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瑶瑶的话,我紧皱双眉,果然不是什么意外,这么多家,偏偏就原本安排给我模特出了问题,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十分的蹊跷。
瑶瑶眼中露出一抹难色,神情低落,“只可惜,我问了所有的人,基本上没认识他,过了这么久,他肯定不会在会场了,而且这只是让模特崴到了脚,就算抓住那人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他不说实情,我们又不能那他怎么样。”
她说得对,在别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意外,根本不算什么,可这件事足以证明有人在针对我了,或者说是在针对郭姚,如果查不出来是谁,就像心头被扎了一根看不见的芒刺,平时看不见,但它这样总时不时刺你一下,相信换谁心里都不好过。
我看了看她身后,“管原他人呢?”
这小子性格倔得很,这次没拿到名次,估计是要受伤很久,我害怕他走不出来,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毕竟是我让他来参加这个比赛的。
从心理学上看,其实乐观的人比悲观的人要更容易自杀。其原因就在于,一个人,他越乐观期待值就越高,当高的期待落空,接踵而来的就是沉重的失落,这种落差要远大于悲观者。同理,管原看起来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他因为对这次的比赛期待很高,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就会异常的失落。
“他先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他……”瑶瑶顿了顿,才似乎有些懊恼道,“就是一个比赛,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了,他让我替他向你道歉,还说要请一个礼拜的假。”
“一个礼拜?”我惊讶地开口,公司里人本来就不多,他倒好,因为一个小小的挫折说请假就请假,一请还是一个星期,这是要把一年的假都请光?
我正准备打电话给那混小子,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乔小姐,恭喜啊,在新晋店铺当中,你们公司已经算是遥遥领先的了,果然是年轻可谓,我早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我预感,用不了多久,你的公司可就要长江后浪推前浪,代替我这个老人了啊。”
说这话的人是肖原无疑,只是我很好奇,他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而且,这话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如果前几次的夸赞有些是出自内心,有些是客气恭维,那么这一句话绝对是溢满了酸水,当中还透露着浓浓的嫉妒。
刚放松的眉头再一次微微皱起,我猜疑地看着他,“肖总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觉得我威胁到了您?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大可以放心,不瞒您说,郭姚现在外部的融资链再渐渐缩短,公司的估值也不过才数百万,与您这个上亿的大公司中间相差的可以说是一条银河也不算夸张,如果您这么早就开始要斩草,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在我身上费神实在是浪费时间。”
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再没有和他周旋的耐心,这层窗户纸到底还是被捅破了,只是没想到最先说开的人是我,一只饿狼眼中的小羔羊。
“哈哈,乔小姐太过谦虚,但我想你应该听过未雨绸缪这个成语,拔苗容易,等苗长成了参天大树那就困难了。”说完这句话,肖原眉眼一冷,再没看我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瑶瑶凑上来,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道,“他这是过来示威的?我们公司没有惹到这尊大神呀,他不去对付像都市衣舍那样的大牌,反而将精力放在我们这种小网店身上,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
“噗。”第一次听瑶瑶说这样调皮的话,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好笑道,“这样才有点你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不过你放心,他顶多就能过过嘴瘾,我还怕他不成。”
看来这只狐狸是有点恼怒了,毕竟他当初说服靳寒不成,想将主意打到我身上,现在我撑过危机,根本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他没有了谈判的筹码,能不急才怪。
“乔姐,你说,这次模特的事情会不会就是他做的?”瑶瑶将声音压到最低,一双灵气的眼睛转了转,“之前他断我们的资金链,现在也只有他做这种事情的嫌疑最大,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到有谁要对付我们。”
我抿了抿唇,瑶瑶的话不无道理,但没有证据也不能胡乱猜忌,我看向肖原消失的那个方向,实在不愿意将这样一个商业巨鳄与那种只会背后耍小手段的小人相比较。
“走吧,待会儿回公司交给你一个任务。”
瑶瑶恢复正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的看着我,“什么任务?”
“替我去管原家看看他死了没,要是没死让他明天来上班。”
“……乔姐,你是认真的么?”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发出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容,“比真金还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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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瑶瑶回公司,处理完零散的任务,我恍然想起家里的那个男人似乎还欠我一顿饭,于是果断打电话过去。
“有没有预定好D市最高级的西餐厅?”我翘起下巴,嘴角扬起一抹笑颜。
电话那头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预定好了,地址发你手机上。”
我眉眼上扬,原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预定了餐厅?我将手机拿看了看号码,没有打错啊,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正疑惑着,那头的短信发过来了:别景一居二栋三室。
“……”
果然,是我想太多。
收拾好物品,关了公司的门,我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那所谓的“最高级西餐厅。”
我刚打开门,扑面而来就是一阵饭菜的香味,将钥匙放进门口柜子上的琉璃碗中,我走到客厅,便看见一个扎着黑色围裙的禁谷欠系男人端着一碗金灿灿的汤小心翼翼的往桌边走,再看桌上,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