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哪里呢?
南宫丁霖拿着那几柄刀具,在营中走来走去,不停的想着到底是哪里放着他们,才是最适合的。
他就在那里来回走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莫非,要让他来回转悠着,直到天亮吗?
南宫丁霖才没有那么傻,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适合的办法来。
他正想着,再一个转身时,就对上了隗故恒。
隗故恒披着睡衣,显然也是一副睡不着的样子,正冷冷的盯着他来。
“这么巧。”南宫丁霖尴尬的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从隗故恒的面前离开,却是被问着,“你抱着这个东西,走来走去的,是为了什么?”
南宫丁霖最先想到的并不是要对隗故恒做出解释来,而是抱着刀具,准备离开。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位陛下想要怎么想着,就可以怎么想,他没有那么在乎。
“站住。”隗故恒轻轻一声。
南宫丁霖莫名其妙的就站住了,当他站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在纳闷着,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就听着话,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呢?
难道,他不应该扭着头,就离开吗?南宫丁霖站在那里,是一脸的怅然,显然是对于自己一系列的举动,都是充满着不理解的呀。
隗故恒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边去,轻声的说道,“可是碰到了麻烦?”
其实,这应该算是麻烦吧?
南宫丁霖看着手中的刀具,忽然间有一点点的恍神。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就有一种很虚无的感觉来。
仿若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抓不住的。
“这刀具是摆在我床塌上的。”南宫丁霖说道,“我想着,有可能是某些人的恶作剧,就准备双倍奉还。”
恶作剧?这些刀具?
隗故恒冷冷的看着南宫丁霖的手中之物,脸色是越来越差。
这绝对不是在闹着玩,而是想要人命的。
那些东西,看起来的确好像不是特别的起眼,但是如果偷偷的放在床塌之上,掩于布单之下,那可不是轻易就会被察觉的。
待目标躺在那床上时,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也绝对不会被重伤。
看来,是针对着南宫丁霖。
隗故恒敢保证的是,跟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对南宫丁霖有任何的不满来,那就证明,此事是某些人的行为。
那些东国的使者……
“喂,别想了。”南宫丁霖叫着隗故恒,“快来帮我想想看,这个东西应该摆在哪里。”
隗故恒终于回过了神来,看向南宫丁霖,良久以后,才悠悠的说着,“不如,就挂在各个营帐前,如何?”
挂在营帐前,不是……不行的。
“为了公平起见,你我的帐前也是要挂的。”隗故恒平静的说道,“陆笛和林副将军自然也是不少,再另上几位使者大人,就差不多够用了。”
哇,好狠啊。
南宫丁霖看着平静说出此言的隗故恒,最终是点了点头,好像很是佩服着隗故恒的冷静似的,笑着说道,“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好,那我就到处挂一挂。”
他就真的依着隗故恒的主意,到处去挂着,反观隗故恒,则是站在他刚刚出现的地方,一动不动的。
隗故恒之所以会离开帐篷,就是因为透不过气来。
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舒服自在的,难道是因为快要将城池收回吗?自然不是。
如果会将此城收回,那他应该是特别开心的。
可是再看看现在的他,隗故恒觉得自己是十分的疲惫,好像是有什么情绪,一直都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快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难道是认为,收下城池不是一件好事吗?
隗故恒是真的不理解自己的情绪,惟有站在那里,黯然神伤。
“你没事吧?”南宫丁霖忽然间就出现在隗故恒的身后。
南宫丁霖是去而复返,却着实是吓了隗故恒一跳。
隗故恒侧过头来,看向南宫丁霖时,不过是浅浅一笑,道,“原来是你又回来了。”
他不对劲,在南宫丁霖的脑海中就冒出这句话来。
“你没事吧!”南宫丁霖问着隗故恒,“如果有事的话……”
“没事!”隗故恒打断了南宫丁霖的话来,对他说道,“可能是事情进展得这么的顺利,让我觉得特别的不安稳。”
是吗?难道说,顺顺利利的会是不好的吗?
“你呢,就不要想着太多了。”南宫丁霖对隗故恒说道,“依我之见,现在的环境就是最好的,知道吗?”
最好的吗?隗故恒都不能够确定,那南宫丁霖为何会如此的确定呢?
“因为,他们都没有什么本事。”南宫丁霖笑着说,“他们不过是区区几个人,想要他们的性命,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原来,说的是这个呀。
隗故恒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莫要乱来。”
到底要不要乱来,也不是南宫丁霖“说得算”的,要看这些人的作为,是不是符合了南宫丁霖的心意来。
“行了,回去休息吧!”南宫丁霖抬起手来,就重重的搂着隗故恒的肩膀,笑呵呵的说,“明天,还要赶路呢。”
而且这一次要赶的路,是隗故恒一直都想要走的那条路,明明就是隗故恒特别想要的,不是吗?
“如果休息以后,是不是就要开始明天的事情了?”隗故恒忽然问着。
这是自然的呀!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丁霖站到隗故恒的对面,笑着说着,“往我这儿看,往这儿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回事?隗故恒望着南宫丁霖时,说道,“我想,我应该是累了。”
隗故恒是真的累了,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总是犹豫着。
“你是一位陛下,你的想法啊,还真的是让人不懂啊。”南宫丁霖摊了摊手,“可是,你应该要休息了。”
隗故恒笑了笑,如果他再不去休息,恐怕南宫丁霖都不是肯放过他的吧。
“你也是!”隗故恒转过身去,就往自己的帐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