有走错路?”烈风头一次见着这地方,也是狠狠吃了一惊。只不过一片废墟,先前又怎能会困住景晨风同陈思凝二人?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
景晨风默然的点了点头,四处打量了许久,他此时也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否走错了方向。但审视了良久,这地方确实是他们先前被困住的地方,只是,如今变得荒凉了不少。
他蹲下身,仔细的探查了一下这周围的地况。随后又走了好几圈,终于下了结论:“烈风,这地方确实是先前的暗牢。怪只怪那些人太狡诈了,离开就离开,还将这地方烧了个粉碎。”话毕,景晨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道,这线索就从此断开了么?景晨风仰起头看了看天,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陈思凝还没有救出来,他万万不能就此放弃。
“王爷,你快过来看看!”只见烈风从地上捡起一块烧坏的羊皮纸,瞧得很是认真:“王爷,你快些过来,这说不定是什么线索!就算不是线索,说不定也是那抓你们的人留下的。”
景晨风从烈风的手中接过那块羊皮纸,定定的打量了许久,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几次,总觉得哪里有什么熟悉:“这……这应当是本国的地图才是!等等,那群黑衣人,怎的会如此关注本国的地图?!”
脑海中,那个黑衣人的身影一闪而过,连带着黑衣人一闪而过的,便是那个黑衣人询问他的问题:“晨安王,你可有夺嫡之心?”
一想到这里,景晨风便觉此事多有诡异。他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块羊皮纸,随后对着烈风说道:“烈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当先行回去再做打算。”
两人本打算直接回到王府,却不料一路上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是晨安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惹怒了皇帝,如今整个皇城上下,都在抓晨安王。
景晨风一听,赶紧将头发弄的有些乱,身上的衣服也从地上抓了些尘土,搞得脏兮兮。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烈风一眼,随后讪讪的解释道:“方才父皇因为昨日本王同景莫凡打架之事,罚本王同他二人在御书房外跪着,本王方才逃跑了。”
烈风当即变了脸色,神色间慢慢都是慌张。他虽见皇帝见的不多,但毕竟景晨风是皇帝的儿子,发起怒来应当是相差无几的。如今景晨风逃跑了,皇帝此时的样子,他想也能想得出来几分。
“王爷,要不然……你去同皇上道个歉。”烈风虽是迟疑了很久,但人事说出了这个话。随后,他见景晨风的样子,没有丝毫要答应的意思,便又继续劝解道:“皇上向来喜爱你,你同他好好解释一下,他定不会再继续追究的。”
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景晨风一时竟变得有些落寞,有些丧气的说道:“父皇本就是因为本王同景莫凡因为陈思凝之事打架而罚了我们二人,如今他若是再是知晓本王因为寻找陈思凝而逃跑,定会更生气。”
听得见晨风这么一解释,烈风想来也是。他们二人寻了个住处,随后便再次开始打探的消息。
景晨风在住处坐着思考了良久,心中终是一有了些答案。他又回忆起那废墟之上的场景,似乎与外邦人的习惯有些相似,再加之那烧得只剩小半块的羊皮纸地图,不仅让他更加肯定了一些。
“烈风,你此时去外面打探打探,近日来,这皇城之中可有什么外邦人进来?若是有的话,你要想办法多探听一些他们之间的信息。”景晨风若有所思的说道,手揉了揉眉心,眉头皱得紧紧的。
此事,似乎是越来越棘手了。
鲜有见到景晨风为了陈思凝以外的事,如此紧张,烈风一下子便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他换了身便装,看起来让他更像是一个小摊贩之类的人,没有先前那么引人注目。
兴许是做多了这一类探查的事情,烈风此时显得有些轻车熟路。他学着身边人的样子,也在那里叫卖着,但似乎在这街市之上,他并没有听到有多少关于外邦人的消息。
反正是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外邦人,但却又很本土人打扮的人来,向他询问一种莫名奇妙的石头,说是那种石头会闪光。
烈风听着他们二人的一问,心中却满满的都是疑惑。他长这么大,还不曾听说过有什么闪光的石头,顶多也就是那夜光石。否则,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石头了。
无功而返之后,烈风便只好回到了他们临时的住处,有些愧疚向景晨风汇报着情况。
景晨风见得烈风有些疲惫,也不好再去责怪那些什么。他匆匆的伪装了一下自己,随后便拍拍了还烈风的肩,故作大气的说道:“无妨,只要那些人在这皇城中,我们便定会收到消息的,不过是日头长短罢了。”
话毕,他们二人便像是兄弟俩一样,一前一后的去了客栈中的饭店,打算吃一顿好的。
他们刚坐下来不久,也就才点完菜,便注意到周围有一桌人,一直在交头接耳的说道些什么。其中有一个人,还提到了什么闪光的石头。
景晨风倒没显得有多惊讶,反而是烈风再次纳闷。他喝了一口酒,随后将碗放到桌子上,感叹道:“这闪光的石头究竟是何物?怎的今日总有人在提?”他摇了摇头,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
邻桌的人听着他这么一说,便有一个人凑了过来,随后仍是一副但有隔墙有耳的样子:“这位兄台,你今日也听说了闪光的石头?不知你此时手中可否有?”那人四处的看了看,确保没有其他人在注意他们的对话。
烈风皱了皱眉头,正打算说没有,却不想那话茬被景晨风接了过去:“闪光的石头?不知兄台你为何问我们这个问题?”他显得有些警惕,又有些胸有成竹。
景晨风的样子把那个人给迷惑住了,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景晨风有,随后便解释道:“兄台,你是有所不知,近日这皇城中来了一大批商人,他们四处在高价收购这种闪光的石头。”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景晨风迅速的思考了一下,当即将要说出口的实话给堵住了:“兄台,闪光的石头,我兄弟二人自是有,只是不知,这位兄台你要多少?”
不等那人回答,景晨风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又有几分洋洋得意的说道:“闪光的石头,我兄弟二人有许多。只是不知,兄台你究竟要多少?少了,我兄弟二人可是不卖的,毕竟,我们兄弟二人身为商人,自是要有利益的。”
那人一听,无奈的摸了摸腰间,并不是很鼓鼓囊囊的钱袋,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坐下。
烈风听景晨风一本正经的瞎胡诌,有好几次都想笑,但一想到景晨风那凝重的表情,他便止住了笑。商人!这身份如今给他们打掩护,倒也是不错的,还可以躲避皇上的追捕。
不得不说,这消息传的可还真快。两个人不过是刚回到房中,便有人来找他们,说是他们商人的老大要寻他们二人,大量的购买闪光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