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丁霖的双手一摊,甚是不理解的问着,“我有什么意见,这是好事呀。”
好事,会有多好?
南宫丁霖就继续对隗故恒笑着说道,“因为在我看起来,有人帮忙当然就是最好的,如果让我自己来做,又要做到何时来?”
听起来,当真是有很有道理的。
隗故恒浅浅的笑了笑,也就没有再与南宫丁霖纠结着这件事情。
既然南宫丁霖都是同意的,由着陆笛去插手着百花弥宫的事情,那隗故恒就是打算把此事真正的交到陆家人的手中。
如果他们做得好,那就让他们好好做,如果做不好,那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关系。
百花弥宫的弟子在他人的指使下,一再的向他发难,难道还不准他去回击了吗?
隗故恒的心意,就是那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的,着实是让人很无奈的呀。
“除了此事,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南宫丁霖发现隗故恒现在忽然间不说话,而是有些经常出现物时候,就忍不住的问道。
隗故恒瞧了南宫丁霖一眼,“你没发现吗?”
发现?发现着什么?
当南宫丁霖正准备细问的时候,一直被隗故恒拖着的石剑,忽然就开始作响。
恩?南宫丁霖一直都是在与隗故恒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隗故恒的手中拿着东西的。
此时的南宫丁霖是面色大变,立即就想着要去拿着那把石剑。
“南宫公子。”隗故恒唤着南宫丁霖,“虽然说,这把石剑过分的倔强,但是我觉得,有了它,我可以稍稍的安心一些。”
恩?隗故恒说着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南宫丁霖抬起头来,看向隗故恒的时候,却是注意到有一支黑色的羽毛,就这么飘飘悠悠所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纳闷的伸手一接,就立即绷紧了脸。
岂有此理,是它们来了吗?
南宫丁霖转身就护在了隗故恒的身边,紧张但是又有几分胸有成竹,相形之下,隗故恒的表情则是沉静得多。
“冷静,不会有事的。”南宫丁霖对隗故恒说着。
的确,隗故恒现在是很冷静的。
他抬头看着天空,终于看到有一只鸦鸟正慢悠悠的从天空上飞过。
鸦鸟是通体漆黑,没有半点动静的向扇动着翅膀,而隗故恒之所以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因,就好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他,已经有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让他自己多加小心。
自然,隗故恒是会特别的小心的。
隗故恒轻皱着眉头,也举起了手中的石剑。
那只用鸦鸟就这么的从他们的眼前飞过,又飘下了一支羽毛以后,就飞远了。
一旁的苏公公看着隗故恒与南宫丁霖紧绷的样子是实在是不理解,在他看起来,天空除了一只鸦鸟,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那南宫丁霖他们又在紧张着什么呢?
苏公公上前一步,正准备好好的询问时,却是听到隗故恒说道,“苏公公,召集翱翎营。”
要出事了。
如果,隗故恒说是要出事了,那就一定快要出事了。
当隗故恒召集着翱翎营的人时,陆笛也赶到了宫中来。
隗故恒对陆笛当真是真的好,因为陆婉儿远嫁,隗故恒怕陆夫人的心情不佳,就将陆笛又留在府中几日。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特别,否则,隗故恒也是不会让陆笛立即就进宫来的。
陆笛听说了宫中的情况时,那也是相当的紧张。
当他出事时,身后跟的就是翱翎营的人,他们可带了整整一支队伍,至于其他的翱翎营的人要守着大都。
“陛下,听说有一只鸦鸟。”陆笛的语气紧张,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大事。
隗故恒默默的点了一个头,着实是不愿意在此事上再过多的说着什么来。
“陛下放心。”陆笛对隗故恒说道,“臣会尽力。”
当陆笛向隗故恒做着保证的时候,南宫丁霖却是抬头看着天空,他是最为紧张的那个人。
因为随着那只鸦鸟的远去,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的靠近中。
这样的气息着实是令人太不安了,甚至还透出一丝丝的危险来。
“隗故恒!”南宫丁霖叫着隗故恒,“回到宫殿去。”
是啊,隗故恒要先把自己保护好才行。
可是,隗故恒却是对着南宫丁霖淡淡一笑道,“不行的、”
不行的?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难道隗故恒认为自己还是可以以一抵百吗?
南宫丁霖登时就很恼火的瞪着隗故恒,但是隗故恒却是笑着说道,“因为,它们都来了,怕是走那条路,会更危险。”
它们都来了?
忽然,黑压压的一片鸦鸟,忽然间就从宫殿上方窜了出来,往同一个方向掠去。
天啊,它们之前是藏在那里的?
鸦鸟犹如一大片乌云,把原本晴朗的天空密密的盖住,而它们扇动着翅膀的声音也是特别的在在,快要把人震得晕了过去。
“太可怕了。”苏公公颤着声音说,“陛下,要找地方……”
躲一躲,是吗?隗故恒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着,可是他好像在后来发现了一个问题。
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着他一个人,如果他想着要躲起来,那守着他的人,都会遇到危险。
更何况,隗故恒也不认为自己是需要躲的。
“隗故恒,听到没有?”南宫丁霖喝着隗故恒,“快点。”
“不用了。”隗故恒笑着说道,“它们的目标是我,如果我躲了起来,其他人怎么办?”
“你……”南宫丁霖转头看着隗故恒,“可是你受了伤,怎么办?”
“我还有两个弟弟。”隗故恒冷笑着,“而且,我也不愿意再躲了。”
他身为西国的国君,到底是要躲到何时?
他早就受不了这样的躲避,必是要好好与它们争上一争,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隗故恒可不是好惹物。
隗故恒利落的就举起了长剑,哪有半点病态。
那片鸦鸟终于调了方向,面对着隗故恒。
他们,都是在等待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