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说说!”南宫丁霖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听到这么多的事情吧。
他直接就坐到了帐前的地上,拨着石剑,道,“快说。”
剑灵道,“就是这些啊,你还想要让我再说什么呢?”
就这些?隗故恒才不会相信着剑灵的话呢,他就是觉得,剑灵总是在会瞒着事情。
“我知道,你很忠心于隗故恒。”南宫丁霖道,“可是与我说一个清楚,那么,隗故恒以后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剑灵只能说道,“此处,与川泽是很近很近的,过了路,便是水路,川泽一向忠心于隗家,虽然不问事实,能力也不足以相斗,但是却处处维护于隗氏,所以这一次,两国合并,川泽之处是一定会最先有反应的。”
是吗?南宫丁霖抓了抓头,忽然说道,“那我们百花弥宫的弟子,是不是太傻了?”
恩?怎么说?剑灵发出疑问的声音来,似乎对于南宫丁霖的话,也不是特别的理解似的呢?
有什么好傻的?百花弥宫的弟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从来就不会傻的。
“我的意思是说……”南宫丁霖转头就面向了剑灵,说道,“我的同门从来都是在皓雪峰上下,有的时候碰到翱翎营的人守峰,我们不审要绕着走,生怕会有正面的冲突,可是如果按你所说,我们可是从那条路来来去去,不必走沼泽,也不必爬雪山啊。”
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的,但是凡事发生,都是有缘故的。
“因为,百花弥宫起始于魔地,正在雪峰的另一边,百花弥宫的祖辈们还是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回到魔地的,像从前那样会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隗故恒说道,“当初,就是这样的。“
之前,南宫丁霖坐在石剑前时,于旁人看来就是在自言自语,此时,隗故恒忽然间出现,就这般说的话,才令那瞧着他们的人尴尬的离开。
那些少年或者随行服侍的人是根本听不到剑灵的话,但隗故恒与南宫丁霖同剑灵的交流渐渐的不再避人耳目,旁人看了以后还是会觉得,好生奇怪的吧?
“我知道的百花弥宫是一个位于沼泽圣地的门派,他们大多数都是魔地的子民,只有极少数的其他族人。”隗故恒说道,“从一开始的小小部族,渐渐的壮大,但因为所是会行一些旁门左道之事,而被魔地的子民嫌弃,在数次内乱中,渐渐边缘化。”
这么惨了,南宫丁霖摇着头,“看来,我以后是要努力一些,让我们百花弥宫的弟子,重新站在沼泽圣地之上。”
恩,应该是这样的。南宫丁霖忽然又问着隗故恒,道,“哪里是圣地?”
“我不知道。”隗故恒摇着头,“我从来就没有去过啊。”
有道理,谁会去过呢?南宫丁霖撇着嘴,若有所思。
此事是应该要处理得好的,是不是?百花弥宫的弟子如果寻到圣地,也许所要经历的事情与现在也是不再一样了。
“我有了目标了。”南宫丁霖转头看向隗故恒,“我要助你收服六地。”
隗故恒如果现在喝着水,怕是都容易喷出去的吧?
怎么会有他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不必。”隗故恒笑着起身道,“怕是在我有生之年,是碰不到这橛的事情的。”
显然,隗故恒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是那么的有信心啊。
“你要相信我的。”南宫丁霖很是焦急的说道,“我是一定可以办得到的。”
是啊,南宫丁霖有百花弥宫的人做后盾,兴许去了魔地以后,是可以办得到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陆帅曾经与其夫人于魔地生活过一段时间。”隗故恒忽然说道,“待入了大都以后,你可以与他们好好的谈一谈。”
他们一直都是在说着大事,谁都没有再理会于石剑来。
石剑怕是心里面不是很舒服吧?就忽然冷冷一笑,说道,“陛下,你舍得让南宫丁霖离开吗?”
南宫丁霖立即就看向隗故恒,忽然间很想要知道,隗故恒是不是真的舍得他。
“不舍,也是要舍的。”隗故恒平静的说道,“他的身后可是百花弥宫的弟子,如果他们愿意以南经为家,也是可以,如果想要随隗家征途,也是可以,他们想要回到魔地,我哪里可以去阻止呢?”
当隗故恒这般说时,嘴角就泛起一丝笑容来,心里却是泛着一阵阵的苦涩。
这样的苦涩滋味,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恐怕,他是真的舍不得南宫丁霖的吧。
“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兴许我都活不到那一天哟。”南宫丁霖是真的随便一说,但是没有想到隗故恒的心情,与隗故恒的心情。
隗故恒扬起手来,就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示意着他莫要乱说话。
南宫丁霖微微一愣,也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方才的话到底是有多么的伤人吧?
他这就等于狠狠的伤到了隗故恒,不是吗?
“我错了。”南宫丁霖是立即就承认了错误,低声说道,“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这是自然,他们的身体都是越来越好,没有理解,会……
“行了,我们都好好休息吧。”隗故恒起身道,“待到明天时,我们就要入城,还是很期待的。”
可不是嘛,他们都是很期待的。
“相当的喜欢。”南宫丁霖笑着说道,“你呢?”
剑灵根本就没有再理会过他们,无论他们再扯着什么话来,剑灵就是保持着沉默,看来真的是一位脾气很大的前辈啊。
南宫丁霖不停的逗着剑灵,都让他身边的隗故恒感觉到烦躁了,估计剑灵也是受不住的。
再是这般下去,隗故恒怕也是会越来越不舒服的,他起了身,就去寻向陆笛,问一问相当的事宜。
当隗故恒离开时,剑灵才丢下一句话,“瞧瞧,你把陛下气跑了。”
南宫丁霖很是惊讶,这是要怨着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