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隗故恒喝着。
他正准备往外面跑时,南宫丁霖就伸出手来,将隗故恒扯了回来。
为何要拦着他?隗故恒不解。
“就凭你,去抓人。”南宫丁霖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这个想要害你的人,真的是加大了力度,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所以派出来的人也都是相当的能耐的。”
是吗?隗故恒听到南宫丁霖之语时,着实是相当的恼火,也很狼狈。
他做事从一炼魂牧师阳尽心尽力,努力做到最好,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时至今日,却是让隗故恒不得不好好的想着,在他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弄成今天的这般模样来。
他越是想着,越是心情低落,都有些没有办法再接受眼前的事实了似的呢?
相比于隗故恒的尴尬与难为情,身边的南宫丁霖却是有着无数的心肠来安抚着隗故恒,可是,他更想要吃着东西。
“好好吃。”南宫丁霖对隗故恒笑着说,“多吃点,对身体好!”
现在是对身体好的事情吗?是有人拿着他的皇宫……
隗故恒当真是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这么点的小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处理好的。
南宫丁霖是时不时的看向隗故恒,最后很是无奈的摇着头,对隗故恒是相当的无奈啊。
“行了!”南宫丁霖放下了筷子,拍着隗故恒的肩膀,“明天,就帮着你把人抓住。”
帮着他吗?隗故恒听到南宫丁霖的话,怕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开心吧?
对于隗故恒来说,总是将自己的安全寄于百花弥宫弟子的手中,着实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可是眼下,翱翎营的人……
隗故恒的面色沉了沉,就笑着再盛了一碗面来。
他是有心事的,怕是南宫丁霖看得不太出来,隗故恒也没有打算事事都让南宫丁霖参与得一个彻底来。
她就仅仅是想着,依着他的主意,到底是能够办成多大的事情来。
“我想着,那个总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东国人。”隗故恒忽然说道,“会不会跟着启将军,就到了西国来?”
恩?他在说什么?南宫丁霖正吃着面呢,听着隗故恒的话,就咬着面条,错愕的看着隗故恒,觉得他的说法是有些过火的。
“不会的!”南宫丁霖忽然笑说,“我不喜欢他们,但是我觉得,他们的为人还是可以的。”
隗故恒笑了笑,觉得南宫丁霖是没有理解着他所说的话。
于隗故恒看起来,未必是启明想要对着他不利,而是因为有些人可以混在启明的队伍中,就来到大都。
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不止是他一个人将要面对着危险,他身边的许多人都会陷入到危险当中。
那就是这般的决定了。
隗故恒决定明天一早,就与陆笛好好的商量着,如何杜绝这般的事情发生。
百花弥宫的事情的确是可以交给南宫丁霖去处理着,但是在这两国之间的事情,的确也只有他和陆笛才能商量了。
吃过夜宵,他们就要去休息了。
“我跟你说!”南宫丁霖忍不住的劝着隗故恒,“如果有需要,还是让宫人帮着你来做吧。”
让宫人吗?隗故恒看着南宫丁霖,略微的想了想,就点着头。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隗故恒随口一说。
他没有寻着宫人来服侍着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不能够总是劳烦于他人之手,而是要想着,他自己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否则,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西国国君,会不会在路上饿死呢?
这就是隗故恒的打算,他是准备为陆婉儿与启明证婚以后,就准备退位了。
纵然是有南宫丁霖的相护,他也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比起从前是好了许多,可是却不能够帮着他撑得太久。
既然如此此,隗故恒现在也的确是有了几分想要放弃的想法来。
他觉得没有必要一直为难着自己,最后只是会害苦了自己来。
南宫丁霖将隗故恒送回了寝宫当中,就往别处走着。
他所居之处与隗故恒的寝宫是有些距离的,但是他之所以会走得很是慢,就是想要看一看。
南宫丁霖到底是把隗故恒所说的话给记在了心上,对于他来说,虽然他没有那么相信隗故恒的感觉,但是,他最终还是需要为隗故恒办着事情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干脆一点儿,就直接把那个人找到,然后处理掉呢?
隗故恒自然不知道南宫丁霖还是在院子里面游荡着,而是回到房间以后,就让苏公公先下去休息。
“陛下啊!”苏公公正准备离开,可是这心里面是着实的不痛快?
苏公公又回过头来,看向隗故恒,轻声的说道,“您不必事事亲力亲为的,纵然有那么一天,老奴陪着陛下。”
隗故恒一怔,心头忽然间就开始泛着酸。
如果说谁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除了苏公公,隗故恒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
惟有这么一位苏公公,当真是疼着他到了骨子里。
隗故恒慢慢的转过头去,看着苏公公。
半晌后,他方道,“公公,可是,我总是要学一学的,不是吗?”
苏公公张了张嘴,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苏公公的年纪大了,兴许待到那一时,就不是苏公公再照顾着隗故恒,更是因为隗故恒知道到了那么一天,他极有可能会面对着许多的困难。
所以,他现在自己动一动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吗?
隗故恒仅仅是叹了口气,就坐在了床塌之上,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床面,若有所思中。
他在想着什么,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陛下?”外面忽然有宫女唤着隗故恒,“奴婢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隗故恒的脑海中闪了迪三个字来,可是,隗故恒却发现说不出半句话来。
真糟糕!隗故恒苦恼的笑着,他好像是中招了吗?
敢对隗故恒动着手脚的人,怕是不太多,偏偏还真的会有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