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故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南宫丁霖狠狠的打断了,“我不管,你听不懂,她怎么能呆在宫里呢?”
这,不是在开玩笑。
南宫丁霖正在对着隗故恒大喊大叫,纵然是平时的隗故恒有着很好的脾气,但是听到这样的言语时,必然也会心中有气的。
更何况,他是王上。
隗故恒看着南宫丁霖,忽然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着什么好了,好像他只要一开口,就完全没有办法劝服得住南宫丁霖呢。
这个南宫丁霖也是有趣,不停的吼叫着,仿若是因为眼前的隗故恒,根本就不了解他似的呢?
现在的隗故恒渐渐的被南宫丁霖吵得有些头疼,就不打算站在这里,再和他斤斤计较,先回到御书房再说吧。
“等等,你要去哪里?”南宫丁霖忽然就伸出手来,拦住了隗故恒,“不耐烦了?”
这要让隗故恒如何回答着,他原本对很多事情都是不耐烦的,也不止是南宫丁霖一个。
但是,南宫丁霖的作法,的确是没有办法让隗故恒喜欢啊。
隗故恒看向了他,只是平静的说道,“我有要事情要与你商谈,先去御书房。”
瞧着隗故恒已经是用了很大的努力,才不会去对南宫丁霖发着脾气,但是,南宫丁霖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总是非要让隗故恒做出一个选择来。
做出选择,不是要给出选择题吗?
“你想要让我说什么?”隗故恒叹了口气,“如果实在是说不出来,那你……”
现在要怎么说?
明明就是南宫丁霖自己在那里拼命的纠结着,但是,却非要拉着隗故恒一起在这里,手足无措,不明所以,简直就是令人感觉十分的可笑啊。
现在,总是要说出点什么,才是对的吧?
“那我就对你说实话吧!”南宫丁霖摆出一副终于肯说真情的样子来,看向隗故恒,说道,“我不喜欢那个假皇后。”
然后呢?隗故恒看向南宫丁霖,等待着后话。
南宫丁霖也没有后话,就是等待着隗故恒一个反应。
“她是七月门的弟子,是因为和亲公主失踪,特意派过来办理此事的。”隗故恒没有接着南宫丁霖的话,而是说起了此事来,“和亲公主虽然是自己出逃,但是如果遇到危险,怕是西国也有责任,所以就让她先充当几日皇后,待东国国君的回信后,就可以决定要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了。”
隗故恒解释了一大堆,说得他自己都是有睦累了,但好在,南宫丁霖自是可以听得懂的。
但见南宫丁霖点了点头,心里怕是舒服了一些。
“她叫陆婉儿,是陆笛的长姐,但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七月门修行,几乎是不回来的。”隗故恒感慨的叹着,“她出现时,我都没有认出来。”
南宫丁霖的心情,越来越舒服了,看向隗故恒的眼神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尖刺。
“是这样?”南宫丁霖双手抱臂,只盯着隗故恒。
隗故恒轻笑着,就点了点头,向他说道,“再向前面走走吧。”
好吧,南宫丁霖觉得现在对隗故恒也没有了什么心结,就可以与隗故恒到外面走一走。
他们是一前一后,走得缓慢,但是却分外的用心。
特别是隗故恒,莫名的多了几分警惕来。
“你这是在想着什么?”隗故恒忽然问道,“我不太理解。”
南宫丁霖也不太理解隗故恒所说的话,只能是讪笑着看向隗故恒。
“事情既然解释清楚了,那回书房吧。”南宫丁霖急于给自己挑一个台阶下,只能是讪笑着看向隗故恒,说道,“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呢。”
他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正当南宫丁霖转过身时,就听到隗故恒冷冷的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听一听隗故恒的语气,就是很不对劲的嘛。
南宫丁霖讪笑着回转过身,看向隗故恒的时候,就说道,“回营中,要训练。”
要训练?隗故恒抬起头来,闷闷不语。
现在这天都黑着这样了,就算是寻着一个借口,是不是也应该要寻一个合理的?
“你偷离翱翎营,这是……”隗故恒正准备说出“重罪”两个字时,忽然间觉得不太妥当。
南宫丁霖又不是营中之人,他就算是真的犯了错,难道,就能依着军规来处理吗?
显然,这是不行的呀。
隗故恒正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说下去时,南宫丁霖却适时的插了一嘴,“行了,你就是想要处罚我嘛,我现在回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么,他为何要来?
隗故恒纳闷的看着南宫丁霖,着实是对他的想法,一点儿也摸不透啊。
话又说回来,百花弥宫的宫人行事素来诡异,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行了,就到这里吧!”隗故恒笑着说道,“你不是营中人,也没有必要非赶回去,就在宫里住一夜吧,明天再回。”
他这不是通融,而是无奈。
总是不能让南宫丁霖离开吧,这要是让营中的人知道,大半夜的,南宫丁霖翻出翻入宫墙,岂不是会有许多流言?远不如让他休息,明天出宫捎上他就好。
“好啊!”南宫丁霖正是有此意,就跟着隗故恒回到了寝宫中。
苏公公正因为再次被隗故恒“丢开”,而暗暗失落,再一次抬头,隗故恒却是将南宫丁霖也带回来了。
“苏公公,为南宫公子备房。”隗故恒说道,“之后,您也回去休息吧。”
苏公公应着,就看着隗故恒独自回到房间去。
南宫丁霖则是歪着头,一副看不懂隗故恒的样子,“苏公公,平时,他不需要有人服侍在他的身边吗?”
苏公公正准备回答,就又听到南宫丁霖叹了口气,继续道,“苏公公,我睡哪儿。”
“这边!”苏公公拿着南宫丁霖也是没有办法,就请着他到了另一侧去。
至于隗故恒则是独自留在卧室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确定不会有人暗暗的藏在其中,才放心的躺到了床塌之上。
她每每回宫,都觉得两位好弟弟会想办法用女子来“袭击”他,已经越来越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