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夫。”隗故恒向大夫作揖道,“有劳了。”
大夫瞧着隗故恒的样子,也着实是有些心疼着隗故恒。
因为看起来,隗故恒就是一位很是温和的男儿,但越是心性好的男儿,越是会遇到各种的磕磕绊绊的。
当他们正说着这些时,南宫丁霖就坐到了一边去,再是一言不发,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很难过的吧。
“没事的。”隗故恒忽然就向南宫丁霖笑着,“帮我送送大夫可好?”
“没事,我送。”南宫丁霖站了起来,就将大夫送走。
直到很晚时,南宫丁霖才又归来。
问题是,隗故恒都是要睡的。
当隗故恒再次听到敲门声时,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前去开着门。
原来又是南宫丁霖啊。隗故恒看着他端着药,走了进来,之前想要提醒着南宫丁霖的话,就被他狠狠的吞了回去。
隗故恒是想要提醒着南宫丁霖,在这么晚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打扰着他的休息。
可是当隗故恒看到那药时,忽然间就又很感激着南宫丁霖。
“趁热喝。”南宫丁霖得意的说道,“相当的暖和。”
暖和?可以用来形容药的吗?隗故恒在心里面小声的嘀咕着,但还是笑着坐到了桌前,将药喝尽。
“苦吧?”南宫丁霖笑着问。
“还好。”隗故恒如实的回答,“我喝过一些,比这种药还要糟糕的呢。”
真的假的?南宫丁霖摆出一副不是很相信的表情来,随好就笑着与隗故恒说着旁的话来。
奇怪,他是不打算回去休息吗?隗故恒虽然也是在与他说笑,要是觉得特别的疲惫,又是相当的不理解。
“其实,我是想要与你说一件事情。”南宫丁霖忽然说道。
果然,是有事情。
隗故恒的表情有点僵,总是觉得南宫丁霖在帮助她以后,就是要谈着条件。
的确,他们现在安全了。
南宫丁霖为了救他,一路辛苦,换成是谁都受不了的。
“好,我答应你。”隗故恒说道。
不过是为百花弥宫的弟子求情,隗故恒也没有打算就对百花弥宫的弟子,真的就痛下杀手的。
“真痛快。”南宫丁霖拍着手,大笑着说道,“那好,就这么决定了,睡吧。”
隗故恒笑了笑,就看着南宫丁霖笑着离开。
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关怀着同门啊。
自然,隗故恒也关怀着自己的子民,这是一样的道理。
他站了起来,终是回到了床塌之上,继续睡去。
只不过,在他醒来以后,等待着他的并非是一顿早膳,而是一碗汤药。
罢了,喝。
隗故恒端起了药碗,是一饮而尽。
他喝过许多奇怪的汤药来,现在都习惯了。
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隗故恒都是不会在场的,这有什么不得的?
当隗故恒正想着,就问向南宫丁霖,“我们何时起程。”
“再说。”南宫丁霖是脱口而出。
再说?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再说的?
隗故恒正是诧异时,正准备提醒着南宫丁霖时,就听到南宫丁霖“提醒”着他,笑道,“你不是答应了吗?”
他答应什么了?隗故恒更是一头雾水,觉得自己是根本就听不懂南宫丁霖的话了。
他们现在说的是一回事吗?隗故恒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后,才听着南宫丁霖说道,“你答应不走了呀。”
隗故恒的面色微脸,哪里知道,原来南宫丁霖说的是这么一件事情?
“不让走啊。”隗故恒尴尬着。
这可怎么办?隗故恒从来就没有反悔过,要不要试一试?
正当隗故恒想着,就听到南宫丁霖说道,“吃东西,我们在城里好好的休息几天。”
现在看起来,南宫丁霖好像对于自己的同门,又没有那么的关怀了呢?
真的是不理解南宫丁霖的想法,隗故恒只是抿着唇,吃不下去呀。
“不好吃吗?”隗故恒看着南宫丁霖的样子,很是纳闷的问道。
隗故恒轻轻摇着头,“刚刚喝下了药,还没有胃口。”
着实是没太没有胃口了。
隗故恒苦闷的想着,抬起手来,轻轻的拍着腿。
他要想一个好办法,可以说服南宫丁霖离开,又或者说是……
隗故恒暂时没有可以联系到翱翎营的法子,但是,他有令牌。
只要有令牌,他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对于这一点,还是很好的。
“我觉得,还是上路……”隗故恒正准备先说服于南宫丁霖时,就听到南宫丁霖说道,“隗故恒,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到了大都以后,已经更换了国君?”
更换了……国君?
隗故恒怔了怔,忽然间就笑了。
仅仅是想象着,隗故恒就觉得一丝轻松。
“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拼命的告诉我,事情不可以是这样的。”隗故恒缓声说道,“我应该去争取,因为那些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当隗故恒说时,南宫丁霖就轻轻的点头。
换成是他,他也一定会去争取的。
那是皇位,不是普通的摆设啊。
可是,隗故恒接下来的话,还是令南宫丁霖很吃惊的,“可是,我却也知道,万万不行的。”
不行?南宫丁霖怕是不懂。
“我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是会做得特别的好,包括这一件。”隗故恒叹着,“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野心,而让西国陷入到动荡之中。”
而且,眼前正是有大事在即,是隗故恒根本就不可能忽略掉的。
那就是,两国相并,已在眼前。
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抹下去的。
隗故恒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与南宫丁霖好好的商量一下。
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的感动的,原来,南宫丁霖让他答应的事情,竟然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以为是因为百花弥宫的事情呢。
“吃饭。”南宫丁霖是绝对不会给隗故恒任何一个说话的机会的,“我一会儿还要出去打听一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当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的话时,就知道他是要打听同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