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急啦,四王叔的性子可是几个叔叔里面…最沉得住气的,穆恒跋扈,可也知道强抢…民男。”穆恒呵一声冷笑,“是个多荒唐的笑话。”
怡王冷着眸子,看着穆恒的时候是气的下颌的胡须微颤,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声音起伏低回,似乎在压制着怒火。
穆恒邪魅的嘴角一抹鄙夷,又道,“穆雷不想要他那张脸,想必怡王府…四王叔还是得替他兜着些吧!这人,我一定要的。”最后一句态度坚决。
怡王黑着的脸又难看了几分,沈熙却面上一丝笑意,怡王府的二公子这养男宠的嗜好,京都城里知道的少之甚少,穆恒竟就这么当着怡王的面撕开来说道,这不是平地起风波,图惹是非么。
怡王冲着一旁的管家厉声道,“去把那个不知羞耻的给本王揪过来。”这件事他压着藏了这么多年,对穆雷也是三申五令的严禁,竟然还敢背着他胡闹,又瞥了眼穆恒,她就真的是为了个花匠?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怡王府也没什么值得她惦记?
半晌,门外便进来一人,穆雷长的到是清秀,不过性子却放诞不羁的很,进来就笑呵呵的见礼。
怡王“啪”一声拍着桌子,指着穆雷就是怒目声威道,“你今日是不是又抢人进府了。”
穆雷眼神一慌又是躲闪,“没有啊,父王听哪个编排儿子呢。”
怡王怒斥,“混账东西,你还想瞒着本王,戚管家,去二公子的院子把人给本王带过来。”
穆雷愣瞪着眼睛,慌张的拦着戚管家的路,“父王,就算我带个朋友进府,那也是喝茶下棋,您也不用这般怒气冲冲,竟还让人去我的院子把人带过来。”
怡王咬着声音怒不可遏道,“朋友,好啊,本王瞧瞧你都结交了什么样的朋友。”
穆雷拽着戚管家的胳膊,舔了舔惊慌而发干的嘴唇,“父王,儿子,儿子今日确实是抢了个人,不过是因为他花艺精湛,儿子见他养的花水灵,咱们王府里的花多,儿子就是想让他进府养花而已。”
穆恒起身打量着穆雷,冰冷戏谑的说,“见人家花养的水灵,你就抢回府里,是花水灵还是人水灵啊?“穆恒冷眼盯着他的眼睛,“我的人查的一清二楚,你是要当面对质,做个私了,还是罪证确凿,与我对簿公堂。”
穆雷心中怒火的瞪圆了眼珠子,看着穆恒的时候恨不得能张开大嘴一口吞了她,这惹事的祸根子一回来就招他的不痛快,咬牙恶狠狠道,“华灵,你这惹是生非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我不过是瞧上了个下人,你也管。”
穆恒站在穆雷跟前,歪头身子前倾,“以前的那些阿猫阿狗,我是懒的管,不过今日这个,我就是管了,你又能怎样?”穆恒转身坐回,执起茶碗,又道,“这京都城我虽然待的不久,可是只要有墙就有风声袭来,只要我想查,我就能把陈芝麻烂谷子都一一翻出来。”
穆恒抿了口茶,斜着嘴角,“这么辛苦翻出来了的,不晒晒,我总要得偿所愿吧。”说完她又转头看着怡王,“是吧,四王叔。”
怡王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上次老五家的郦馨丫头可就是被谣言传的到如今都不敢出门,他知道穆恒这是要故技重施。
怡王瞪一眼穆雷,又耐人寻味的瞧着穆恒道,“人,你带走,但是…”
“皇家的颜面,我还是要顾及一下的,一堆废纸,我烧了就是。”
穆雷憋闷着恼火,气的牙根生疼,他打小就绕着她走,都绕了十万八千里地了,竟还让她抓了个现行,肚子里是熊熊烈火疯狂的窜着火苗,他忍着恼火去受罚领跪。
怡王府门口,穆恒沈熙,还有一个蓝色长衫的清秀公子,那人一出王府就径直离开,穆恒闪身拦在他面前,“晏冀,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晏冀冷着脸,“我又没让你救。”
穆恒竖眉,冰冷的眸子瞪着他,“喂,本座不欠你的,也不欠晏煜的。”
“既然两不相欠,那就此别过。”晏冀绕过她身边踱步而去。
穆恒气的吹出一口气,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如今的境况,蹙眉冷声道,“站住。”见晏冀停下,却未回头。
穆恒压着恼火,上前两步,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后,双目微眯心中略忖,“不就一个花匠么?别人抢得,本座怎么就抢不得,本座雇你做御王府的花匠就是了。”
晏冀皱眉瞪着穆恒,看着她的目光是愤怒中一丝无奈,又夹杂着无边无尽的悲凉。沈熙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语气,断定他们应该认识,而且似乎非同一般,复杂的非同一般。沈熙眼神在穆恒和晏冀之间撇来撇去,淡淡的笑着道,“你让他去御王府做什么?”
穆恒抬头看着沈熙,眼神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冰冷的咬着重音道,“养花啊。”不是花匠么。
沈熙点头笑的戏谑,几分看热闹的模样,“御王府哪有花?”
穆恒瞪着沈熙,怒不可遏咬牙道,“梅花不是花啊!”
沈熙将右手里的玉折扇一下一下的拍在左手心,忽略她隐忍不发的滔滔怒火,莞尔打趣道,“那是树吧”
晏冀不耐烦的瞥了眼一旁的王府大门,硬着声音道,“我不会去御王府的,我不想见到你。”
“若是有御王府的照拂,你们母子在京都的日子会好过些,你瞧不上本座,你还跟银子置气不成?本座知道你可是穷途末路了。”穆恒缓了缓怒火的性子转而平静。
晏冀瞥了眼穆恒,一声冷笑,“穷途末路又如何,生不如死才是难熬。”
“你…”不识抬举,穆恒话气道一半,抿了抿嘴唇,她果然不适合做个善人,“当初的买卖本座可没有强求。”
“正因为是没有强求,所以我并没有理由怪你或是恨你。”
“御王府,你不去也得去,否则,本座就赶尽杀绝,左右不过是两条性命而已,你为你娘活的这么辛苦,本座帮你们解脱。”穆恒的声音冰冷,日行一善,她今日的耐心几乎磨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