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言看向了青宜道:“那你又过来作甚?”
见萧慕言未反驳,让这名女子心中越发地不是滋味儿,只是萧慕言怎得不知晓她是如何想?但萧慕言却不屑去解释。
“虽说嫂子什么都不说,但嫂子却是无比思念哥哥,我便是来此处看望哥哥你……”青宜道。
瞧见青宜公主左一个嫂子又一个嫂子的,让这名女子自觉甚不是滋味儿,若不是萧慕言的妹妹,她早已对其不客气了。
只是二人皆无视她的情绪,只是萧慕言的心不由得一动,她如此思念他,而萧慕言又何尝不是思念沈言卿?
“如今已有人帮忙倒是省了这份心,待我忙完这段日子,我便回去,日后定会好好陪伴在她身边,再不出宫。”萧慕言道。
听闻此事,萧慕言是与自己之妻着实喜爱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归心似箭,最终也只得离去,萧慕言便道:“你若闲得慌,便来与我帮忙罢。”
“这……”
青宜公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是金枝玉叶,又怎得像萧慕言那般,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她并非不肯帮,的确是不会帮,于是只得勉为其难道:“也行,只是望哥哥能帮帮妹妹便是。”
萧慕言也无说是,也并未说不是,但最终他还是会教青宜该如何做,直至夜色渐渐黑了下来,萧慕言便向好心之人介绍,此女是他妹妹。
于是妇人对二人却是十分客气,只是继续道:“我也不知二人吃些什么,因此只得有粗茶淡饭才能招待你们。”
萧慕言冷冷道:“无妨,如今出来一趟实为不易,皆是为了吃得饱,穿得暖罢了,如今饭食问题倒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衣物之类的,只因当今皇后娘娘是一代妖后,因此撕碎了不少衣物。
待三日之后便会有人为尔等送来了一群绵羊。”
妇人十分疑惑道:“如今要用绵羊作甚?”
萧慕言道:“绵羊身上皆是雪白色的羊毛,如今已是夏日,将那些羊关进羊圈里,再将其身上的毛剔除下来制作成棉衣,日后至冬季之时定能御寒。”
妇人终于知晓萧慕言为何如此一做,妇人表示极其满意。
于是三日后,当今青宜公主的郎君便当真带着一群羊归来,众人瞧见了顿时欢呼雀跃,青宜公主便唤起了匈奴王子的名字。
“泽远。”
泽远便走了过来,二人许久未见,实在甚是想念,泽远看向青宜公主道:“怎得?如今事情可否办完?”
青宜公主道:“嗯,事情已办完,如今皇兄亦是归心似箭,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也算是好不容易赢得天下民心。”
萧慕言正在为众百姓们剪羊毛下来,剩下的事情皆是百姓们自己的事情,估计这些事情许多百姓在青宜公主的教导之下,亦慢慢学会了。
于是便有皇宫之中的人浩浩荡荡地归来,“恭迎圣驾回宫!”
恭迎圣驾?如今萧慕言如此低调,自然不知萧慕言便是皇上,但待如此之多的人的呼喊,众百姓也终于知晓他的身份于是便跪了下来,“皇,皇上……”
与萧慕言数日在一起同吃同住居然不知晓圣驾来临,众百姓十分惶恐,特别是还有人说皇上被妖后迷惑之人。
萧慕言只是冷冷道:“如今粮亦种好,衣服亦有着落,朕暂且不会怪罪于传谣言之人,只是还望各位需谨慎,先前朕极力澄清皇后之事,并不是无证据可查,朕也并无被什么妖后所蛊惑。
至于种粮以及剪羊毛的方式还是皇后先行想到的,若是皇后当真有意害尔等,那绝不是想此法如此简单。
只是如今皇后有孕在身,实在不便在外车马劳顿,这名女子是青宜公主,早年前便已嫁入了匈奴,至于她身旁的男子便是日后的可汗,更是当今大清国的驸马。
只因太过遥远亦就没有归来,他们自然知晓朕有无受到蛊惑,同样的谣言绝不可再传一次。”
“谢,谢皇上不致罪!”
方才那名说沈言卿是妖后之人瞬间便立即忙说谢谢,于是此谗言便也是不攻自破。
路上青宜公主以及她身旁的侍女同泽远便先行离开回了匈奴,待萧慕言正要离去之时,那名曾专门送水的女子便速速追了上来,然而萧慕言却进入了马车。
“陛下。”
萧慕言这才撩起帘子便道,“唤朕作甚?”
