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溟奕和君陌非脸色陡变,难道……这就是《天玄诀谱》最终的修成?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纵然是他们兄弟的气魄,此时也被这比山还要高的铜人惊住了,这一看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不管它还有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就是它随便走一圈也能踏碎半个红叶城吧。
“陌离小心。”
君陌非飞起,一把推开韩溟奕,一块巨石极快地飞过刚刚韩溟奕停顿的地方,噼噼啪啪滚下山坡。
这若真是被砸中了,就是不死那也得伤的不轻。
巨铜人挥舞着手臂,山崩地裂,一座巍峨的山峰眼看着就要被摧毁。
君陌非临危不乱,腹间升腾起一股白色光晕眨眼间形成一条屏障阻隔了源源不断滚落的巨石,然而每撞击一下,他的身体就会颤动一分。
“大家快离开,分散了跑,越远越好。”
千里传音,山底下的士兵们闻言立即四散跑开,没有人想做无谓的牺牲。
就在这时,山中突然响起一声冷冷的咆哮:“想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出我的五指山。”
山体中间炸开一条裂痕,一个人影从中间飞了出来,立在高高的铜人肩膀上,俯瞰下面如同蝼蚁一样逃窜的人们。
“韩溟晰,这只是你和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滥杀无辜。”韩溟奕飞至半空,怒目吼道。
韩溟晰双目赤红,连头发都是赤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魔一般的存在,让人光是看着就心生恐惧。
他嘲讽地看了眼韩溟奕,又扫视了一下也已经飞至半空的君陌非,风雪沉还有韩羽,狂傲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无辜?谁无辜?你说他们吗?”
说着,手指指向下面还在疯狂逃命的兵将们,韩溟晰眼中的红色更加晦暗,咬牙切齿:“如果本尊没有记错,就在前不久,你带着这些蝼蚁臭虫闯进我襄王府,可是丝毫没有心慈手软,本尊能有现在这个局面还不都是你们逼出来的,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
紧接着韩溟晰脸色蓦然幽冷,出口的话带着丝丝不屑:“呵呵呵,韩溟奕,今时已不同往日,本尊已经练成了《天玄诀谱》,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望了眼山下纷纷逃窜的人群,再看看韩溟晰不肯善罢甘休的神情,即便是淡漠惯了的君陌非也脸都气的青了。
“韩溟晰,你王府的人还都活的好好的,你就不能放过这些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罗刹国的兵将,就算让你坐了皇位,你还要指望他们保家卫国呢。”
韩溟晰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般嗤之以鼻:“本尊已练成了《天玄诀谱》,从今以后这天下就是本尊的了,既然全都是本尊的,那还谈什么保家卫国?不需要。”
“你简直伤心病狂,你会遭报应的。”风雪沉愤愤难平嘶吼道。
韩溟晰眸光倏然变冷,已经失去了和他们争论的耐性,“天真,无知,居然会相信有什么报应。你们还是想想你们要怎么躲过自己的报应吧。”
黑唇蠕动,韩溟晰叽叽咕咕念了一个决,只见铜人又长高了一个层次,更加巨大了,大掌猛然向下一拍,东边方向逃跑的士兵全都被覆盖在它的大掌之下,厄运难逃。
韩溟奕等人见状怒火中烧,为了给剩下的兵将制造逃跑的机会,齐刷刷向铜人攻击而去。
要说韩溟奕君陌非的功法也算得了是上上之人了,还有风雪沉和韩羽助一臂之力,但是真的如他们所想,这铜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管采用什么策略,什么样的攻击都没有办法击溃它一分一毫。
韩溟晰冷眼看着这一群想要撼树的蝼蚁,嘲讽道:“简直不自量力,本想要和你们慢慢的玩,但是本尊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着你们死了,希望你们下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本尊的面前,免得脏了本尊的眼。”
唇角残忍一勾,韩溟晰又念了一个什么决,就见铜人竟然急速缩小,缩到一丈高的时候,周身爆发出一层金光,刺眼。
几个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还都来不及上前攻击,铜人身上的金光骤然四射,所到之处如遭雷击,山石崩裂。
“小心——”
眼看着一道金光就要射中风雪沉,韩溟奕速度极快地将他扑倒,结果地上的土层骤然塌陷,出现了一个大洞,两人直直滚了下去。
“陌离——”
“王爷——”
君陌非和韩羽想也没想都飞身上去抓他们,最终连衣角都没有摸到,反而一同掉了下去。
轰——嘭——
被金光击中的残破山体陡然轰塌,除了韩溟晰,所有人都被压在了巨石之下,原本巍峨的山峰仅仅一个时辰就削减了一大半,附近的山谷村庄也被填满巨石,石缝中偶尔还见血红的液体流淌出来,凄惨荒凉。
“啧啧啧,就这么死了。”
韩溟晰摇摇头,闭上眼,一脸的享受。
“死了好啊,死了干净,你们都死了,本尊就没有心烦事了,也就在没有人能阻止本尊一统天下了。”
享受着,享受着,突然,韩溟晰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脑海中浮现一个女人的脸孔,他挑唇轻笑,长臂一挥铜人消失于无,真气一提离开了这个夺魂的地方。
肃王府门口的护卫不知道哪儿去了,门外连个站岗的人都没有,韩溟晰阔步进去,想着终于可以将那个女人据为己有,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小激动。
然而当他进了肃王府的主院才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王府中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将肃王府搜了一个遍,确实没人,韩溟晰暴跳如雷,暗红的双眸就像蒙了血一样,阴森可怕。
于是肃王府在他暴怒的摧残下,一座座奢华威严的屋舍楼阁都变成了瓦砾废材。
“女人,韩溟奕已经死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你,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