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降临,湖边的营地架起了高瓦度的大灯,照的地方灯火通明,慕深命人特意运来的将护外桌椅摆好,足足摆出去几米长,琳琅满目的美食摆了满满一桌子,还有他特意贡献出来的红酒等,晚餐很丰富,引来不少欢呼声。
苏漓手中的红酒被换下,他递给她一杯果汁:“你喝这个。”
“为什么?”她疑惑,又不是很高度数的酒。
“快到日子了,不要贪嘴。”他淡淡的说。
苏漓掐指一算,讪讪的嘀咕:“你记什么不好,算计人家的大姨妈。”
慕深唉声叹气:“做和尚的日子比较刻骨铭心罢了。”
“……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如何啊。”她吐槽。不过转念一想:“是我多想了,俊美非凡的大总裁怎么可能有空房的日子。”
慕深塞给她一口沙拉:“你确实多想了。”
此时的另一边,陆南轩撬着二郎腿,歪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脸上的神情不可一世,苏志远满脸含笑的将一张卡交给了陆南轩:“好女婿,来拿着。”
陆南轩懒懒的撇了脸色铁青的苏瑶一眼,苏瑶伸手接过,温温顺顺的递给他:“给你。”
陆南轩没有接,眼神带着不悦上下翻飞:“你还不愿意了?”
“我没有。”苏瑶扯出一丝笑,语气里满是被胁迫的不甘愿。
“哼,摆那副臭脸给谁看,真丧气。”陆南轩一把夺过卡,用食指跟中指夹着,指向苏志远:“你既然这么有诚意,我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把录音当着苏志远的面删除掉,撇撇嘴说:“放心吧,我没备份,不过其他的,就看你以后表现了。”
苏志远呵呵笑着:“这是哪里话,苏氏企业你也有股份啊,咱俩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好你也好,你把我整倒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啊,不是吗?”
“哼。”陆南轩站起来,拍了拍身后的褶子,撇向苏瑶的眼神里难掩满满的厌恶:“你不跟我走?还赖娘家干什么?”
苏瑶一惊,求助的眼神本能的望向苏美娟:“妈妈,我……”
“陆南轩,这个,就别让苏瑶跟你过去了吧,毕竟你现在,也是住在租的房子里。”苏美娟赶紧的拦住了女儿,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丝恳求。
陆南轩冷笑:“我本来是有房子的,要不是你们苏家落井下石见死不救,我会落到这步田地?我爸妈会跟着我居无定所?”他狠狠的拉过苏瑶,咬牙道:“你记住,你是我杨家的儿媳妇,我一天不跟你离婚,我受的罪,你一样也跑不了!”
“妈妈~!爸爸……”苏瑶挣扎着几欲哭出来。
苏志远狠了狠心,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回去好好过日子,啊。”
他满目慈悲里,掩藏的是无尽的自私与薄凉,苏美娟想拦下陆南轩,可是望着这栋已经不属于她的大宅,望着身边曲意逢迎的男人,她有了那么丝松动,苏瑶最终还是跟着陆南轩走了,娘家不容她,父母的宠爱,在利益面前,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拿到钱的陆南轩很是兴奋,他没想到苏志远能那么容易就松了口,乖乖的就把钱给了他,揣着卡出了苏家门,他整个人还轻飘飘的,不知所以。
拿到钱的第一件事,他就约了几个昔日的好友一起去夜总会花天酒地,白清雨说,要是想重新有一席之地反败为胜,还是需要拉拢下之前那些人的,陆南轩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个美女没见过呢?新来的?”有人轻浮的瞪着陆南轩身边的苏瑶。
陆南轩哈哈一笑:“这是我媳妇,我亲媳妇,来,媳妇,陪刘哥喝一杯。”一大杯高浓度的酒递到了苏瑶眼前。
她一双美目里闪过哀求的神色:“老公,我胃不太舒服,所以……”
“你墨迹什么!刘哥的面子都不给吗!”陆南轩猛地站起来,抬手就要打,苏瑶吓的花容失色,失声尖叫着哀求道:“我喝,我喝……”
她接过酒杯,含着眼泪一饮而尽,浓烈的酒入喉,呛的她眼泪横飞,在胃里不住的翻涌着,恶心感一拨拨的袭来。
陆南轩哼了一声:“瞧你这扫兴的样。”
“来来,不管她,咱们喝咱们喝……”酒杯砰击出清脆的声音,声色靡靡,不绝于耳,苏瑶不知被劝了多少杯,被灌了又多少杯,最后毫无意识的一头倒在一旁,索性人事不醒,眼中的泪始终未曾散去。
不知是清晨还是任何时候的阳光,从窗外缕缕散落到她脸上,宿醉后的头痛,捷足先登,先于清醒的意识之前侵占了她的感知,随后她的胳膊,她的腿,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缓缓的魂归本体,苏瑶披头散发的坐了起来,满目惊恐的在自己身上一顿乱摸,衣服还在……这是哪里……她惊慌不已。
“陆南轩?”当她看到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充满了书卷气清瘦的脸庞时,惶恐的心才有丝安稳。
陆南轩嫌恶的瞪了她一眼:“睡够了就滚下去,别占着老子的床。”
苏瑶一下子哭了出来,不知是惊吓还是委屈,满脸的泪痕真实的出卖了她此时的悲喜交加:“我以为,你会……”
陆南轩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把你送给别人睡?”他伸手狠狠的点着她的太阳穴,一下又一下,点的她的脑袋不住的摇晃着。
“苏瑶,你听好了,老子是恨你,讨厌你,看见你就恶心,但是老子一天不跟你离婚,你就休想往老子头上扣绿帽子,老子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他哈哈大笑着。
苏瑶掩面而泣。
“你爸,你妈,那两个老东西不是把你千金宝贝宠吗,怎么昨天就让你跟我走啦?你真当你在他们心里多重要?醒醒吧你,你这个贱女人。”陆南轩点了跟烟,看着苏瑶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心里无比的畅快,仿佛那一口恶气,都得以舒缓了不少。
“你那么恨我,那么我们离婚啊!”苏瑶吼道:“反正你又不爱我,何必互相折磨!”
陆南轩一耳光抽在她脸上:“离婚?”
“苏瑶,你想的美,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我就愿意折磨你。”他凑在她眼前,森森的牙齿泛着咧咧的寒光,宛如一只从地狱里挣脱而出的魔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