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刺杀我的人呢?我要亲自问问,”裴澈想亲自证实事情。
“已经来不及了,在刺杀你的当晚,他就被一种剧毒毒死了,而这个令牌也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可是,可是这件事情是胡子成亲口说的,我也是亲耳听见的,不会有错。”沈晏昭咆哮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冲动,如此失控。
“四爷,我从王府连夜赶到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可惜我来的时候,正是妞们出征的时候,所以一切都是那样的巧合,那样的不尽人意,”沈晏昭的口气有些愧疚。
假如自己能够快一些赶来,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裴澈不会受伤,那么皇上的计划自然就被识破,他们兄弟之间就不会出现这些隔阂。
“苏苏,这不怪你的,这不怪你,不要自责啊,”裴澈将沈晏昭揽进自己的怀里。
沈晏昭小心翼翼的趴在裴澈的胸膛上面,生怕会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四爷,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呢?老百姓现在的日子很苦很苦,我们还要去帮助他们呢?”沈晏昭说道。
“不对呀,林城一向不都是平安无事的吗?怎么你会说百姓过得很苦呢?”裴澈疑惑。
“四爷不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胡子成放纵地方官员,任由他们欺压百姓,现在的老百姓吃饱都成问题了,何来的平安无事呢?”
怎么会这样,裴澈心里嘀咕着,这样下去,惟恐万珍国不保啊。
“苏苏,你知道此刻本王在想什么吗?”裴澈说道。
不明白的沈晏昭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知,还请四爷明说。”
“既然胡子成这么容不下我,那我自然也不需要再为他死守边疆,我要养精蓄锐,夺了他的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裴澈壮志雄心的说道。
听着裴澈的说辞,沈晏昭愣在了那里,“四爷,你是说,你是说你要谋反?”
“对,本王要夺去他的皇位,造福全天下的百姓,”此刻的裴澈眼神有一种莫名的侵略感在里面,让沈晏昭仿佛很陌生。
高龄站在营帐外,将裴澈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手上的酒杯突然掉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来。
“谁,”裴澈反应很敏捷。
“四爷,是我,高龄,”说话的高龄走进营帐,没有一点想要避讳的意思。
“本王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裴澈不慌不忙问道。
“四爷,小的全听到了,还请四爷责罚,”高龄慷慨说道。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本王业不想再隐瞒什么,不错,本王要夺皇位,你可赞成?”裴澈闻着高龄说道。
“四爷,高龄原誓死追随四爷,”高龄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好,本王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快快起来,”裴澈很是欣慰,高龄能够如此这样相信自己。
“四爷,末将早就听说了当今皇上胡子成的玩世不恭,根本就没有把老百姓放在眼里,而且还听闻他怀抱一个妖艳女人上早朝,这等道德沦丧的昏君,要他何用。”高龄口口声声到。
“带我养好伤,我们就攻进城内,将那个无望的昏君赶出皇宫。”
一旁的沈晏昭听着两个男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辞,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空旷,似乎那里已经没有啦任何的东西。
见自己呆在这里也是多余的,沈晏昭起身走出了营帐,她不想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想听到关于胡子成的一切。
既然裴澈决定夺位,那么自己就应该帮他一把才是,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帮的上他呢?
夺位,裴澈弟子一人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和高龄刚才的说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薄情,竟然连夺位都敢想。
不要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夺取皇位这件事情,太师曾经和自己秘谋过得,而自己却坚决不同意,所以那个时候,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却又拿了出来,而且还是自己的想法,裴澈有些不可思议。
“四爷,高龄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看见他呢?”沈晏昭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说道。
“不是你没看见,是因为你的心里太乱了吧?”裴澈似乎将沈晏昭看的一清二楚着。
“四爷,苏苏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沈晏昭承认这说道。
裴澈抿嘴笑了笑说道“苏苏,你是不是还在为我要夺位的事情担心呢?”
