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来了,原本也是需要他帮忙的。
毕竟不是朝中人,当朝中事务不方便由着他们来出面时,南宫丁霖则是很好的助手。
隗故恒的心中是相当的清楚着,只不过,他从来也没有提及过罢了。
“陛下,要不要臣请南宫公子过来?”陆笛自然也感觉到南宫丁霖的位置,除了觉得好笑,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念想。
只不过隗故恒还是需要这一位并不属于西国的人,还能帮得上他的人。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以陆笛看来,隗故恒就是闲了。
“不必。”隗故恒说道,“我们如果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他会很得意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呢。
陆笛不过是笑了笑,也就没有再回答着什么来。
他们这一行人,只是往前面走着,究竟到底能不能将此城收回,还是未知。
万一,东国在此事上耍炸,怕是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一次性就把东国之事处理得特别的漂亮吧。
有南宫丁霖在暗,应该会更好一些。
当陆笛这般想时,显然,隗故恒与他想得不太一样,他只是单独的觉得……无趣罢了。
“前方的路,怕是不太好走吧。”隗故恒忽然说道,“是,要过一条河。”
隗故恒一言不发的盯着前面,听到那里有条河时,表情就变得稍有几分凝重。
那河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路有些难走罢了。
“陛下。”陆笛向隗故恒作揖道,“天色不早,可是要休息?”
是啊,也是需要休息的。
隗故恒只是觉得头有些疼,其他的还好,但是跟随在他身后的将士们,可不是人人都有马骑,自然是要照顾着他们些的,不是吗?
“要休息。”隗故恒回道,“我累了。”
此处哪里能瞧得见,周围可是黑漆漆的一片啊。
隗故恒正在想着,就对他们道,“就地扎营,以防不测。”
周围是黑了点,但是对于陆笛他们来说,还算是可以接受的。
“陛下!”陆笛道,“臣去准备了。”
隗故恒摆了摆手,就让着他们先下去了。
他就骑在马上,瞧着周围,特别是说,瞧着前方完全看不到的城池。
这对于隗故恒来说,的确是有些“难过”。
他为何选择在此处扎营,而不是到前方去?此事,另是有一番缘故的。
“陛下!”陆笛走到隗故恒的身前,“安排好了。”
隗故恒纵身上马,换了一只手拿着马鞭子,就向前面走去。
“那城中……当真是没有人?”隗故恒问道。
“是,没有人。”陆笛回道。
一座城池竟然是没有人?
如果说,此城在两国边界,或者是其他某处,隗故恒自然不认为是有问题的。
毕竟,两国的关系并不似是想象中的那么好,之间有冲突以至于连累到百姓,也是时常会发生的事情。
并不值得有多么的奇怪,但是……
这城可是在国中啊,哪里就会突然间就没有了人居住?必然是有问题的。
隗故恒立即就挥了挥手,对陆笛道,“这天色怕是一时间也不会大亮,我们趁着夜色,过去看看。”
“是,陛下!”陆笛对于隗故恒的要求,自然是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意见。
当隗故恒向前时,他也是独自跟上。
难道,隗故恒不认为自己应该再带着一些侍卫,才是应该的吗?
自然不,隗故恒怕是会打草惊蛇呢。
当他们到了城门前时,发现这城门大敞,好像完全不怕外来人随随便便的进入。
莫非都已经自信的认为,他们就算是把门大开,也不会有敌人随随便便的出入,是这个意思吗?
“陛下,最好是不要进去看。”陆笛对隗故恒说道,“此时是晚上,很不安全,所以,应该选择在白天,出入才好。”
隗故恒只是看着城门,最后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是的,他也是这么认为。
以他的身份,是没有必要趁着夜色,偷偷入此城的,则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不是吗?
“好,明天再来。”隗故恒冷冷一笑,转过身去,就准备离开。
他来了。
隗故恒感觉得到,南宫丁霖正在他的身边掠过,应该是趁着夜色入了此城。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隗故恒似笑非笑的想着,南宫丁霖有一个拼命掩饰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否则,也不至于在皇宫之中,来来去去,毫无章法。
如果他稍稍的收敛着他的性子,那必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可惜,他不会。
陆身轻皱着眉头,但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随在隗故恒的身边,回到前方的营地去。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将士们也各司其职。
隗故恒在回去以后,也是入了为他准备好的帐篷中,十分的简陋,但对于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这是他从来就不会特别在意的事情,住在哪里,有何区别?
陆笛看了看周围,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似的,最后还是巡逻,完全没有要多停留的打算。
独自一个人的隗故恒,坐在塌上,拿出东国使者给他的地图来。
那地图上画的城池,并非是他想要的位置,但是终算是不错。
有,总是会比没有强。
隗故恒起了身来,走到桌前,就将烛火熄灭了。
感觉不太好。
他转身躺在塌上时,就感觉到营帐之内,有其他东西的存在。
那到底是什么呢?隗故恒不由得紧张,再一次走到桌前,迅速的就将烛火点亮。
这帐内的烛火,灭了又亮,自然会让守在外面的侍卫警惕起来。
他们立即就在外面唤着隗故恒,希望得到隗故恒的回应。
不算没事。隗故恒看着地上的花瓣,在心里是默默的想着。
果然,是有大事。
他只是看着那零星的花瓣,心里面却也很清楚的知道,当初他是亲眼看到,这些花瓣是在他的面前炸开。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现在,他们要如何处理这些花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