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路果然是有上坡路的好处,经过几日的奔波,他们终于离开了崖下,且是来到了上面。
这高度并不是很高,但是起码离开了。
“太难了。”南宫丁霖感慨的坐到了地上,“我们终于见到真正的阳光了。”
是啊,终于见到了。
隗故恒站在上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上面到底是有多么的美好,比起崖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们这一路上都是在谈论着,如何要在崖下建立自己的生活,现在在隗故恒看起来,那当真不过是给自己打着气。
说的都是假的。不是吗?
对于隗故恒来说,真正可怕的在于,这竟是一片荒原。
“什么都没有!”隗故恒提醒着南宫丁霖。
如果说,此前在下面的时瞧,他们还是有办法吃到一些东西的,那么现在就极有可能会被饿死。
此处一望无际,不知道要走到何时。
“你放心,只要在地面上,我们起码是安全的。”南宫丁霖说道,“只不过,这里只是一片荒原,并非是荒漠啊。”
这两者的区别,相当的大,不是吗?
隗故恒听着南宫丁霖的话,立即就觉得特别的有道理似的,笑着说道,“好,都听你的。”
自然是要都听着南宫丁霖的,他现在竟是发现自己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故而,隗故恒还是有些失落的说道,“当初不信,自己还是挺废物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南宫丁霖抬起头来,看向隗故恒说道,“莫要妄自菲薄,你是有能力的。”
南宫丁霖安抚着隗故恒,笑着说道,“我从前听说过很多关于国君的事情,但是真正的接触下来,发现你们都是挺不容易的。”
是啊,没有谁是容易的。
石剑在隗故恒的面前晃着,提醒着隗故恒他们,虽然在离开崖前,是吃过一些东西的,但是未必能撑得上多久。
自然是要立即离开的。
“起来吧!”隗故恒先站了起来,将手伸向了南宫丁霖,说道,“我们还是尽快赶路的好。”
是啊,还是要赶路的。
“喂,石剑!”南宫丁霖忽然转过头去,对石剑喝着,“我们要往哪里走?”
当南宫丁霖开口时,石剑是完全不想去搭理着他的。
可是,如果想要让隗故恒安全,总是要继续赶路的。
“好的,我们走!”南宫丁霖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身上擦了擦手,道,“我们要先往哪里去?”
往哪里去?其实,隗故恒的心里面也是没有底的。
他只是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石剑一直都是为他们探着路,所以隗故恒是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而去。
想必,南宫丁霖也是发现了这点吧。
每当他们要走上歪路的时候,他都会适当的指引。
隗故恒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的,那么会有这个能力的人,自然就只有石剑了。
“走吧。”隗故恒苦笑着。
南宫丁霖笑了笑,自然是没有去选择为难着隗故恒,可是他对于那把剑还是很发愁的。
明明就是有剑灵,却是一直都不肯承认,而隗故恒明明也是知道,但是却也不肯说出半句实情来。
如果他们之间,是有某些协议的话,那就坏了。
石剑一直跟着他们的,南宫丁霖在心里面想着,如果他在现在就拆穿了石剑的某些动静,怕是会给隗故恒带来麻烦的。
如果他去拆穿,那有麻烦的人,会变成他们的吧?
总之是相当的为难了。
“好嘞,走吧!”南宫丁霖虽然是一直走在隗故恒的面前,好像是在为隗故恒带着路。
事实上,如果是他走错了,隗故恒立即就会告诉他,到底是应该走到哪个方向去。
总之,是一定不会让隗故恒走错的。
隗故恒的手里握着石剑,听着剑灵对着他所说的话。
怕南宫丁霖丁霖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但是选择默不作声,真的是一个城府很少的人。
当隗故恒听着剑灵的话,看着南宫丁霖的举动时,却是有着另一个想法,在他们之间,最为单纯的人,就应该是他吧?
是啊,只能是他了。
隗故恒不能对南宫丁霖说着实话,因为剑灵在。
隗故恒更不可能对剑灵说体己话,因为不信任。
“再往前面走,就可以到更安全的地方了。”剑灵忽然对隗故恒说道,”应该是没有什么异样,我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
当隗故恒听着剑灵的话时,忽然间就感觉到一阵内疚来。
他与南宫丁霖还是有休息时间的,但是这只剑灵却是一直在为他们指着路,相当的辛苦。
隗故恒也是希望可能让剑灵好好的休息着,但苦无机会。
他们还是需要剑灵指路的,现在终于可以让它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真的是很难的。
“好!”隗故恒回道。
隗故恒紧握着石剑,因为剑灵的一句话,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只要向前……
果然,在天黑时,他们就真的看到了一座城。
那城中人来人往,普通得很,但是当南宫丁霖与隗故恒走进去的时候,倒是引得他们退避三舍。
没有办法,他们在崖下摸爬滚打这么久,早就变成脏兮兮的泥人。
当他们到了客栈时,原本是不想给住宿的。
没有办法,他们的出现,怎么看着都是会影响到生意的那一种啊。
隗故恒正打算将翱翎营的令牌取出来时,南宫丁霖的动作比他更快,已经将银子甩了出来。
哪里就需要隗故恒的令牌,如果被人看到,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隗故恒尴尬的就放下了手,由着伙计帮着他们备了两间上房,又打了洗澡水。
他们自住一屋,就在隔壁,如果有事,也是有一个相互间的照应。
隗故恒知道自己现在是很需要有人照顾的,因为……
一旦到了上面,隗故恒发现自己的心事,就正在忽忽的向前冒着。
着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隗故恒的心里有着很深的念头来,就是又起了浮躁之心。
“隗故恒?”石剑忽然就移到了隗故恒的面前来,“有一件事情,我特别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