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桃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她的目光呆滞,只是一直摇头,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她怎么配,她怎么可能……”
县令也是害怕还在城里的皇上皇后迁怒他,为表忠心立马将已经呆滞了的柳香桃先关到了大牢里,再小心翼翼的跑去白永嘉那里禀报。
白永嘉和柳香巧听见这事也是非常惊讶:“柳全水两人被杀了?”
迎着白永嘉的目光,县令抹了抹头上的汗:“是啊,那家里的女儿今早来报案,说是……说是皇后娘娘杀害了她爹娘。”
他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屋子里一下子有些冷,县令缩了缩脖子连忙道:“她这分明就是诽谤啊,下官就将她关进了大牢里,还等着来禀明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再做定夺。”
柳香巧和白永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些疑惑。
他们没有想过要杀了柳全水一家,可他们却在昨夜被人杀害了,这确实是有些奇怪。
白永嘉沉吟不语,想了想道:“县令大人,这事你只管去查,她这样说到底对皇后的名声不好,皇后行的正坐得端,你们也将真相查明还皇后一个清白。”
县令大人心里肃然起敬,连忙道:“下官遵命,一定查明真相。”
当天县令就带着人去了柳家村,可是柳全水家里却已经全部被烧毁了,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柳香桃回过神来了以后,心里却还是坚信是柳香巧杀了柳全水夫妇两个人,想着她现在是皇后了,想要杀人就更加容易了,便不管不顾的在牢房里闹了起来。
她口口声声说柳香巧是杀人凶手,还说衙门的人偏袒柳香巧,说她是皇后就不敢问罪了。
这样子一直闹下来,总叫人心烦,便有衙门的人出来作证道:“皇后娘娘这两日一直都是待在县令大人的府上的,不可能去杀了你父母,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柳香桃哪里听得进去,一心坚信是柳香巧杀人,这些官也替她隐瞒。
白永嘉听了以后来牢房里看她,刚一进来就听见柳香桃尖利的声音:“她做了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你们这些人也都是和她一伙的,她柳香巧一定不得好死!”
他听见这话心里也是怒气翻涌,面无表情的慢慢走到柳香桃的牢门前。
柳香桃正骂的起劲,乍一看见如同天神一般俊美的白永嘉,心里砰砰直跳,想着一定要在他面前揭露柳香巧的真面目,让她失了他的宠爱。
之前听闻柳香巧是皇后,她随便一想也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皇上了。
柳香桃立马跪在了地上,哭喊道:“皇上,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的爹娘被皇后杀害了,就算她是皇后,也没理由随便杀人啊!皇上……”
她的话还没有杀完,看见白永嘉让人开了牢房的门,心里一喜还想着继续哭诉,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被白永嘉扇了一耳光,这一下叫她跌在了地上,眼前都在冒着金星。
白永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厌恶没有半分温度:“皇后也是你配说的?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朕管好你这张嘴。”
他不再看地上瑟缩着的女子,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牢房。
柳香桃脸颊高高的肿起,看着白永嘉挺拔的身影,心里恨意翻涌,只觉着柳香巧就是个狐狸精,竟然勾的白永嘉对她这么爱重。
柳香桃到底以诬陷罪继续关在了牢房,而柳全水一家到底是被谁杀死了的却也一直没有查出来。
柳香巧这两日被柳香桃恶心到了,也没有去牢房里见她,只觉得这人见了也是恶心。
“永嘉,我觉着这件事情很有些奇怪,柳全水家里到底是和什么人结了仇,害得他们两人都丢了性命?”
