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人关心末将的生死,倒是娘娘您,对末将的关心,末将会时刻记在心中。”祝浣花道。
沈言卿叹了一口气,她自觉得祝浣花并非是一个如此容易受感动之人,原来她是有原因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杀人工具罢了,因此也就没有任何情感,这便是祝浣花十分悲哀的一生。
沈言卿对祝浣花道:“你已三个月未来,你如此喜好自由,还以为宫里的条条框框会太过于束缚你。”
祝浣花笑了笑道:“末将喜好自由是没错,但末将却也喜此处,只因娘娘在此,哦,对了——”
祝浣花险些自己差点儿都忘记有重要事情要办,于是就从自己的袖袍之中拿出了一朵花儿出来,此话很大,有些像紫色的月季。
“这便是那朵可以恢复容貌的花,只要将其熬成汤药即可,喝了后便会恢复成以前容貌。”祝浣花道。
沈言卿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道:“浣花妹妹,其实只要你能安全便好,其余的当真不在乎。”
再者她也不知这花是否当真能恢复青春,若当真可以,那不知有多少人求这不老药啊?祝浣花似乎看出了沈言卿的心思于是便笑道:“此花只是对于非正常一夜之间白发之人罢了,若当真是不老药,那可不知多少人去采,并且此药也得遇见有缘人。
否则不仅是赔上了性命,并且什么都得不到。”
虽说如此一说,但祝浣花却眉头紧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言卿便询问祝浣花道:“怎得你一副欲言又止一般的模样?”
“此花代表长青,不仅花是十年开放一次,五年后便即将凋谢,此花乃是青春之花,服下此花熬的汤药,哪怕是年过七旬亦是一副如十八岁一般的年纪。
若说是什么不老药,倒也又像是,毕竟先前有不少人想要研究成长生不老药,但却并未成功。”
说到了此处祝浣花却是冷笑了一声。
沈言卿倒是十分淡定道:“能有不老药倒已不易了,还求长生,若当真是长生,那便无生老病死了,世界都乱套了。
不过本宫还是得谢谢你。”
沈言卿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容,此花如此珍贵,居然送给了她,其中定是发生过不少事罢。
于是此事却是很快便传到了萧慕言耳中,萧慕言倒无感,在他心中无论沈言卿是否恢复以前的容貌,她皆是他的皇后,此事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因此待他已走进皇后寝宫之时,流珠已端上了一碗用此花熬好的药便端上了桌上,沈言卿立即迎了上来便道:“陛下。”
萧慕言道:“关于长青花之事朕已知晓,若是你终日便是这副模样又如何?不管如何变,你终究是朕的皇后,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朕只喜你这个人,并非是你这般容貌。”
听闻萧慕言此话,沈言卿甚是感动,只是女子怎得无面子,只是女子最在意的却是表面上的这般模样罢了。
沈言卿端起了这碗药便道:“换花妹妹已对臣妾说了许多,亦不知喝下这碗汤药亦不知是否有用,臣妾心中其实还有些惶恐。”
顿时便将此碗汤药便是一饮而尽,此药正因是花熬成药汤制成,自然有些不一般,甚至其中还透着一丝花儿的香味儿,十分的浓郁,服用了此药以后,便觉得整个人都透着香气。
萧慕言闻到了以后,就感觉整个屋子皆是花香味儿。
“此药的香气十分浓郁,就连朕都觉得整个屋子都透着花儿的香。”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道:“此香味儿倒是并非是什么胭脂水粉能够比得上的,这乃是一种自然的花香,自觉服了此药后别说这屋子,怕是整个人都透着香气。”
沈言卿原本并非是天生自带香气之人,如今却是越发地香起来,若不是萧慕言亲眼瞧见她将此药服下,还当真不知此药究竟是为何而来。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来报:“陛下,娘娘,方才沈府上有人来信,说是沈将军病危。”
沈言卿向来对沈括早已无什么父女之情,倒是近日萧慕言是看在沈将军是沈言卿的亲生父亲的面子上,倒是给了他不少的银两。
如今听闻病危,萧慕言自然得与沈言卿同去,萧慕言眉头紧皱道:“朕自然会去探望,你先退下罢。”
“喏。”侍卫道。
萧慕言便看向了沈言卿道:“卿可否愿意去一趟?”