女子被萧慕言如此冷漠的语调顿时堵得不知该说什么话,萧慕言见女子半日不说话,只是冷冷道:“走。”
“起较!”李公公道。
众人无视女子一片落寞的眼神,听闻萧慕言为了当今皇后取消了选妃,就算当真是做宫女,哪怕是成功陪伴在萧慕言身边,亦不得他的心。
此女子名唤商雪,她自认为自己的相貌并非如此不中看,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得到萧慕言的宠幸不知有多么幸运?
此时她依旧以为萧慕言定会为其破格选入妃中的,却不曾想萧慕言是一个如此信守承诺之人,但这些亦只是后话。
沈言卿听闻皇上归来,心中十分喜悦,萧慕言刚归来,第一件事便想去皇后寝宫之中瞧瞧,那自己心爱的女子可否尚在。
沈言卿瞧见萧慕言心情十分激动几乎是用小步跑着,投向了萧慕言的怀抱,“陛下。”
萧慕言拥住了沈言卿道:“平日里都是你陪朕去微服私访,突然没瞧见你,朕的心仿佛空了一块一般,卿,听闻青宜所言,你思念朕之时,朕又何尝不思念你?”
在说此话之时,不由得让沈言卿一怔,她着实不知晓怎得让青宜公主将她所想之事给说了出来,并且还说给了萧慕言听。
但待他所言此事之时,沈言卿心中却是十分的满足,已多日未曾在一处,如今哪怕只是这么抱着,却很快便有了反应。
恨不得将自己眼前的女子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但萧慕言考虑到了她的身体,萧慕言并未做出多余的事情。
只是将其拥入了怀中,二人走向榻边坐了下来,萧慕言将自己那又粗又大的手指便停留在了沈言卿的小腹之上。
“如今已是三个月了罢?”
听到此处,沈言卿的脸上爬上了红云,她并没有回答,但心中却是洋溢着幸福。
“其实朕早已归心似箭,恨不得能好好看着这孩子长大,卿,你可知在朕瞧见你生萧腊梅痛苦之时,朕的恨不得,是朕为你在承受痛苦,但如今你又有了身孕,这反倒是让朕有些惶恐起来。”萧慕言道。
沈言卿笑骂道:“你说的简直就是废话不是?哪有生孩子不会痛的?”
萧慕言能够看到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沈言卿心中无比欣慰道:“你可知如今朕最开心的事情,那便是朕总算能再度瞧见你脸上的笑容了。”
沈言卿并未回答,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只是道:“方才御医说了,臣妾的身体已经康复,胎儿也算是稳住了。”
“那便好,只是近日可辛苦你了。”萧慕言道。
沈言卿微笑道:“其实除了有些无聊之外,其它的皆好。”
其实还有她的这头白发,如今祝浣花已离开三个月却依然没回,看来想必是凶多吉少,她不希望她当真去探险,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良心又有何安?
她并不求祝浣花当真是否寻求到了她所口中说出的可以恢复容貌的花儿,只求她能平安即好,近日发生太多事,她与萧慕言便是差点死在了那里。
萧慕言却似乎看破了她的心事,于是便道:“祝浣花还未归来?”
“是,如今她已离去三个月,却音信全无,唯恐是凶多吉少罢。”沈言卿道。
萧慕言想了想道:“朕便去请人去寻她。”
在当萧慕言转身离去之时却被沈言卿拉住了,沈言卿道:“罢了,还是切莫去请人寻她罢,此女向来皆是行踪不定,你又如何去寻她,她最喜自由,臣妾早已得知,陛下是留不住她的。”
其实沈言卿甘愿相信祝浣花只是因为喜好自由才四处流浪的,而并非是因为遭遇不幸。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来报:“陛下,祝浣花祝将军已归。”
萧慕言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便询问道:“如今她现在在何处?”
“在大殿。”侍卫道。
萧慕言便立即去向大殿,沈言卿也便随他过去,便瞧见祝浣花果真在大殿内,十分欣喜立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浣花妹妹,你可担心死本宫了。”沈言卿几乎是喜极而泣。
祝浣花微笑道:“真对不住让娘娘等候如此之久。”
萧慕言冷冷道:“方才朕准备来寻你,卿十分担忧你的安全。”
祝浣花听闻萧慕言所言,心中便是一暖,萧慕言亦不再打扰她们二人在一处的时光,虽说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感觉,实在是……不爽。
沈言卿便与祝浣花来至御花园后面,祝浣花叹了口气道:“多谢娘娘的挂念,末将及早便去混江湖,在末将的世界之中只有永无休止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