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糖葫芦,现做的冰糖葫芦。”
街上不停的叫卖声,将整个街道的清城映射的格外热闹,进进出出城门的路人时而停歇,时而前进。
都被这繁荣的街道所吸引着。
“小姐,为何今日您要去临街?”悦儿满心欢喜,这便意味着她又可以吃着美味的糕点,漱芳斋那的糕点可谓是满城人皆知。
即便她本不是这个芗城人士,却多次与自家小姐往返采买香料。
按理说京城之内才是万物集聚之地,殊不知靠近京城的芗城却是黑市买卖交易最大之地。
自家小姐并不会长来之,无关紧要的情况之下,小姐总是会研制出与之相近的配料。
“买香。”木犀一本正经道,紧闭的嘴唇显然没了下文。
悦儿也不好多说话,看着自家小姐,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不东瞅西望,生怕惹怒了小姐。
木犀之所以有些严肃,倒不是因为悦儿的莽撞,相反此次前来结果如何,多半她已预料到。
“现做的糕点,来啊,来啊,如今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统统只要三文钱,三文钱啦。”
“此糕点赛得过漱芳斋,比得过皇家御用。”
途径的小贩随叫随买,一时之间围堵不少人,也正是这样奇特的叫卖声,惹得众人好奇不已。
悦儿目不转睛的模样还是入了木犀的眼。
“你想吃?”赶路要紧,木犀却不得不因为这个停下脚步。
被询问到的悦儿有些羞涩,小脸立刻粉扑扑起来,“咕噜,咕噜。”肚子也是适宜的叫唤着。
木犀这才注意到,着急赶路,两人便是天不亮便出了门,岂止至今尚未进食。
“也罢,是我疏忽了。”说完这话,木犀便凑上前,卖了几块糕点。
转身放到悦儿的手上,“吃吧,吃完赶紧赶路。”
悦儿的心瞬间暖了起来,小嘴裂开,笑的合不拢。
“有贼啊,有贼啊,偷东西了。”
“快,快抓住这个贼人。”
寻声时,一老一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悦儿本想上前,“小姐,我去看看。”
木犀一把揪住了悦儿的衣领,“都什么时候了,还改不了你那多事的习惯。”
悦儿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有些害羞的直捂着脸。
“小姐,您看,悦儿过去一会,马上就回来了。”说罢,趁着木犀慌神中,人就已经窜出去好远。
木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面上并未恼火。
“小小年纪,你便不学好,谁教的孩儿?还不出来管教一番!”年长者面色有些气急,揪住小孩的衣领,作势便要打骂。
男娃一米以内,身着看似平凡,眉宇间的锐气却将他的衣着淹没。
一样不服输,直视着老者,“说我是头贼的歹人,那你是何物?明明是你看我一介孩童,心生歹意。”
悦儿看着起劲,路人不时的指指点点。
眼下到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却又谁都不让谁。
“一个孩子家家的,倒是学什么不好,学着人家偷盗,成何体统?”老者深处有些苍白的手,扶了扶下巴的胡须,那模样倒是相当认真。
别说老人一开口,到引来路人的叽叽喳喳。
孩童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成熟大人的姿态。
“现在的这个孩子都是作何?前不久我的钱囊还是被一个男娃给寻了去。”
“对啊,对啊,现在的孩子可真是有娘生,无娘养,连个教养都要别人告诉!”
路人看着孩子的模样,说起话来倒是多了几分尖锐,显然偷盗的贼早已扣在男娃的身上。
原本还有着十足底气的男娃,听着路人你一言,他一语的,在强硬的态度,都变得有些低了骨气。
老者见状不忘火上浇油,“看吧,都是你这个孩童,不懂事不说,还耽误了本人的事,赶紧承认错误,老夫便不再唯你是问,此事也算了结。”
“否则的话,可别怪了老夫,抓你认官不说,到时候再你的头上扣上一个偷盗的罪名,吃上牢狱之灾,可别怪老夫不念你是个孩子!”
年长者长胡须一甩,倒多了抹洒脱。
“呸。”
到底是小娃子,说不上话时,只能任性的吐吐口水,这不吐还好,一吐直接全进了老者的嘴里。
“呸呸呸,呸呸呸。”
“咳咳咳。”
老者一时之间既是恶心,又是暴怒,显然因为男童的作风,已经气恼至极。
悦儿见状,赶忙禀告小姐,“这样的小孩还真是可恶,报官都不为过吧!”
木犀本想着此事与自己无关紧要,便不打算涉及,却因一句话,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哦,难不成你也认为是?”木犀故意反问。
悦儿有些疑惑,“小姐,奴婢有些愚笨,还望小姐指点。”
木犀听闻,伸手制止,“看着便好。”
“二位,敢问丢了多少银两?”木犀问道。
年长者与孩童一并手握银两,“一百两。”
此言一出,路人都惊讶了,一个孩童就算在厉害,家里也不会放任手拿百两,即便是达官贵族,想必身后也会有个丫鬟奴才的,而他身后并无一人。
年长者笑了笑,“真是笑话,想你一个孩子,有什么能力拿着一百两,这个可是老夫家人的救命钱。”
“哦,难道老人家认为如此多的银两,便是一个孩子无法承担的?那您又如何证明的了,银子便是您的?”木犀直言道。
原本偏向一面言辞的众人,不得不因为这话重新审视。
“这是什么?”木犀对着孩童询问道。
其实只算是明知故问,糕点包装,木犀可是相当清楚。
“这是在下卖的糕点。”一旁的卖家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证明这钱来自谁,不知二位可否容在下试上一试?”
木犀的话刚一出,便有两个答案。
“不用。”
“用。”
老者回答的相当爽快,“不用劳烦了,这便是老夫的,他一个孩子哪里有如此多的银两?”
双眸不敢直视木犀,看向他处时,快速回答的一个不用。
相反孩童却是一脸的坦荡荡。
“可否借用一盆水?”木犀转身对着一旁的商家。
反正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事大。
“怎么难不成你这是心虚?”孩童有些天真的口吻,却直接激怒了老者。
“哪里的话,岂有此理,我一介老夫还能怕你不成?”
说罢木犀将两人手中的银两投掷水中。
“老者你可买过何物?”
老者摇了摇头,“这银两是用来救命的。”
“那你可买过何物?”
孩童有些疑惑,却不得不回应,“这个糕点。”说罢摇了摇手。
随后木犀将水碗暴露在众人面前。
“上面这是何物?”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油,有油哎。”
“真的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