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沈言卿还是没有做下决定。最终,她望向萧顷韫,道:“秦王可否让我看看兵符的样子,我才能做出决定。”
“简单。”
萧顷韫很快就让人捧着一个木盒上来,木盒一打开,里面果然是兵符。
她看了几眼以后,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就成亲吧。”
萧顷韫似乎很满意,但是很快又道:“既然沈小姐答应了,不如今天便进宫去向父皇和皇祖母赐婚吧。”
“今天?”
萧顷韫毛笔一顿:“沈小姐不愿意了?”
顿了顿,他夹着威胁的意思道:“只是不知道这兵符失窃的消息,能不能等的起了。”
沈言卿很不爽,她向来不喜欢别人威胁自己。语气冷了几分:“那就明天吧。”
他得逞的笑:“依你。”
从秦王府回到将军府,沈言卿一路上沉闷的可怕。姻儿担忧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沈言卿摇了摇头,想了想,又传来月辛月奕。她吩咐道:“悄悄的带我回宁王府。”
此时她必须要和萧慕言商议,方才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真要嫁给萧顷韫,她想都没想过。
而这个时候,萧顷韫应该是会有人守在将军府外的。
月辛月奕武功高强,虽然轻功一般但是带一个人还是带的起来的。
三人一路飞檐走壁,很轻松的就来到了宁王府。沈言卿一下地,便步伐快速的来到了书房。
萧慕言正在处理一个案件,见到沈言卿,边放下奏本边问道:“这才几天不见,沈小姐便想本王想的慌?”
若是平常,沈言卿肯定会和他斗上几句。只是此时,她哪里还有心情。
长话短说了一遍刚刚的情况,沈言卿皱了皱眉毛:“王爷,我打算今晚去偷取虎符。”
萧顷韫和萧慕言不和已久,明争暗斗了多年。宁王府的情况以及萧顷韫的个人习惯,他应该比自己都知道的要清楚很多。
“秦王喜欢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萧慕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道:“今晚本王和你一块儿去。”
“这……”
萧慕言淡淡的打断她:“秦王府机关很多,变化莫测。上次你大闹秦王府,他估计只是不想伤你。你若是贸然行事,必然会吃亏。”
“好。”
沈言卿也没再拒绝,思忖了几秒,随后凝视着萧慕言:“王爷府里可有可以以假乱真的匠工?”
“当然有。”
闻言,沈言卿神秘一笑。在萧慕言的目光注视下,她从容的来到书台,执起笔墨在上面画了起来。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身前的人终于动了动。沈言卿伸了个懒腰,嘴角挂着笑。
“大功告成。”
萧慕言凑上去看,她画的是一个兵符的模样。他挑眉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沈言卿轻轻弹了弹纸张:“当然是有用。”
“王爷只需要让匠工在今晚做出来就好,其实像不像不要紧,做出来就好。”
虽然时间有点赶,但如果不追求精致的话,王府里的工匠们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晚间的时候,沈言卿在房里,窗外忽然跳进来好几个黑影。她定睛一看,发现为首的那个非常神似萧慕言。
“王爷?”
为首的男人果然笑了出来,他扯下面巾,属于萧慕言的脸庞露了出来。
萧慕言拿出一身黑衣:“先把衣服给换上了吧。”
沈言卿点点头,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见她整理好了,萧慕言一把搂住她的腰。
轻轻一跃,翻出了墙壁。
他身上干净的气息萦绕着比较,沈言卿心头一挑。她在萧慕言圈在怀里,能够清晰的听到萧慕言的心跳声。
她心跳加速却又像是猛然漏了一拍。
就这样,两人圈在一起落在了秦9王府的后院。
一行人从后院一直悄悄的来到了秦王府的一个藏书阁。沈言卿和萧慕言进去,手下们便被他们留在外面看风。
两人偷偷潜入,只见萧慕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个暗格面前,手法飞速的按了几处。
一个小格子跳了出来,朦胧灯火下,沈言卿看到了一块儿静悄悄躺着的金块儿。
“就是这个!”
今天萧顷韫给她看的兵符,正是这个。
萧慕言伸手去拿兵符,道:“本王帮你拿着到府里了你再拿回去给沈将军。”
若是平常人这么说,沈言卿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萧慕言,她总是无端的就信。
他又从容的关上了暗格,两人从藏书阁里面出去。刚一出去,也不知道是谁踩了根树枝,发出了“啪”的一声。
“谁!”
藏书阁里的守卫听到声响,立马冲了上来。见到一行黑衣人,立马大喊:“捉贼啊!”
由于藏书阁是特殊地方,很快就涌来了一批的暗卫,就连萧顷韫也惊动了。
“抱住我。”
萧慕言搂住她的腰,纵身一跳。身后齐刷刷跟着给之人也一起跳,藏书阁的侍卫登时大惊:“他们飞走了!”
正是这一声,刚到的暗卫知道了沈言卿等人的方向,穷追不舍的飞过来。
刚飞着,身后便传来嗖嗖的冷风。沈言卿回头望了一眼,竟然是那些人拿着弓箭在射。
她提醒道:“你小心一点。”
萧慕言眸光深邃如同古井一般,他挑了挑眉:“你安心待着就是了。”说罢,又跃上了另一个房顶。
一行人并不急于回王府,而是带着追出来的暗卫到处去飞。最终看出来自己被耍的暗卫们用光了弓箭之后,懊恼愤然的离去。
回到了宁王府,沈言卿被他放下来。而就在走两步时,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句急促的话:“王爷,您中箭了!”
闻言,沈言卿一惊,抬头仔细看时,萧慕言确实神情不太对脸色也苍白。
她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萧慕言摇摇头,从怀里拿出兵符给她,道:“无事,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她伸手,刚要接过兵符时,兵符却在她的手心滑落。那个拿着兵符的男人,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单跪在地上。
“还真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