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厉戚戚醒来时,太阳正好就照在她的脸上,晃得她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好亮,不对,是太亮了。
厉戚戚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头顶上的阳光,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瞪得更大一点儿。
不对,她这是在哪里?
厉戚戚有些迷糊,看着周围,发现同门都已然起身,正在说着事情,惟有她抱着一棵树,睡得那叫一个踏实。
夜里凉,可是她的身上是热热的。
厉戚戚起了身,洗了脸,就走到同门的面前,听着他们说着关于妖人的事情来,
妖人,尽是恶魔。
他们发现自己是真的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便开始越来越嚣张,竟然跑到大都里面去胡闹。
这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吗?厉戚戚很是无奈的想着,就抬起手来,想要去拍着其中一位同门。
结果,那同门却是扭着一下身子,完全没有要与厉戚戚说话的意思。
这也太尴尬了吧。
厉戚戚闷闷的想着,随即就抬起手来,有些不知所措。
那接下来,他到底是应该要怎么办呢?厉戚戚闷闷的想着,心里也不觉得有多么的痛快来。
“那个……”厉戚戚刚想要说话,同门就继续说着有关于小陛下的心思。
他们都已经请着洪一封归来,但是,小陛下却是迟迟都没有动静,莫非,在他看来,妖人一事并没有那么重要,还是说,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有其他的法子来对付着?
厉戚戚听着同门的诸多猜测,倒是觉得自己是一时半会的都插不上话来,他最后只能是闷闷的笑着,背起身来,就是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再是这么下去,怕是厉戚戚就要站不住了吧?
“还有……”有同门道。
怎么能还有呢?他还是有事情的。厉戚戚立即就伸出手来,打断了他们的话。
“我是想要问一问,牧至涯呢?”厉戚戚问道。
俞离的面色一变,“一直在你旁边。”
在她的旁边?厉戚戚都醒了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牧至涯啊,莫要与她玩笑了。
“昨天啊,他可是当了你的枕头。”之前与厉戚戚就不对盘的师姐,阴阳怪气的说道。
“师姐,大敌当前。”厉戚戚冷冷的说道。
的确,现在是大敌当前,竟然还在这里与她阴阳怪气的说话,真的是让人听了以后,心里面就很不舒服呢。
厉戚戚冷冷的翻了一个白眼以后,就继续看着前方,显然是有些迷惘的。
为何会迷惘,因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是要去哪里的。
厉戚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是没有人回答着他,关于牧至涯的去向。
“你……”俞离看着厉戚戚,有此试探的问着,“真的是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厉戚戚回道,“我醒的时候,是抱着树的。”
太尴尬了,有同门正在暗暗的笑着。
倒也不是在笑着厉戚戚,而是觉得厉戚戚的回答,着实是太有意思了。
厉戚戚抱着树,那牧至涯……
此时,七月门的弟子都微微的变了脸色,莫非,牧至涯是真的不见了。
厉戚戚双手一摊,她觉得自己一直都很郑重的告诉着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可是并没有人真正的关注着他所说的话呀。
显然,是无比的尴尬。
“糟糕,他不会是入城了吧。”俞离只是觉得大事不妙,这声音都扬起了好几度来。
厉戚戚也是觉得心里面不太安稳,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些不太安心。
“不行,我们不能一直等了,我和厉师妹入城去找人,你们在这里等着洪师叔。”俞离立即就说道,
的确,现在的他们都是听着俞离的安排,因为他的决定是相当的迅速,没有拖泥带水,耽误着时间。
“好。”厉戚戚道。
正是因为她睡得太熟,才会让牧至涯从他们的眼前消失,要怪也的确是只能怪着她一个人,不是吗?
正当厉戚戚这般自责时,就听到洪一封的声音,道,“这是有什么事了吗?”
简直来得不要太快。
厉戚戚听到洪一封的声音时,那表情就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显然在他的心里面,对于这位师父可是有着诸多的不满。“
不止是不满这么简单,应该是说相当多的不满吧。
于瞳梦的眼中,她与洪一封最好是一辈子不相见,才不会有半点的冲突吧。
当厉戚戚的心里面正冒着诸如此类的想法时,却是转过了头去,作揖道,“见过师父。”
洪一封知道厉戚戚的语气如此的沉重,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也不过是简单的扫了厉戚戚一眼,便没有了下文,而是听着七月门的弟子讲着关于妖人的事情来。
妖人,这是他们目前遇到的最为棘手的事情,也是让他们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
“再是这般下去,怕是大事不妙了。”洪一封沉着声音说道,“绝对不可以再这般下去。”
是的,他们都是知道,再是这般,怕是会有大麻烦,可是这又有什么主意。
“对了,牧至涯不见了,是不是?”洪一封问道。
厉戚戚的面色一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是的,牧至涯不见了,还是在她的身边不见的。
厉戚戚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压力特别的大,快要将她压得透不过来气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厉戚戚也是希望自己可以顺顺利利的进行着任务,可是老天爷非要与她作对,从来就不肯给她任何好脸色看。
再是这么下去,怕是她自己都快要受不了的吧?
“如何?”洪一封问道。
如何?这是要叫厉戚戚回答着,是吗?厉戚戚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却是无奈的走了出来。
“师父。”厉戚戚拱手作揖道。
没有办法,谁叫这原本就是他的错处,对不对?
厉戚戚深知自己是犯了错的,自然也知道,这个错处只能是由着她一个人来承担。
“看起来,你是犯了错的!”洪一封道,“要怎么罚?”
怕是,必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