白永嘉其实也觉得这事情蹊跷,他们前脚去了柳家村教训了那二人,后脚刚离开村子没两日,那两人就被杀害了。
他道:“不如我们明日亲自去那里看看吧!兴许能够看到些什么。”
柳香巧点点头道:“也好,明日去看一看,倒也叫我能够心安。”
第二日两个人去了柳家村,看着已经被烧毁了的屋子,到底还是有些感慨。
柳香巧一个人围着屋子转了转,白永嘉便也自己查看这个地方,脚上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硌脚。
他踢开了地上的尘土,从地上捡起来了一枚玉扳指。
白永嘉心头剧震,这枚玉扳指玉色极好,一看就不是凡品,而更让他震惊的是,这玉扳指是白洛河的随身之物。
柳全水夫妇两个都是欺辱了柳香巧的人,而他们被人杀害了,他又在废墟里发现了白洛河随身带着的玉扳指,这个中缘由,不难想明白。
柳香巧的脚步声近了,他默默的将玉扳指藏了起来,想着这件事情不能叫柳香巧知道了,不然她该是承受不了的。
他神色自然的看向柳香巧:“可有什么发现?”
柳香巧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看见,你呢?”
白永嘉笑着摇头:“也没有,这什么都被烧了,我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了,我们回去吧,左右也该是找不出什么的了。”
两个人回去以后,这案子一直也没有查出凶手,他心里急着回京,便下令让这案件就此了结。
……
沉香还是在跟着神医一起学医术,她也能看出来,神医膝下无儿无女,也没有个依靠,他这是想要将他的医术传给她,她便也学的很用心。
正在看着医书呢,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沉香原以为是神医进来了,也没有抬头,只是道:“师父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这个时辰可是没有饭吃的。”
平日里神医回来,多半是饿了,想要叫沉香做饭,可今日这还没有到饭点他就回来了,难免叫沉香觉得有些稀奇。
并没有人回应她,沉香心里奇怪,抬起头来一看。
萧锦明坐在轮椅上,笑看着她,清俊的面容是她梦了许多回的。
他道:“沉香,我回来看你了。”
他的眼神里有许多东西,叫沉香脸颊一下子就开始发烫,也不太敢与他对视了。
他今日的目光怎的这么烫人?让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移开了目光。
萧锦明看着沉香这样子心里很是喜欢,他推着轮椅慢慢靠近:“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沉香看到他离她越来越近了,身子都紧绷了,道:“你怎么这时候上山来了?可是事情已经忙完了?”
他已经很近了,看着沉香秀丽的眉眼柔声道:“没有,但实在是想你,便来了。”
沉香只觉得屋子里空气都不顺畅了,叫她脸都憋红了,她喃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锦明看着这个装傻充愣的女子,不由得轻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该是明白的,沉香,自你离开以后,我就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每日夜里辗转反侧都是在想你,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
沉香听了这话,心里也很欣喜,可到底女儿家的面皮子薄,只是低着头不太敢去看他,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站起身就想要往外走,萧锦明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去哪里?”
“壶里没有茶水了,你上山该是渴了,我去烧水。”
“不用,我就是想要与你说说话,不想喝水。”
萧锦明一边说着,手上一使力,就将沉香带入了他怀里,沉香惊叫了一声,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稳住身子。
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缠,沉香俏脸通红,就想要从萧锦明腿上起来,可萧锦明拉着她,不让她动。
她娇羞极了,感觉到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温度烫人的很:“你干什么,这里是师父的书房。若叫师父看到了多不好。”
心上人就在自己怀里,她身子娇软,轻轻的依靠在他怀里,萧锦明眼神一深,看着那双日思夜想的红唇就要亲下去。
沉香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却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他温热的唇就在她的手心,沉香的手下意识的就要缩,可想着总不能叫他吻上来了,便一瞪眼道:“你怎么这么轻浮,我可没有答应的。”
萧锦明听了这话放开了她,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沉香,我是真的心悦你。”
沉香红着脸撇了撇嘴:“那也不能占我便宜。”
萧锦明声音放软:“可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沉香却很坚定:“你若是真的心悦我,就要爱重我,我们现在无名无分的,怎能孟浪。”
萧锦明明白了沉香的意思,也就与她承诺会等两人成亲,两个人在屋里说了好久的话,一直到一个黑衣服的人敲门。
他走过来目不斜视的走到萧锦明的身边,俯身低语了几句,萧锦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沉香,我现在又有急事需要去做,你且等等我,等我完事了以后,就来找你。”
白永嘉要回京了,他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