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古雨瀞,寡人念你是当朝皇后,更是念你最初的一份情,没想到如今你罪事连连,手段极其残暴不假,连寡人的命都要陷害。”
“现在这番又是作何?一个罪妇竟然冠冕堂皇的行走,真当寡人不敢治罪与你,还是认为寡人念你曾经那份情?”
华少卿上前扶住古妙语,“身体如何?寡人这便喧太医进殿。”
一面横眉怒对古雨瀞,一面清风和熙对古妙语,前后也不过是一秒,反差却是如此的大。
古雨瀞双目恢复些神智,多日为沐浴的身子,眼下有些暗淡,发丝冷乱在头顶,没了簪子的修饰,加上多日未久眠,古雨瀞眼下就如同大树没了养分,瞬间枯枝干叶。
“我朝如今怎会有你这般主事者?寡人真是瞎了眼。”华少卿可不管如今的古雨瀞有多狼狈,在他的眼里,对待古雨瀞已经是仁至义尽。
“皇上,娘娘,娘娘这是因为凤藻殿,凤藻殿的事,才会这个样子,您,您就大发慈悲绕过娘娘这次吧!”身后的古嬷嬷赶忙下跪,替自家主子洗清冤情。
见皇上的脸色有些好转,古嬷嬷继而赶忙道,“您也知晓凤藻殿的事,真的不是娘娘有意这样。”
“是吗?皇后竟然心里有鬼,那寡人何不成全了她。华少卿故意绕着性子。
“不如这样,寡人将你的主子打至冷宫,从此以后凤藻殿封死,何来的闹鬼一说?寡人去了也不过如此。”很明显说到自己时,华少卿还是有些心虚的。
世上哪有什么闹鬼一说,不过是人的内心作祟罢了,可当华少卿背地里前去打探时,还是被惊了回去。
古嬷嬷见状,自己这番似乎更加弄巧成拙,面上有些慌乱,盯着古雨瀞时,满满的都是求助。
古雨瀞知晓华少卿这次是铁了心,对于自己做了什么事,反倒是丝毫没有记忆,整个人六神无主。
对于古雨瀞的反应,那么安静,华少卿倒是有些意外,面笑嘴不笑,有些渗人。
本想着到古妙语的寝宫坐上片刻,古雨瀞出了凤藻殿,他并不放在心上,见到此番景象,心中倒是有些后怕,这样的疯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对此不自觉的加深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留不得的人自然不能留。
古妙语昏倒时,恰巧华少卿进了寝宫,而古雨瀞正在伸着长手,面上气势汹汹,自然她的罪名便被落实了。
“娘娘,皇后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古嬷嬷心疼起古雨瀞来,奈何古雨瀞没了回应,显然也蔫了气息。
古妙语慢慢睁开双眸,眼里柔的恨不得滴出水,“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姐姐,姐姐一定是因为妹妹没有去凤藻殿看望她,所以姐姐,姐姐才会生气的,您,您就不要怪罪她了,好吗?恳请皇上开恩。”
断断续续仿佛要没了灵气的古妙语,对待长姐显得是那般毕恭毕敬。
古雨瀞却忍受不住了,“古妙语,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莫要再皇上的面前讨好本宫,做你的乖妹妹,本宫还活着。”说罢,便要继续上前,伸着长手。
华少卿一听这话,当即吼道,“来人,将皇后押回凤藻殿。”
“乖,太医这就要到了。”抱起古妙语,作势将其转到木榻之上。
古雨瀞眼下倒是不争不吵,直接被人架着离开永宁宫。
古妙语背对着华少卿,冲着古雨瀞邪魅一笑,丝毫看不出破绽。
只不过身上的不适,确实让她感觉不妙。
“皇上,臣妾,臣妾的小腹好痛。”古妙语双手攥紧了华少卿的长袖,面色有些难看。
一时之间华少卿倒是慌了神,“太医呢?李太医在哪里?”此话一出,周边的太监有些急促到。
“回禀皇上,太医,太医还没到。”
华少卿眼中迸出火花,对于古雨瀞更加反感。
李太医来时,急匆匆的为古妙语把脉,严肃的面上倒是露出了微笑。
“怎么回事?贤妃如何?”担心的口吻相当明了,至今为止华少卿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如此焦急,在华少卿的心里,古妙语多多少少还是不一样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女人与江山相提并论时,他华少卿必然会选择江山,必要时有些女人可以随时抛弃。
“回禀皇上,娘娘这是有喜了,只不过日子有些短,加上之前受到了重创,身子骨比较弱,还是需要好好的静养。”
李太医开了安胎药后,这便潜了人抓药,人便离开了。
古妙语倒是有些兴奋,有了孩子护航,自己这个娘娘自然是落实了。
小心翼翼靠近华少卿,白皙的小手摸了摸肚子,“皇上,臣妾,臣妾这是要做母亲了,臣妾怀了您的孩儿。”面上兴奋的就像一个孩子。
华少卿自然也是喜上眉梢,宫中嫔妃,眼下也只有杨家人怀了男娃,太子的人选尚未定下,他的江山自然是要由他满意的人继承。
回应道古妙语,“好生养胎,寡人的孩儿必须要健健康康的。”
“那皇上?姐姐,您?”古妙语是适宜的询问道。
华少卿一把搂住古妙语,“这事不用你操心,寡人自有定夺。”
古雨瀞被人直接押回凤藻殿,一个人呆坐在软塌上。
“姐姐,为何我制的毒无形无色无味,你还是察觉出来了。”回忆涌上心头。
梅青黛是她杀死,而如今自己彷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眼下她怎样让自己如此狼狈不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氏雨瀞,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品行不端,心狠手辣,有失母仪风范,多次行歹毒之意,实属恶劣至极。然念其往日之功,特免其死罪,今日革除其一切封号,打入冷宫,静思已过。”
一道圣旨接连而来,眼下没了反击的机会。
古嬷嬷有些忐忑,日子难不成真要随着古雨瀞而去,想她一身老骨头,哪里还经得起折腾。
“娘娘,这,这圣旨您不能接啊!”古嬷嬷顿时哭出了声音,看不出到底是心疼古雨瀞,还是痛心自己也要一同跟随。
“娘娘,您吩咐的事,现在还需要继续吗?”
“人都已经这般了,在继续下去,岂不是本宫落井下石了?”
“古雨瀞,对于你今天的这番,可否满意?”古田溪拿起茶杯,慢慢拂去热气,讥笑道。
显然这一切并不是偶染。
“倒是白白成全了某些人。”古田溪喃喃自语道,寒光透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