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放心。”陆笛向隗故恒作揖道,“一切都不会问题,而且,历亲王也会在。”
隗故恒听到他这般说来,不仅没有半分的快活,相反,倒是相当的沉默。
这位东国国君,拼命的自降,已经到了不可能挽回的地步,的确是对于他来说,更加的有好处,但是却也让她觉得,心里面没有那么的踏实。
难道往前是他真的想多了,还是说,原本就是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即将发生。
“陛下?”陆笛唤着隗故恒,“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多了。”隗故恒讪讪一笑,道,“我们都是要小心应对,自然就不会有事,”
“是,陛下!”陆笛作揖道。
隗故恒从来都是十分的紧张,看来只有入了大都以后,隗故恒才会安心吧?
他们相守无事,在这里好好的休整了一夜,且是听闻后面相随的子民,也大部分都入了城以后,他们才开始有所动作。
终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整装出发。
隗故恒坐于轿上,就这么被一路抬着。
他冷冷的盯着前方,任是谁都想不到,这位未来的国君到底是在心里,惦记着什么。
这一路上,有许多子民特意没有提前入城,而是在附近相候,连百花弥宫的弟子留了部分守城之外,其他人也都来了。
那天上的花瓣纷纷下落,看起来是十分的美好呢。
难道,隗故恒就不怕这些花中是有问题的吗?稳稳的坐在那里,丝毫都不在意。
如果他在意,可是能改变什么?倒是不如说,他相信南宫丁霖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轿子被稳稳抬着,而隗故恒也是渐渐看到新都的方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隗故恒倒是也怕着,万一发生什么事故来,改变了这一份美好,他要怎么去做。
但事实上,一路无事。
隗故恒看到新都的大门,看到新都两侧的街道,看到历亲王带着东国的使者,看到皇宫,最后,隗故恒入皇宫时就看到早早迎候的苏公公。
他可以看到苏公公的眼中含泪,而他却是没有特别的表情。
对于他来说,只要一切顺利,就比任何事情都要强得多。
“陛下,”苏公公扶着隗故恒下了轿子,说道,“请陛下更衣。”
一切依礼。
隗故恒换了衣服,用了午膳后,让苏公公好好的备一备晚宴的事情。
南宫丁霖依然是伴在隗故恒的身边,他无职又闲得慌,就将这后过啊好好的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以后会走错似的。
这宫中的人对于南宫丁霖的出现早早的就习惯了,他只要不要打扰到隗故恒的,那阴着他来来去去,不会有人太过在意的。
南宫丁霖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儿,所以是相当的随性啊。
他回到隗故恒的身边时,隗故恒已经换好了装,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隗故恒?什么感觉?”南宫丁霖兴奋的问着。
相比于隗故恒的沉静,南宫丁霖是真的很开心啊。
隗故恒轻轻的皱着眉头,半晌后,才说道,“我觉得,应该要加强防备。”
毕竟,东国的人也来了……
南宫丁霖轻轻的拍着额头,道,“这是忻王和陆笛的事儿,你能不能换一件事情来操心?”
隗故恒讪讪一笑,道,“怕是习惯了,一时也不可能改得过来。”
这倒是,如果可以改得过来,这就不是隗故恒了。
“行了,我算是特别的了解你了。”南宫丁霖就躺在隗故恒后方的塌上,道,“说说看,还操心什么,我提前替你去看一看。”
依着南宫丁霖的猜测,认为隗故恒是不可能真的说出什么来,谁知道,隗故恒转身面对着他,倒是毫不客气的,一件又一件的说了起来。
南宫丁霖哭笑不得的看着隗故恒,也是知道,在隗故恒的心里面,必然是十分关怀于此事的。
“行,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南宫丁霖摆着手,对隗故恒笑着说道,“我一会儿去看看。”
一旁的苏公公轻轻的摇着头,对隗故恒说道,“南宫公子说得对,有忻王,还有陆将军,何必还要让南宫公子走一趟,倒是陛下这边应该有一个人守着才好。”
“不必。”隗故恒侧头看向石剑,冷冷的说道,“有它在,我就不会有事。”
石剑听到隗故恒的话时,就稍稍的闪了闪光,好像要告诉着隗故恒,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南宫丁霖也无奈的笑着,道,“苏公公,你放心,你们的陛下有更厉害的守着呢,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是啊,苏公公也知道隗故恒的身边有石剑,是相当的厉害,绝对不可能让隗故恒处理危险之中的。
“行,奴才知道了。”苏公公笑着,“那就请南宫公子为陛下分忧了。”
“我都习惯了。”南宫丁霖站了起来,走到隗故恒的身边,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隗故恒的肩膀,说道,“我先出去瞧瞧了,你在这里好好的换着衣服吧。”
隗故恒看着南宫丁霖离开以后,双眼才慢慢的转了回来,继续盯着前方。
隗故恒的表情着实是太奇怪了,看得他身边的苏公公,相当的不安。
半晌后,苏公公终是忍不住的问道,“陛下,可是哪里不妥?”
哪里,不妥?隗故恒挑了挑眉,笑着说道,“自然是没有的,我只是……太紧张了。”
隗故恒轻声的说出这句话时,可是把苏公公给惊到了。
怕是苏公公再怎么样都没有料到,隗故恒原来是因为太过紧张,才会有这样的状态。
“陛下放心。”苏公公忙道,“一切都会顺利的,会顺利的。”
这是自然,会顺利的。隗故恒也是在告诉着自己,但是手心中捏了一把汗,这也是真的呀。
他深深的呼吸,希望一切顺利进行,莫要与他为难着才好的。
等到时辰到了,隗故恒就起了身,坐上轿辇,前往殿前。
宴会已经快要开始,群臣与东国之人,就等着隗故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