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让我的华容一身红疹。还具有传染性,现在我的华容连见朕都不愿意见了,你还敢说你不知道这东西干嘛用的,是不是用到你的身上,你的嘴才没那么硬?
若不是朕仁慈,你早就身首异处了!朕现在恨不得把你的皮剥下来,狠狠地抽上几鞭,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媚贵人神色越来越难看,但是她并不知道华容病了,原来是做工具让华容生病了,怪不得公子鸿泽这么生气,想要杀自己一解心头之恨。
但是,问题是这个工具并不是自己的。
看来是有人故意想加害于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一定要解释清楚。一定要查明白,不然自己就会成为替罪羊!会是谁?会是谁?
媚贵人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压根想不到会是谁,感觉谁都可能是,谁都可能不是,怎么办?
但是媚贵人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理智,即使受到严惩也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死了一切就都没了。
媚贵人忍不住对公子鸿泽说:“皇上,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臣妾了,有人要陷害臣妾。你想啊,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合?难道你不感觉太巧合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好善后。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这不是臣妾做的,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臣妾。”
公子鸿泽忍着脑袋上的青筋,冷笑一声说:“呵,你那么咬定是别人。好啊,那你跟我讲是谁?是谁要加害你?栽赃陷害于你。谋害我的华容?你说呀,你倒是说啊!”
媚贵人突然脑子一灵光。她想到一个人,她觉得会是安儿,不对,肯定是安儿,安儿这个贱人,一定是她!
于是媚贵人大声几乎发疯的说:“皇上,是安儿,一定是安儿,一定是她,当初我确实进过华容姐姐的房间,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有安儿知道,就知道她知道我去过华容姐姐的房间。
一定是她,是她利用这个机会谋害华容姐姐,然后加害于我一定是的,皇上,你再想想你再想想,您不感觉哪里不对吗?你三思啊!真的不是我!”
公子鸿泽此刻恨不得把媚贵人的嘴给缝起来,被她吵得头疼,当初那么温婉的一个女人,为何现在变得如此泼妇似的。
是当初,伪装的太好吗?
还是自己的华容好,无论什么时候都初心不变,坦荡坚强,率真而且善良,从来没有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一直都坦坦荡荡。
一想到自己的华容还在床上躺着受病痛的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而罪魁祸首还在这哭哭啼啼,气就不打一出来!
“好,你说是她,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拿出证据来,只要你可以拿出证据,我就当你一马!若是拿不出,那你就拿你的命抵押吧!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去华容的房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去华容的房间?现在一一回答朕,朕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媚贵人心想,如果我坦白我去华容房间里去干嘛了,那我也是免不了顿责罚,我不能透露我真正的目的,安儿这个小贱人,我说她怎么那么好心帮我我逃走呢?
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媚贵人:“皇上,臣妾确实没有证据。但是皇上您想一想,不感觉一切也太巧合了吗?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么?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想皇上您一定也是有想法的。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听信他人的话而治我的罪的,您是英明的,不是么?没有绝对证据,您不能这么独裁。”
公子鸿泽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从小就知道这深宫院墙里人心难测。
却不知如此复杂,恨就恨生在帝王家,现在自己的宝贝华容还在病床上,自己该如何是好呢?该怎么办。
能为他的宝贝华容做些什么才好呢?生在帝王家,外人艳羡的生活,只是一种傀儡罢了!
如果让自己重新选择,只愿出生于一个平凡人家而已。
如果只是一个平凡人家,也许就不会那么辛苦,他和他的宝贝华容也不至于那么艰难,华容也不至于受到那么多人的嫉妒和暗算。
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谁也不见,自己也只能干着急,越想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也有些了泪意,在眼泪把眼眶弄湿之前,公子鸿泽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他心中那个想法越来越坚定了,今生,他一定会做到,为了他的宝贝华容,他一定要做到!
媚贵人迟迟没有听到公子鸿泽的话,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而且她为自己所说的话冒失而感到后怕而感到害怕。
但是自己实在是不想死,不想死,媚贵人感觉自己就这么死了也太冤枉了。
想做的事没做到,反而被毒舌咬了一口,命悬一线,现在的媚贵人浑身都是冷汗,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气质,那种张扬的感觉了。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不是我不是我,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但是自己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一颗心都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心惊胆战着。
空气就这样安静了很久很久,公子鸿泽冰冷又带着杀意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眼光带着杀意,冰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乱动也不敢抬头和公子鸿泽对视,仿佛对视一眼都会万劫不复的样子。
只能低着头看着地面,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害怕殃及到自己。尤其是媚贵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公子鸿泽冰冷的面部表情有了变化。
他薄唇轻启,开始说话:“朕的华容此刻在床上痛不欲生,朕为一国之君,却连真正的罪魁祸首都找不到。朕也许是个很好的皇帝,但是却不是好的丈夫,而朕只想当个好丈夫,朕真的想把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但是我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