“四爷,你真的要夺皇位吗?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很紧张,”沈晏昭无奈的说道。
“苏苏,本王知道你所担心的,你放心,我不会真的一点人情都不讲的,如果胡子成能够答应我,好好的做他的皇上,并且造福百姓,那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争夺什么皇位阿,”裴澈理所应当的说道。
在他的心里,因为看见百姓受苦,所以才会萌生夺位的想法,如果百姓真的安居乐业的,那他又怎会有那样的想法呢?一切的一切他都是在为了百姓考虑的,不管谁做皇上,只要能让老百姓平安无事,谁是皇帝又有何妨呢?
“四爷,苏苏就知道,四爷不是那种冷血的人,”沈晏昭扑进裴澈的怀里说道。
能够听到裴澈那番说辞,沈晏昭的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本还在为了夺位的事情纠结呢?
“苏苏,你能帮本王一件事情吗?”裴澈深情款款的看着怀里的人儿说道。
“四爷说吧,苏苏一定会帮你的,”沈晏昭慷慨答应着。
“我想让你帮我盯着胡子成,如果他还是那么执迷不悟,那我就会率军打进城内,夺取皇位,如果他知错就改,那么我永远不会再有夺位的想法,如何?’裴澈低头说道。
”四爷,你是要让苏苏自己回城吗?四爷不和我一起回去吗?:沈晏昭疑惑。
“不行的,边疆这里还需要有人守护,我走了怎么办,而且皇上现在恐怕也不愿意看见我才是,”裴澈一脸的愁容范在脸上。
“他不想看见你,那你就永远不会去吗?那我呢?苏苏如果想四爷了怎么办啊,”沈晏昭撒娇说道。
“苏苏听话,本王是想让你帮我监视胡子成,你明白吗?”裴澈严肃的说道,他不希望沈晏昭对这件事情夹杂着私人感情在里面。
看到裴澈严肃的神情,沈晏昭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的,看你紧张的,我刚才是故意的了。”
“还是苏苏最好了,有什么消息尽快告诉本王,你走的时候,将我的信鸽带走,这样一来就方便许多了,”裴澈想的很是周到。
沈晏昭点了点头,继续依偎在了裴澈的胸口上,匆匆忙忙的来到这里,现在又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真是懊恼啊。
“霜儿,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天一亮就回去了,”沈晏昭无奈的口气说道。
“夫人,四爷才刚醒,我们就要回去吗?为什么不多等几天呢,哪怕等四爷的伤势好一些啊,”霜儿似乎也很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我也想啊,我甚至都不想回去的,可是这是四爷交代的,我也没有办法,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妥当,”沈晏昭心灰意冷起来。
“四爷交代的,那好吧,我去收拾东西便是了,”霜儿起身向旁边走去。
边关的风有些凉意,沈晏昭双手抱臂站在那里,虽然在这里仅仅呆了三天,突然离开了也有些舍不得了。
高龄想沈晏昭的身边走了过来说道“夫人,四爷说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看来这是真的了。”
“是啊,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沈晏昭笑的很是无奈。
“这是四爷让我交给夫人的信鸽,夫人收好,”高龄将一个白色的鸽子放在沈晏昭的手里说道。
“好啊,我会收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胡子成坐在床榻前,满脸的的憔悴摸样,自从得知裴澈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消息以后,他变得更加垂丧了。
按道理来讲,裴澈受伤的消息应该会让自己很开心的,可是事情却相反,胡子成不但开心不起来,反而会因此伤心难过。
这样一来也导致了胡子成整日以酒为伴,早朝几乎也不上了,而众朝臣也拿皇上没办法。
下面的官吏更加的为虎作伥起来,整日欺压百姓,克扣粮食,惹来一片骂声。
沈晏昭回城的路上,见到很多乞讨的人,这样的情景是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由此可见,胡子成真的是一蹶不振啊。
“霜儿,你去,把我们剩下的吃食分发给他们吧,”沈晏昭看着霜儿说道。
看着那些乞讨的人,真的很可怜,甚至还有一个很弱小的孩子,这一幕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啊。
霜儿将马车上的干粮分发给那些灾民,拿到粮食的难民跪在地上一直扣着头,这让沈晏昭的心里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