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觉得你的医术甚是高超。”沈言卿便道。
祝浣花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边对沈言卿笑道:“娘娘,民女献丑了,医术不敢,若是解毒的话,敬请找民女无妨,但是医术的话,还是去请大夫比较好。”
沈言卿倒是最喜像祝浣花如此坦率之人,与这样的人交谈那是一点儿都不费力,她很喜欢,“日后若是有什么帮助的话,便直接叫上我,我并无介意。”
“甚好。”
祝浣花微笑道,忽然想起了沈言卿所用的自称,方才还在说着本宫,如今却变成了“我”,她倒是第一次瞧见皇后娘娘可以不用介意什么宫中规矩的,不过这样也好,二人聊起来,也十分的愉快,不必如此的尴尬。
沈言卿才起身之时忽然有些晕眩,好在祝浣花反应极快并没有让她晕倒,“姐姐,你这……”秀眉紧蹙。
祝浣花便让沈言卿坐了下来,为其号脉,“姐姐这是有身孕,平日里是否夜里无法入睡?”
沈言卿叹道:“甚是。”
祝浣花便道:“平日里不必太过忧心罢,这样对胎儿并不利,不知陛下可知此情况?”
沈言卿摇了摇头道:“他并不知,平日里本被一堆国事以及后宫之事忧心了,不得让他为我之事忧心。”
祝浣花心疼道:“没想娘娘居然是如此善解人意。”
沈言卿微笑道:“那浣花妹妹,将太子殿下医好病后,将往何处去?”
祝浣花微笑便道:“当然继续在江湖闯荡。”
沈言卿笑道:“甚好。”
沈言卿本想将此女留在此处成为萧慕言最得力的助手,能成为一名女将甚好,表面上果真是国泰民安,但却在偏远地方,依然需要带兵打仗,倘若不去迎战,唯恐那边当真打到了清国来,原本国泰民安的地方,便不再有安宁之日。
萧慕言原本就是希望还给整个大清国国泰民安的,但是却总有一些国家,总是不觉得安分,兴许是因为萧慕言太过年轻的缘故罢,以为他跟先皇一般的昏庸,但却不曾想,此皇帝却是如此的老辣。
萧慕言所带去的兵纷纷打了胜仗便归来,惹得别的国家一谈到大清国的萧慕言,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于是若是能谈好,便通通谈好,于是大清国统一全国的佳话便传了出来,有的皆是缴械投降,再也不敢跟大清国较量。
沈言卿听闻此事心情也变得愉快了些许,如今在宫内最担忧的便是容贵妃,若蒙城本做的便是能够重新建起刘国,但却不曾想这清国的当今皇上却是如此的厉害,居然能够统一全国,如今所有国家只得听从他的安排。
心中十分不安地跺着脚步在屋中走来走去,心中烦躁得狠,就连容贵妃身边的宫女瞧见了也更是不懂,也不知自家娘娘纠结个什么劲儿?但却又不敢随便乱说,自家主子做了什么坏事,奴婢们也只得听命的份儿,却不得说自家主子的坏话。
因此绝大多数也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是过去了。
容贵妃心中十分不安,便想要离开,却突然被宫女唤道:“娘娘,您还要出去?今日万万不可出去,今日皇上正在宫中,若是被人瞧见了,那可不知如何是好?”
容贵妃的脸色十分不好,却不曾想从后面传来了一阵,“皇上驾到!”
容贵妃这才心慌了一下,赶紧去接驾,萧慕言来至于此,脸色难看至极,“臣妾叩见陛下。”
已好久不见萧慕言了的容贵妃,心中十分复杂,一面又想帮助若蒙城恢复刘国,一面又想着做着自己的皇后位子,因此脸色也十分难看。
萧慕言并未急着喊“平身”二字,而是想来至于榻上坐了下来,“今日容贵妃的气色不怎么好,怎的?听闻朕已统一了天下,你却不开心?”
