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汗颜,刚才她到了他们仅仅是微微一笑好吗,怎么都是人,还搞区别待遇的啊……
车子停在不远处,副驾驶门开,一身黑色休闲装小白鞋的珊率先下车,引起一阵的低声议论,要知道,她跟王一涵俩人平时除了职业装就是职业装,哪怕是在海岛的时候也是职业装,今日难得能看到他们穿休闲运动装的样子。
甚至还有人私下问苏漓:“苏记者,总裁大人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身正装吗?”
苏漓一头黑线:“你以为他是睡棺材里吗?”
后座门开,同样休闲装的慕深迈着大长腿下车,顿时引起了尖叫声阵阵,苏漓撇了撇嘴,仔细看他那身休闲运动装,又忍俊不禁,看惯了他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这样的装扮到是少了几分冷酷的生人勿近感,而多了几分阳光帅气。
他嘴角微扬,冲苏漓招手,众人纷纷推苏漓:“叫你呢,叫你呢快去啊。”
“……他每天都叫我好多遍,你们可以不要这么激动吗?”苏漓默默的嘀咕着。
她俩手揣在口袋里走上前去,抬头问他:“干嘛?”
慕深一把将她搂怀里,低头吻她额头,他的吻湿润润的贴在她的脑袋上,她似乎又听到了身后那些带着善意的起哄声,于是脸色微微的红润着。
他问:“怎么脸这么红?”
“太阳晒的。”她低头闭开他的目光,隐下心中的羞意。
郊游地点是南山湖,有山有水有草地,还有树苏的好地方,苏漓拒绝跟慕深一起坐小车,她要跟同事们坐大巴。
慕深哄了几句,仍是不行,只好妥协:“好吧,我陪你。”
“恩?”苏漓一双美目中闪过一丝不置信。
然后就是慕深真的跟着苏漓与同事们坐大巴去了,包括珊与王一涵,还有阿左阿右,四个人比较苦逼,霸占了大巴最后一排,靠前的位置都留给了其他的同事们。
一路上到是欢声笑语,有人起哄唱歌,有人玩成语接龙,越来越大胆着,最后有人小心翼翼的说:“总裁,您也给我们唱一个呗。”
话落,车内陷入一片沉静,慕深没回应,他们都有点不敢再说话,苏漓不免得好笑:“你说话呀,人家问你呢。”
慕深微微一笑:“你想让我唱吗?”
“想!”不知道谁躲后边抢了苏漓一句,慕深淡淡的朝后扫了一眼,略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还学会抢答了?”
见他不恼,一车的记者同事都纷纷笑了起来,苏漓说:“那你就响应大家热情的号召,唱一个吧,我也没听过。”
慕深眸中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颜色,她说她没听过,那年她也是这样说,但是他硬是抵住了她的软磨硬泡,最终没有把她想要的给她。
今天他不想拒绝了:“好吧,那我就遵从所愿,不过我唱歌收费,每个人下个月工资扣一百块钱。”慕深开玩笑的说。
大巴车已经进了山区,窗外连绵不绝的绿景色深深浅浅的将阳光断的细碎,他好听的声音在车内游荡,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苏漓觉得,这一百块钱花的真值,家里那间空了很久的KTV歌房也该适当的起用一下了,他唱歌太撩人了……
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她眼中暖暖的笑意,映入他眼前,不知怎的,再也唱不出来了,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把她抱紧怀里,没有什么,比遗忘更让人痛彻心痱……
“不唱了,忘词了。”慕深微笑着,收回自己险些失态的神态,犹是这样,也让满足了耳朵的众人觉得很开心了。
远离城市的山野之中,微风带着花香钻入肺中,空气中满满都是甜腻的味道,同事们有的钓鱼,有的忙碌着烧烤,有的则是放风筝,显摆着他家祖传独家手艺,有人调侃说,你家独家手艺扎的这风筝怎么那么像喜羊羊?喜你妈,风筝的主人笑骂了一句。
还有的在狂风之中打羽毛球的神经病,带了五个球,飞进湖里四个,缠在鱼线上惊了鱼,钓鱼的气的一蹦而起,扔了鱼杆愤起追打,打羽毛球的扔了拍子拔腿就跑,惹的大家哄堂大笑。
有的女同事红着脸跑过来给了王一涵一串烤好的大虾,又红着脸跑走了,王一涵嘿嘿一笑,只觉得周身一阵冷,只见包含坐在户外椅上的慕深在内的,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他张了半截的嘴又闭上了,表情淡然的把虾递给了慕深:“老板,吃虾!”
慕深满意的接了过去,这还差不多,于是将虾剥了,虾肉贴心的喂到了一旁的苏漓嘴里,某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只虾上包含着多少人的怨念……
“苏苏,来放风筝啊!”安七远远的招呼。
苏漓应了一声,对慕深说:“我去了啊。”
“去吧。”他说,那副样子特别慈祥,王一涵都有幻觉,觉得他下句可能特别暖心的说:“慢点跑,别摔着啊……”
苏漓跑远去,慕深抬眸淡淡的撇了身后几人一眼:“事情办妥了吗?”
珊说:“办妥了,已经在业内吩咐下去了。”
“好,严查他行踪,好好的招待招待他。”慕深笑眯眯的说道。
珊应了一声,于是再无话,后来去取水的时候,阿右悄悄问珊:“你跟老板打的什么哑谜啊?”“什么哑谜啊,老板要整人。”珊没好气的说。
“啊,谁啊?”阿右惊讶,这年头还有值得老板大费周章去对付的人?
“之前太太做的那个婚外恋的采访,年前闹到派出所,还让太太赔了钱的那位啊。”珊说。
“哦!”阿右了然:“怪不得忙着收购什么广告公司,从年前忙到年后,就是为了这个事?”
珊叹气摇头:“现在网络舆论还是很严重啊,冤死的不能冤死,反正我看啊,那位刘先生现在就如同丧家之犬,几年内是别想从操旧业了,现在每个他的行内人通讯工具签名都是:“我不是刘飞,婚外恋可耻,小三可耻。”
阿右扑哧一笑:“明明就是记太太被他欺负的私仇而已。”
“不然他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珊一脸很正常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