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看着小丫头那张笑吟吟的脸,花朵一样的好看,再听着小丫头的话,心里更加得开怀,原来这个白莲花一样的小丫头,已解风情,不必自己再加意调教了,就更是乐不可支,整个身子都酥麻了,不觉笑道:“那更好了,也免得叔叔费事教你了,快过来呀!”
“嗯,那个,叔叔,人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好羞人的!”君瑟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魅惑地微笑道:“那个,那个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这又娇又媚的小模样,只把张屠户哄得身酥脚软,心里暗暗赞叹:他娘的,这小妖精比她的娘还要骚!这样懂风情的雏儿,急不得,得慢慢享受才行!
想着,不禁喜得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你等着,叔叔就去买酒去!”
说完,跳下床,肥壮滚圆的身子分外轻灵地打开门。走到门口,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着君瑟,不放心地道:“哎,小丫头,你可不能骗我出门,自己倒跑了!”
“哎哟,叔叔你可真是的,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个小孩子能跑到哪里去呀!你要是不放心,莫如先把我绑起来?”
君瑟细声细气地说。
张屠户瞄了一眼君瑟。十六岁的小姑娘,虽说嫩得像一把刚刚离水的荷花,但身体明显已经长开了。
尤其是那紧致而鼓胀的的胸脯,看上一眼,他的心就会涌起酥麻麻的浪潮。听了小姑娘的话,就更加认定这小丫头也是魅惑人的妖物,走到君瑟的身边,在她水滑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道:“嗯,我的小心肝,叔叔怎么舍得哟。等着,去哦去买酒!”
说完,便眉开眼笑地跑出去打酒了。
回来之后,远远地就看见那三间茅草房里,还亮着灯,张屠户高兴地跑进去,果然看见小姑娘,还喜盈盈地等在屋里。
小姑娘说话算话,更让张屠户认定了这个叫红玉的小姑娘,跟她的娘,是一路货色,是男人胯下的好马了。
见他回来了,君瑟还特意加点了一盏灯笼,说今天是她的洞房之夜,一定要开开心心,亮亮堂堂的。
张屠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清亮亮的烧刀子酒,倒进粗糙的白瓷碗里,一股浓郁的酒气,便在小小的茅屋里,弥漫开来。
君瑟穿着红色的绣花肚兜,露出一段莲藕般丰腴的胳膊和柔软的腰肢,让他心痒难耐,连连招手,让君瑟坐过来。
君瑟来到他的身边,他便一把将君瑟娇弱的身体,揽进怀里,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感觉到那娇软的身体,透出来的温馨味道,张屠户不觉意兴高涨地哈哈大笑起来。
君瑟也闻到了他身体里,那股子油腻的臭烘烘的味道,强忍恶心欲吐的感觉,将一大碗酒递到张屠户的嘴边道:“叔叔,让小丫头见识一下您的酒量如何?”
灯光下,君瑟的手嫩如葱管,纤细的手指上,甚至可以看清楚一根根青色的细细血管,像是刚刚绽蕊的兰花,俊美得让张屠户有些失魂。
也没有多想,张口就在君瑟的手上,干了那碗酒。
“哇,叔叔,你好棒啊!”君瑟夸张地赞叹着,伸手拿起酒坛又倒了一碗酒,张屠户咕嘟咕嘟地又喝了下去。
君瑟连声叫好,黑亮美艳的眸子,满是崇敬,再倒了一碗酒,道:“叔叔,我不信你还能喝,这一次一定是不能了!”
“谁说的!”张屠户一张生满横肉的脸上,浮漾着不服气的神色,他粗鲁地一把推开了君瑟,自己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随即,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下去。
君瑟不住地拍手叫好,夸张屠户真是个好汉,心里却不免有些心惊肉跳,没想到这个坏家伙酒量这么好,早知如此,趁他买酒那会儿,自己就该逃了!
现在,可是如何是好?正在焦急,却见那张屠户毫无征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是把君瑟吓了一跳。
她蹲下身,试探地推推那张屠户,一边叫着:“叔叔,叔叔!”
张屠户一动不动,鼻子嘴巴却是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君瑟不再犹豫,她光着一对小脚丫,迅速跑进厨房。在灶间的柴捆里,抽出了那把事先她就藏在里面的砍柴刀。
这把柴刀长一尺,宽两寸,锋刃的前端,有一道浅浅的弯勾,柄长一尺,是山民砍柴最得手的用具,几乎每家都有这样的一把柴刀。
君瑟将长长的刀柄握在手里,走出厨房,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壮实的男人。许多屈辱的过往,如一幅幅冰冷的黑白水墨画,在她的眼前一一打开。
那是娘亲瘦弱的身体,在这些猥琐男人的身下,挣扎呻吟的画面。而那些男人中,就包括这个张屠户。
现在,娘亲不在了,他们又将肮脏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该死,这些家伙统统该死!
君瑟咬牙,暗暗诅咒,同时将身体的力道,集中到了握着柴刀的双手上,高高举起来,用尽全力劈了下去。
扑哧一声,张屠户的粗壮的脖颈,窜出一股血箭。温热的血液,溅到君瑟的脸上,让那张娇媚如画的小脸,显出几分狰狞。
张屠户发出了一声惨叫,但那叫声极为短促。
因为君瑟第二次全力的劈刺,又落到了他硕大的头颅上……
一下一下,每次的劈砍,君瑟都用了全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瑟觉得柴刀,变得越来越重,重得她再也举不起来了。她喘息着,一屁股坐到地上。
立刻,一股子湿哒哒的粘稠感觉,让她的屁股下,很不舒服。她下意识地低头,才发觉自己竟是坐在一滩殷红的血水之中。
她张皇地站起身,这才看见张屠户的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出模样了。直到这时,她才闻到房间里弥漫着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道。
她这才想起,张屠户去打酒的时候,她就打算杀了他后,再逃走的。
本来,张屠户离开的时候,她就应该逃走的。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那么便宜了他……
而且,她做到了。
在那个墨染一般的黑夜里,君瑟杀了那个意图侵犯她的张屠户。之后,她点了一把火,将那三间茅草房,连同那具已然看不清眉目的尸体,一起烧成了灰烬。
大火将天空都染得一片通红。但村里人,并没有人出来救火。
自从君瑟的娘死了以后,村里的男人们寂寞了许多,村里的女人们却开心了许多。
当火光映红夜空的时候,人们骇异地冲出家门,看清楚是君瑟的家之后,那些女人们便死死抱住准备去救火的自家男人。
君瑟的娘死了,可那个君瑟依然是妖精祸水,只有她也死了,村子里的男人们,才能够安定下来。
就在村民抱着双臂,各怀心腹事,静静看着大火燃烧的时候,君瑟已经收拾起简单的行囊,拎着那把柴刀,在夜色中,悄然离开了这个她仇恨不已的小村子。
同时,她也将那个跟随了自己十六年的名字,红玉,扔掉了。那是父亲在她出生的时候,给她取得名字。
数月之后,已改名君瑟的她在流浪中,走进了大周最接近燕北边境最大的繁华之地,洛北城。
君瑟走进洛北城的时候,正逢集市之日,君瑟第一次见到了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世界。
正在她觉得稀奇的时候,一个人却冲到她的面前,语气邪佞地说:“哟,小娘子好俊气呀,看你这落魄的样子,不如跟着小爷走吧!小爷给你新衣穿吃美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