容贵妃便笑道:“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当然是为了陛下开心。”
萧慕言冷哼离开,瞧见萧慕言离开,顿时心中惶恐不安,还好今日没有出去,否则便不得了,该如何躲过萧慕言的耳目,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让人通风报信的好。
于是容贵妃只好写了一封信笺,塞给了宫女手中,“你去寻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侍卫,将此信笺送到一名唤若蒙城手中。”容贵妃道。
宫女表示明白便拿着信笺离开。
方才在容贵妃寝宫,萧慕言更是觉得容贵妃不得信任此女了,宫内更是严加防守,甚至围墙之中也被拦住了,不得让容贵妃自由出入皇宫,于是便将容贵妃所有念想全部都打断了。
原本在大殿内批阅奏折的萧慕言,却听闻纳兰玥说太子殿下已醒,顿时心中无比的喜悦,如今已过去七日,却不曾想权儿再度苏醒了过来,让他如何不开心?于是立即放下手中奏折边离开。
来至沈言卿所住之地,却见沈言卿瞧见自己,二人相拥而泣,“陛下,殿下已醒,快去瞧瞧。”
萧慕言心疼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便道:“近日辛苦你了。”
“无妨,还好浣花妹妹在此,否则臣妾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言卿便道。
萧慕言瞧见了祝浣花在此,便道:“如今太子殿下已醒,你可否需要什么赏赐?”
祝浣花行礼道:“民女不需要任何的赏赐,只需自己离开之时,送民女一辆马车极好。”
“也罢,朕准奏!”萧慕言道。
“谢皇上。”祝浣花行礼道。
萧慕言道:“是卿让你过来试上一试,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她。”
祝浣花行礼道:“民女谢谢皇后娘娘。”
沈言卿微笑道:“现在不在宫内,便不需要再行礼了,甚是麻烦。”
萧慕言便去房中瞧瞧萧权言,却见萧权言的确已醒了,睁开了双眸,萧慕言坐在了榻边,将手伸了出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权儿。”
“父皇。”萧权言十分虚弱地道。
沈言卿便走了过来,萧权言再度唤了一声沈言卿,“母后。”
萧慕言便对纳兰玥道:“纳兰玥,先赏祝浣花一千两黄金。”
“诺。”
纳兰玥便对祝浣花道:“请。”
祝浣花从未想过萧慕言居然还要赏自己一千两黄金,这若是继续闯江湖,带着这些黄金,实在不方便,祝浣花便行礼道:“呃……陛下,请恕民女不得收纳如此多的黄金。”
沈言卿替萧慕言道:“浣花妹妹都是闯江湖,若是身上携带着如此多黄金实在不便。”然后想了想便对祝浣花道:“浣花妹妹,先收下无妨,陛下定会派些人将一千两黄金,送去你家。”
萧慕言便道:“朕就顺皇后的意思。”
祝浣花便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皇后,多谢皇上!”说完便起身。
萧慕言便命令道:“纳兰玥!”
纳兰玥便走了进来,“微臣在!”
“去宫内借用一些侍卫,记着必须秘密进行,切勿让他人发现,也切莫让他人听到,将那一千两黄金,亲自送往祝浣花屋内。”说此话只是萧慕言便是凑在纳兰玥耳边说的。
纳兰玥便道:“诺!”
说完便退下。
萧慕言瞧见萧权言并无大碍,便将沈言卿拉了出来,祝浣花便追了出来道:“陛下,民女还有一事。”
萧慕言便转身看向祝浣花道:“有何事?”
“民女为娘娘号了脉,近日她睡眠不太好,民女虽说是能解毒,但对其它医术民女尚未精通,还得请御医。”祝浣花道。
萧慕言倒是挺喜祝浣花如此直率之人,便道:“朕明白。”
见萧慕言与沈言卿离去,祝浣花也不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于是便与流珠留下继续照顾萧权言,祝浣花又炼制出了一些丹药出来,便走了过来。
“这一瓶便是最后一瓶丹药,日后等到殿下精神好了些后,由请御医用一些调理的药好好养回来便好,只是经过此番用毒,殿下身体甚是虚弱,不得让有心之人再有机可乘。”
流珠便道:“明白。”
已有一周没有出来,民间变化也倒是甚快,总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化,在萧权言生病之时虽说祝浣花带着她出来走走,但却并不太敢走太远的地方去赏玩,唯恐萧权言又出了别的变故,那可不得了。
二人来到桥上,萧慕言瞧见有人在卖些用面粉做的玩偶儿,脸上不经意扬起了一抹弧线,便花了些银两做了两个面粉玩偶儿,一个是萧慕言,另一个便是沈言卿,立即走了过去,将其中一个玩偶儿放到了沈言卿手中。
“怎样?”
沈言卿笑道:“哈哈哈……好丑!”
若是在这世上最美好的画面是什么,那便是沈言卿微笑之时,他十分喜欢沈言卿笑之时,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萧慕言好温柔的声音传来,“这一个是你,那一个是我。”边说着边指着用着面粉做的玩偶儿。
让沈言卿的心中不由得一软,用自己的薄唇印上了萧慕言的唇,不管在何时,还是在何地,萧慕言那所有的柔情,全部都交给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