若不是沈括是沈言卿的亲生父亲,她当真不想与去探望,于是思索了一阵道:“去当然是要去,去当然是要去,只是臣妾还得写一封信笺,望言戚归来一趟的好。 ”
萧慕言亦无任何意见,沈言卿便开始研墨,为沈言戚写了一封信笺便差人送了去,随后萧慕言便与沈言卿一同去了沈府。
为了方便照顾沈括,萧慕言还亲自请了一个嬷嬷,随后还有一个管家,此时的沈括便在榻上,如今亦是越发的后悔,不应对自己的女儿如此这番,如今唯恐是不管如何挽回,似乎也是于是无补。
沈言卿便走了进来,随后而来的便是萧慕言,“戚儿,戚儿。”
沈言卿便速速坐在榻边说:“本宫已写了一封信笺去了匈奴,姑且用不了多长时日,便会赶来。”
戚儿,戚儿,谁叫他昔日只顾宠沈翠英那一伙人儿?戚儿当真便成了弃儿一般,而她原本是一嫡女,却是过得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沈括看向了沈言卿道:“皇后娘娘?言卿,怎得今日却是瞧见你浑身散发出了花的香味儿,惹得末将不知是你。
都是末将年龄越大,反倒是看到的问题却是越发的透彻,如今你已本事大了,倒是可以随意让当今圣上听从你的话。
如即可无论是谁,都觉得当今皇后娘娘分明就是了一个妖后。”
听到此处萧慕言的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只是无人知晓萧慕言为何生气,沈括以为他生的只不过是沈言卿的气仅此而已。
谁知是因为他的那句“妖后”二字让萧慕言的心情极度不爽。
倒是沈言卿先开口道:“父亲,此事已早已无事,几乎皆是用着陛下他自身的能力以及实力证明并非是当今圣上受到什么妖后蛊惑,亦证明了本宫并非是什么妖后。
如今父亲依旧停留在昔日的流言之上,就连本宫却不知为何?如今言戚已下嫁于匈奴,一时半刻回来不了。
于是待父亲生病之时,也就只有本宫来慰问你,你却如此不懂得见好便收,还在责怪女儿在勾引圣上。”
父亲,你究竟可否当真是看透了?若当真是看透了,怎得宁愿相信小人谗言却不肯听信女儿一句话?一想到了此处,沈言卿不由得蹙眉。
沈括只是叹了口气,便对沈言卿道:“罢了,罢了,如今谁是谁非已不再重要了。”
只是究竟是沈括自身根本就不愿去查,还是懒得去查,怎得却出现了一副就这样罢的情绪。
于是在沈府,也就当真只有沈言卿一人看望沈括,兴许是尚未迟迟未瞧见沈言戚罢,明明生命即将到了终结却是硬生生挺到了沈言戚归来之时。
在匈奴的沈言戚刚好接到了沈言卿的一封信笺,稍作看了一会儿便知,自己的父亲病重,望她回去看看。
呼邪启远瞧见沈言戚面露难色,于是便询问道:“言戚,怎么了?为何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沈言戚道:“你尚且不知,我父亲病重,唯恐回去看看,此信笺出自于大姐姐之手,她本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并未如此的好,但如今提到了此事,定是当真出了事情罢。”
呼邪启远道:“无妨,我可以为你准备,并同你一同去见你父亲。”
沈言戚原本是要拒绝,但如今出来了已多日,并未让其见到自己的父亲,只是没曾想见自己的父亲之时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自己的父亲。
沈言戚回到了将军府却是已三日过去,与之前行的自然还有呼邪启远,毕竟匈奴可不比大清国,路途可远得狠呢。
呼邪启远与沈言戚来到了沈括的房间,却刚好瞧见了萧慕言以及沈言卿,这是毫无悬念之事。
沈言戚与呼邪启远行了礼道:“言戚拜见皇兄,呼邪启远拜见陛下。”
萧慕言只是冷冷道:“免礼罢。”
沈言戚立即坐在了榻边,“父亲。”
沈括原本昏睡之中的被沈言戚如此一唤便又醒了过来,“言戚,你依然是怪我罢,是我待你不好。”
沈言戚立即辩解道:“不,不,不,女儿,女儿生气并非如此,女儿生气只是自觉父亲待大姐姐极为不好,若不是大姐姐亲口所言,言戚亦不知晓。
他日,还不是那个沈翠英那二人正在地牢之中折磨大姐姐致死,若不是……”
其过程复杂得实在是令沈言戚都无法言说,萧慕言也曾听闻沈言卿亲口所言,她并非来自于这个世界,难道就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时,便是向他求助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