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等待的时机究竟为何,作为普通人的隗故恒自然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他手中的石剑正在隐隐发热,偏若是在面对着战斗的时候,就有着无尽的充沛的力量。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隗故恒实在是弄不明白,但是让他惟一清楚的是,今天必要全力而为。
天上的鸦鸟忽然长鸣一声,就纷纷冲了下来。
它们的身上带着一团团常人根本就看不到的魔气,分明就是想要了这些人的性命。
翱翎营的少年郎们举起手中长箭,射向鸦鸟,只望着可以护向隗故恒的安全。
南宫丁霖更是在一声叹息以后,就挡在了隗故恒的身前。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他自认为一定要去做的,不是吗?
“隗故恒,好好的呆着。”南宫丁霖对隗故恒说道,“如果你有了一个闪失,我可是会没有命的。”
南宫丁霖可没有开着玩笑,翱翎营的人一定会把他处理掉。
隗故恒仅仅是笑了笑,就看着南宫丁霖一跃而上,无数花瓣就从他的身间洒开,似是有风来吹,都粘在了鸦鸟的身上。
他还是很温和的,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要了那些鸦鸟的性命,而是单手一挥,就让那些鸦鸟纷纷摔在了地上,看起来是晕过去了。
只是凭着他一个人,真的是可以做得到的吗?
并非不是没有鸦鸟飞下来,但只是被挡得严实,根本就没有能够靠近隗故恒的机会。
今天,好像没有隗故恒的什么事儿呢?
隗故恒只是站在那时在,闷闷的想着,但绝对不是认为,他就真的可以全身而退。
对方分明就是冲着她来,那就是冲着皇位而来,那么……
“今天起,我就要把皇位坐得稳稳的。”隗故恒忽然说道,并且将手中之剑,举了起来,冷笑着说,“好好的瞧瞧,这个不要性命的人物,到底是谁。”
不要性命的人?隗故恒认为自己是可以取下对方的性命吗?
南宫丁霖听着隗故恒的话,当真是想要大笑,可是此时的隗故恒却挥出了石剑,当真是令人吃惊。
隗故恒的招式简单,都是南宫丁霖平时教他的那一些,运用起来也显得很笨拙,但是力量着实是太强大。
“南宫丁霖。”陆笛见状,却是将南宫丁霖推开。
少年郎在遇到此景时,倒是想要护在隗故恒的身边,但是那剑气太重,竟是伤到了他们。
他们一个个的狼狈的趴在地上,就看着隗故恒在鸦鸟群中挥着长剑,而他也是在那一瞬间,就被鸟群盖严严实实的。
这算是什么?隗故恒受到伤害,不可能吧?
南宫丁霖正叫着隗故恒的名字的时候,那围在隗故恒的周围,将隗故恒完全盖起来的鸟群,忽然间就受了一道剑气,纷纷四下散落。
隗故恒抬起眼来,冷冷一笑,那双眼中出现那么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自然不是魔气,否则,南宫丁霖是可以感觉到的。
这气息虽然很正,但的的确确是影响到隗故恒的性子。
他猛的转过身,却是继续挥剑而立。
天上的鸦鸟是因为受到指使,纵然看到危险近于眼前,也绝对是不可以逃得开的,一个个的都中了隗故恒的招式,相当的可怜。
再看隗故恒也是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恨不得将这里所有的鸦鸟全部都处理掉。
“陛下!”陆笛正准备冲到隗故恒的身边时,却是被南宫丁霖抓住。
“快点,把这里清理掉。”南宫丁霖说道,“只要有一只活的,隗故恒就不会停下来的。”
是吗?南宫丁霖怎么知道的?陆笛纳闷的看向他,但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了。
“快,助陛下。”陆笛的声音刚落,就看到一支红色的长箭,从屋顶上射出。
那箭法着实是好,力量也是相当的足,一箭之内,数只鸦鸟中了同一支箭,狠狠的摔了下来。
它们正擦着隗故恒的剑锋而落,一地的血红。
陆笛转头一看,原来是佳灵带着她的同伴赶来。
只不过,站在屋顶上也太危险了。
宫殿的屋顶极高,很容易就发生意外的。
陆笛的脑海中也仅仅来得及闪出这么一个念头,就再一次集中了精力,去相助于隗故恒。
无论对方到底是有多少能耐,现在碰到的人是隗故恒,就要知道隗故恒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
一招又一招,绝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最后一只鸦鸟被佳灵射落时,隗故恒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隗故恒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是在感觉着,到底有没有漏网之鸟。
应该是没有了,天上的气息很是平淡,没有半点会发生危险的感觉。
应该就是这样了吧?隗故恒在心里面琢磨着,他方才也是尽了全力了,着实是很辛苦啊。
但是再辛苦,他也觉得特别的好。
隗故恒浅浅的笑着,原来,他是可以办得到的。
任何事情只要通过努力,最后都可以做得特别的好。
正如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可以挥着长剑来御敌。
只不过,这真的是很累呀,特别的疲倦。
隗故恒眯着眼睛,看向南宫丁霖,最后,他缓缓的伸出了手,表示出他是真的很累。
“喂,你没事吧?”南宫丁霖看出隗故恒的动作时,就知道隗故恒已经是筋疲力尽,当他冲过去的时候,隗故恒已经倒下了。
隗故恒可不是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一堆鸦鸟上,他的身上还沾了血。
南宫丁霖以为凭着自己的双脚,就可以很快来到隗故恒的身边,可是他才刚刚跑了几步,就狠狠的摔倒。
并不疼,但是很腥。
“喂,你坚持一下。”南宫丁霖对着隗故恒喊着,“你快坚持一下。”
隗故恒当然是在坚持着,并且对着南宫丁霖灿烂一笑,反而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他们向对方伸出手,也终于抓住了对方,但是,隗故恒却是疲倦闭上了眼睛,好像永远都不会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