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两三天的样子,在皇宫之中的皇帝也知道了自己派过去的那些眼线已经得到了用处,而且那些眼线回报来说,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对这件事情起什么疑心。
皇帝乐悠悠的坐在龙椅上,手上的奏折放到一边,“小李子你说说,那些眼线派过去真的有用吗?朕这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踏实的。”
他的猜忌心太重了除了身边信任的人之外,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就连吴国的皇后也是被他隔离开来的,这个李公公跟了他这么多年,是他唯一相信不会背叛他的人。
也不是这么说,李公公实在是太会做人了,他能够准确清晰的揣测到他的心意,并且帮他完成他所不能够做的事情,暗地里不知道为他除掉了多少人,不然以他这性格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将他放到自己身边。
“皇上,您该这么想那十个人里面就算有五个人造反了,还有五个人是不是?她们有的家人西面全部都卧在咱们的手里,不会以身试险冒这么大的风波来给咱们假消息的,而且去江南之行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确定好了是带他们十个人去,还有几个防身的护卫,到了江南那边,咱们同样有人在他们身边监视着,这样您岂不是高枕无忧了吗?”
又是一番拍马屁说到他心坎里面去的话,能够在皇帝心中屹立不倒,在他心里面占有一方之地,怎么可能会是善茬。
似乎是觉得他这说的太有道理了,高兴的连眉角都给挑了起来,觉得他自己的眼光太好了,过去的人一个都没有被发现。
在心里给自己戴了不少高帽子,皇帝也有七情六欲,他也是需要人夸的,真是因为没有人敢忤逆他,才养成了他这么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你这个老东西呀,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把朕所有的聪慧都给学了过去,朕记得上回那个谁进贡了一批玉器,你自己上库房里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自己挑两个。”
对待李公公他从来都是这么的宽容大方,主仆两人狼狈为奸多年着,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谁也不说话都能够猜中对方的心思。
再说白沐霓这边和他们想象中的大有不同,她躺在贵妃椅上晒着太阳,“珍珠,厨房里面的周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让他们在里面少放一些红豆。”
就在叫珍珠的女子就是那个嬷嬷刻意强调介绍的,也是最早被发现的,她有着一双巧手,绣出来帕子那上面的东西栩栩如生,让人看着都欢喜。
珍珠领命就下去了,心里头还在想着这公主怎么这么蠢,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要不是投生在皇家,如果是寻常百姓这样的女子早就不知道被嫌弃了多少回。
她自小家境贫寒这也是经过调查的,心里面最容易装着是心比天高,自以为把公主给耍的团团转,殊不知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
反正她已经是去江南的人当中的了,那一直没有焉下来的嘴角,等她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太过于稚嫩的呢?
经过这一些天有意无意的散播,那十个人被外面传承是他们的心腹,正因为如此皇帝才放下了再派人来监视他们的心思,只要不继续派人他们就能够保证江南之行不出问题。
还有几个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她也找了各种由头打发她们,只留了两个人在自己这里,这个时间点也应该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楚霖还在书房里头忙活,过去喊他和自己一起去用膳。
书房里面正在专心练字的楚霖听到了脚步声,不动声色的将这张大字给写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缓的脚步走到了门后面,门一打开发现里面空荡荡,白木霓纳闷怎么会没有了呢?
楚霖突然从门后面出来将她吓了一跳,脸色惨白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这才后悔自己做了傻事。
“霓儿,你……你别生气,这样吧,你躲到门后面吓我吧。”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白眼,用手给自己顺着气,没想到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你放心我还没有这么容易生你的气呢,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讨一下的,今天晚上在她们的饭食之中下一些伤寒药,咱们可以加快一步的动作了,离江南之行时间也不多了。拖延下去只会给她们有机可乘。”
“也不是不可以,皇上那里暂时也找不到这么多人放到咱们这里来,也要得是他能够信任的过的,将这几个女仆处理一下,看在她们罪不至死的份上留她们一条命。”楚霖虽然铁血无情,可是从来不对手无缚鸡之力下重手。
她很赞同他的观念,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书房,吃了这么久以来最心情好的一顿饭。
这天晚上就开始了动作,那些女仆们所吃的都比府里其他下人们吃的要好上许多,他们是皇上赐下来的人在这府里的身份和地位,当然和这些下人不同,就连住的地方也比他们高一等。
沉浸在这样的生活里面,从来都没有觉得公主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害她们,她们就这么没有戒备的吃了饭,立马就有了睡意,还以为是白天太辛苦了就想睡觉了呢。
结果到了半夜肚子开始疼,脑袋又开始晕,一个个脸色铁青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紧紧的抓着手里的被子蜷缩成虫子一样,仿佛这样的天里盖着棉被她们还是太冷了。
白沐霓配置出来的伤寒药和其他大夫的不同,压根就不会让人察觉出什么来,这也是最高明的一点。
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影子不屑地冲他们翻了一个白眼,从屋顶上飞了下来,是该去给两位主子回信了。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霓儿,我怎么会娶了一个你这么聪明的媳妇儿,还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难得的油腔滑调,哄着她一掌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