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盼夏起了个大早,不知道什么原因,陈静的脸一直出现在她眼前,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浮现在自己耳边。
陆景安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她也断定他深爱着自己,可是又到底是因为什么,一直会有这种担忧存在?
陆景安从外面回来,看见江盼夏发呆的坐在床上,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做噩梦了?”
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看见他进门,眸光里一闪而过的畏惧,自然没能逃脱他的眼睛。
“怎么了?”陆景安眼睛一眯,想要伸手去揽江盼夏的肩膀,可江盼夏却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江盼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颤抖,她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容,任谁看了都觉得牵强。
陆景安皱眉,他想要开口反驳,他们两个早就不用避这个嫌,可是看见她扭过头,并没有打算跟自己说话,手指蓦然收紧,淡淡的开口,“那我先出去,你有事叫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答应了他的求婚,怎么今天就成了这样。
难道是因为昨天陈静说的话?
陆景安想到这个原因,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转身。
江盼夏感觉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第二个人的呼吸,才缓缓回头,房间的门突然一声响,江盼夏只来的里看见一个背影,两人就隔绝在了门的两边。
她甩了甩头,觉得有些可笑,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担忧,她竟然为此疏远了陆景安。
手指上的钻石戒指闪闪发亮,看得江盼夏有些恍然,她和陆景安可不应该是这样,自认为很相爱,却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破碎成了这样。
走出房门的时候,陆景安正坐在客厅喝茶,听到动静,手停了一下,便不理不睬的继续喝。
他在等,等江盼夏主动围过去跟他示好,这是陈静的诡计,在她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以后哪怕有一丁点误会也会方法。
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她他要等江盼夏主动放下心里的那颗种子,来跟他示好。
此时,江盼夏满脑子都在纠结,里面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她应该信任陆景安,一个又说,是男人总会有那么一天。
两方激烈的争吵,甚至还为此打架,搅得她有些混乱,脚步迟迟没有挪动半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江盼夏还是没能决定,而陆景安却一直在气定神闲的喝茶,他知道江盼夏迟早会迈出那一步,因此,并没有多着急。
江盼夏正犹豫着,突然听见天清的哭声,一瞬间,她想通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老公,是她孩子的爸爸,她竟然连一丁点的信任都不愿意给他。
江盼夏不再犹豫,大踏步走了过去,坐在陆景安身边,开口问,“陈静你打算怎么处理?”
“把她扔出去。”陆景安嘴唇一后,回头盯着江盼夏,眼睛里的深情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终于还是选择相信他,而不是一个女人的提醒。
江盼夏点点头,“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吗?这样的处罚对于她来说似乎有点轻了。”
毕竟陈静是要杀她,虽然她做不动杀人,可是就这么简单的放了她,也不是她的性格。
陆景安揽住江盼夏的肩膀,懒洋洋的开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想找人打她一顿。”江盼夏恶劣的开口,对于惩罚,她并没有陆景安来的驾轻就熟,只能是这种简单的小心思。
陆景安听完,笑了起来,“就这样?”
“就这样。”江盼夏说得笃定,既然不能做到以其人之身还制其人之道,那打她一顿这是能出气的。
“想不想听听我的处罚?”陆景安点了点江盼夏的鼻尖,宠溺的开口。
江盼夏偏头,不明所以的定义他,“你刚刚不是说把她踹出去。”
“是啊!”陆景安忍不住又笑了一声,“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她离开。”
江盼夏迷茫的摇头,她怎么能知道陆景安的想法,表面上看似放了陈静,实际上却在背后做文章。
陈静一个女人,没有生活来源,就算放了她,我很难找到相匹配的工作,因此她的生活会很艰难。
而陆景安做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授意让那些用人单位不去接纳陈静,就连住处都没有办法找到,让她整天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哇,你太狠心了!”江盼夏瞪了陆景安一眼,攻人先攻心,这比起那些皮肉之苦,简直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陆景安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可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能给她多说了,毕竟是女人,同情心还是有的,万一她不忍心,自己费心安排的一切不就全部都解除了。
江盼夏窝进陆景安怀里,而此刻,陈静正虚弱的躺在木板上,眼睛里布满了绝望。
在陆景安的授意下,她无路可去,甚至连生存都很艰难,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活着。
每天以捡垃圾勉强维持,直到大虎出现,她的眼里模糊一片,自然是忽略了他眼睛里的贪婪。
大虎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陈静感动之余,总算体会到了人间的温度,因此生出了以身相许想法。
大虎可以抗衡陆景安,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受陆景安控制的人,因此陈静对他的信任,日益加深,直到有一天她终于献身给了他,噩梦的般的日子也随之到来。
大虎从此以后不再对她温柔呵护,动辄拳打脚踢,身上从来没有过过好的时候,更可怕的是,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竟然还要满足他恶心的欲望。
每天都在床板上痛苦的等待着他结束,然后眼看着他扬长而去,身体虚弱的都无法站立。
这一切,她都只怪命运。可是她不知道,在陆景安这样的人物面前,她的命运很轻松的就被挪动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