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她认为我一定会赢,毫无悬念。”慕深臭屁的扔下这句话,抬腿走向苏漓的方向去,欢笑声越传越近,苏漓跟几只狗狗玩的不亦乐乎,浑然忘我。
忽然,狗狗们集体转移目标,摇着尾巴冲她身后一个劲的卖萌,苏漓坐在地上转头一看:“你回来啦,你比完了?”她蹦起来扑向慕深。
“恩。”某人淡淡的撇了那几只狗一眼,看起来不是太高兴,狗们尾巴摇的依然欢快无比。
“你一定赢了对不对,这几只狗还好玩,慕深我们也养几只好不好?”苏漓笑道。
“好,我让人把它们带回家好不好?”慕深揉了揉她的脑袋,隔着帽子和手套,手感不好。
苏漓一楞:“不是,我就随口一说。”
“怎么改变注意了?”他温温的笑问道。
她眸色微垂,暖暖的笑道:“因为它们属于这里啊,在这里可以自由的奔跑,跳跃,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如果回国内的话,纵然房子再大,也不是它们喜欢的样子。”
“慕先生,喜欢花并不一定要折回家,让一切停留在最美的阶段,难道不好吗?”
慕深平静的脸上弥漫出笑意:“你说好就好,走吧,我们去滑雪。”
苏漓冲着狗儿们摆了摆手:“拜拜,姐姐以后再来陪你们玩啊。”
以后,还会有以后吗?她环绕着这座山,许多人都以为许多事情还有很多来日方长,谁都不知道,那即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以后了。
不会滑雪的苏漓那天在滑雪场磕磕绊绊东跌西倒的摔了一个白天,不过还好,她最后放弃了滑雪,改玩滑雪板,从山下坐缆车上来,再滑下去,再上来,再下去,几只狗来来回回的跟着她跑,到也乐趣十足。
日暮西斜的时候,当她再度从安德鲁毫不给面子的笑声中站起来时,无比沮丧。
“哎呀我太笨了,学不会怎么办,屁股都快摔肿了。”她嘟囔着。
一旁的安德鲁还在捧着肚子哈哈,苏漓撅着嘴冲慕深撒娇,某人忍俊不禁:“大学的时候,安德鲁选修了中文课程,老师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给自己起个中文名字。”
苏漓问:“然后呢,他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
慕深淡淡的看了安德鲁一眼:“富贵,狗娃,金旺,发财。”
这回论到苏漓失声而笑了,一旁的安德鲁捂着脑门喊:“天哪,你为什么要把这些拿出来说。”
“后来我实在不想喊他富贵,就给他改了个名字,叫安敬。”慕深说。
苏漓眨了眨眼:“安敬?安静啊?”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安德鲁,他看起来确实有点吵,一个下午说的话比慕深一个月说的话都说。
后来安德鲁中文学的溜了,知道这是慕深在默默的嫌弃他,非常不满的给自己做了个小改动,才从安敬变成了安晋。
“太太,禀性如此。”慕深说道。
噗,他竟然又变着花样把安德鲁给黑了一把,不过拿中文欺负外国人,真的很好吗……
晚上的时候,滑雪场森苏酒吧里开启了一场热闹的派对,大家烤着火,在木吉他和各国的民谣歌曲下栽歌栽舞。
苏漓拿着夹子将烤鹿肉翻了个面,端起挪威特色自酿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酒香在啤酒与葡萄酒味道左右游荡,入喉醇厚,浓烈!
慕深与安德鲁交谈甚欢,大谈特谈大学时光的美好的或者很糗的一些事情,大部分是安德鲁在说,慕深在补充。苏漓在专心的听,时不时的被逗的捧腹大笑。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学校里有个白人美女死追慕深,非要做他朋友,闹的全校皆知的事情,热情大胆的西方美女被慕深拒绝后,伤心欲绝,火速嫁人去了,学业都没完成。
话刚说完,只见白天在滑雪场见到的那个大波浪美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冲着慕深抛了个媚眼,开口邀他喝一杯。
苏漓楞了片刻,她以为她就是说说,没想到西方女人真是大胆开放,还真敢来约啊!慕深还没作出回映,酒精上脑的小女人已经站了起来。
爬过桌子跨过烤盘,跪在桌子上伸手勾起慕深的下巴,热烈缠绵的吻裹挟着浓烈的酒香气侵袭了他的唇,她与他唇齿缠绵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得离开,盘腿坐在桌子上冲那大波浪西方女人笑,指着慕深摇了摇食指,眉眼轻扬,无比自信而霸道的宣布:“我男人,你没戏。”
大波浪女人耸了下肩,端着酒失落的离去。
安德鲁大赞:“慕深,你老婆好霸道,是不是每个女人接近你她都会这样宣誓主权?”
慕深微微一笑:“今晚纯属意外,不会有其他女人有机会接近我。”
看他俩一场和一合的撒狗粮,安德鲁直呼眼要瞎了,端起酒杯与苏漓痛快的碰了个杯,苏漓站在桌子上,拿英文大声喊:“我要给大家唱首歌!来自中国的歌!”
众人举杯纷纷叫好,她跳下桌去,挤到那位木吉他歌手跟前,那位歌手把吉他让给了她,慕深端着酒杯,在人群后,默默的凝视着火光里的她。
“今天寒夜里我看雪飘过,怀着冷了的心飘向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海阔天空的你我~”
黄家驹的海阔天空,让苏漓用一种别样的风情唱出:“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由~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
她站起来使劲的唱道:“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的爱自由~”
安德鲁嘿嘿的笑,慕深看着她欢闹,看着她成为众多外国人眼中关注的目标,她喝醉了的样子,到是有点让他意外的奔放。
啤酒烤肉,森苏木屋,木吉他跟挪威语的歌,异国他乡的邂逅,让许多人都记得,这样一个激情而欢乐的夜晚,也记得那首来自中国的海阔天空。
苏漓是被慕深抗出酒吧的,她吐了个昏天黑地的,歪在车里动弹不得,吃的那点东西,早就已经被折腾的干净了,胃里空空的,反而舒服了很多。
“几点了?”她有气无力的问道。
“慕深发动车子:“马上十二点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她猛地弹起来抓住他胳膊,俩眼放着光:“我们去看极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