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有必要一直在此处逗留,如果可以尽早离开,自然是再好不过。
“陛下英明。”他们立即就都起了身,向隗故恒深深的作揖,瞧着他们的样子,仿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隗故恒去将城池收走。
他们越是如此,隗故恒的心里面就越是没有底来。
这绝对不是隗故恒在想得太多,而是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无论他是想要怎么样去想象,都会有几分胡乱的想法,浮现于他的脑海中,当真是挥之不去呀。
几位使者在陆笛的引领下,先离开了帐中,而隗故恒却还是坐在那里。
“你还是认为,他们都有问题的,对不对?”南宫丁霖当真是可以将隗故恒的心思全部都读懂啊。
隗故恒听到南宫丁霖的问话时,就抬起头来,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着肯定来。
“这一路走来,难道遇到的麻烦还是少的吗?”南宫丁霖却是相当的不以为然,说道,“他们想要阻挠着你,你就要退缩吗?”
隗故恒听到南宫丁霖的话时,就觉得挺有意思似的,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那想那么多做着什么?”南宫丁霖不以为然的说着,“那就大大方方的,知道吗?”
既然,他们的确是不知道,并且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就去处理着这些人,或者说是试着他们的口风,那就莫要再去乱想着,待到那一时,再想着合情合理的决定吧。
“好!”隗故恒重重的拍着手,认可了南宫丁霖的主意来。
当真,南宫丁霖想着的某些事情,的确是有让隗故恒特别敬佩的地方。
“还不休息吗?明天是要赶路的。“南宫丁霖提醒着隗故恒,“真的是搞不懂你的想法啊。”
是啊,真的是搞不定。
隗故恒笑着说,“我忽然间觉得,你真的是觉得,你很厉害,还是说百花弥宫的人都这般的随性。“
随性?南宫丁霖听到这个词以后,就觉得特别的可笑来着。
他只是看着隗故恒,忽然说道,“谁说我们是随性,这叫豁达。”
豁达?好词。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的话时,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就转过头去,也离开了此帐中。
此时的帐外是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令人多多少少的都是有些不太安心来。
兴许就正是如南宫丁霖所说的,他就是有疑心的毛病啊。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令自己的心情稍稍的平复了一些来。
走吧,后面的路再难,他也会稳稳当当的走下去的。
隗故恒对自己可谓是信心十足,而在此时,纵然是不足,估计也是可以扛得过去的。
南宫丁霖可是相当的“尽职”,将隗故恒送回到营帐中后,才慢悠悠的转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去。
说实话,这折腾了一夜,大家都是累的。
说起来,与他的关系,当真是没有什么的。
南宫丁霖回到房间以后,就将自己丢到了床塌上。
哎哟,这是纯木头的?
南宫丁霖就觉得自己是狠狠的砸到了床塌上,是疼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不对劲!
南宫丁霖刚刚还认为是木制,忽然间想到,这床塌明明就是离地很近,哪里会有凉嗖嗖的感觉来?
他的脸一沉,就坐了起来。
他大概是猜到发生了何事,只不过,他的心里面又觉得不太去愿意相信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丁霖的身手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快,立即就翻了一个身,站到地了上。
他扬手就将那薄薄的床单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软垫子。
那垫子上面可是明晃晃的刀身,大概能有七八个,如果不是他方才躺下时,正好就平直的落到那上面,怕是现在的身上已经有好些刀口了吧?
他的脸色一冷,知道这必然是在营中的人才能够做出来的。
是谁,想要对他不利呢?
莫非是正如隗故恒之前的担忧,正是因为那些使者,出于想要对他闪不利的想法吗?
只不过,南宫丁霖的念想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去。
他在明面上不过是剑士,的确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明眼人应该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吧?
他哪里只是一位剑士?
南宫丁霖就坐在那里,冷冷的想着,忽然间就慢慢的抬起头来,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来。
哼哼,他大概是认为,这与隗故恒之前的猜测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吧?
这些人啊,分明就是想要了他的性命的。
隗故恒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呢?南宫丁霖略微的想着,就起了身。
他应该是将这些刀身默默的收起来,然后一起去丢到某个地方去。
南宫丁霖的心中忽然间就闪过了这样的打算来,而不是应该去瞧着隗故恒的安危。
隗故恒的身边还是有其他人在照顾着,他万万不应该总是出现在隗故恒的身边,不是吗?
南宫丁霖的心情微微的有些怪异着,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何忽然间这么的犹豫。
他转过身去,就收拾着床塌上的刀身。
南宫丁霖可是徒手去抓,就不怕刀上有毒吗?
自然,不怕。
也不看看他是不是百花弥宫的弟子,就敢对着他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都不必向旁人问着,连他自己都觉得甚是可笑啊。
“以为我是吃素的?”南宫丁霖将所有的刀身都收拾好,略微的想了想,就是冷冷一笑。
既然,这是要警告着几位使者,是不是就应该将它们都摆在使者们所住的地方?
他正准备依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又觉得好像是不太妥当。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隗故恒岂不是会很难堪。
瞧瞧南宫丁霖,现在又开始为隗故恒着想了。
他重重的甩着手,那大不了就不挂在使者们所住的地方了,他另外再挑一个更好看的地方。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个东西,让那些敢动手脚的人,都心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