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妃生气,急忙叫人过来,悄悄的说着:“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通知皇上。记住快去快回。”说着,将自己的令牌撤下来,交给那个宫人。
这个宫人得到命令急匆匆的说了一句是,就赶紧朝着宫里去了,想赶过去通知皇上。
这时候,关子郊突然走上前去,指责着纳兰清明说:“大胆,连绛妃娘娘的命令你都不听了。怎么,纳兰大人这是想要造反吗。”
“哼,关大人,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够阻止本官进去。你刚说的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眼神中有些不屑,和对关子郊的嘲笑。
这样的狡辩确实让关子郊有些无语。“这里各个眼睛都看着呢。纳兰大人想要逃脱责任吗。”
还没有等到纳兰清明开口,关子郊咄咄逼人的说着:“纳兰大人,你可要清楚,现在是我们为证人,要想治你的罪那还不好说吗。”
见关子郊这样的咄咄逼人,纳兰清明一时找不到对策。突然走上前对着关子郊就是猛烈的一推。
而关子郊也没有防备,就这样被推倒在地,这让众人很是惊讶。
气的关子郊从地上爬起来,怒骂:“纳兰清明,看你干的好事。”说着,只见关子郊捂着自己的右手,因为他感觉到右手有些疼痛,试着抬了抬,他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能够动弹了。
这对于关子郊来说真的很打击。同时将这些都怪罪在纳兰清明的头上。
“纳兰清明,你当着本宫的面就敢这么放肆,真是反了你了。”看着关子郊的伤势,绛妃上前指责纳兰清明。
听着这话,他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关子郊,嘲笑的说着:“关大人,你这身体也忒弱了吧。就这么不经摔啊。”
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而跟从他的手下却知道此事严重了。现在恐怕会加上,殴打朝廷命官的嫌疑。
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到来了。远远的瞧见臧丹骑马赶了过来。
只见她伶俐的驾着马,气势上就压倒一片。到了以后,她急忙下马,看向关子郊。因为此时的关子郊捂着自己的右手。
“怎么了。这事。”她走上前去,想要拽关子郊,谁知道关子郊突然啊了一声。她才发现关子郊受伤了。于是她不解的问着。
只见关子郊冲她笑了笑,说:“没事。”可是一旁的侍卫确实愤懑不平,急忙说道:“回公主,是这个人弄得。他就是故意的。”
说着,用手指向纳兰清明。
只见此时臧丹冷眼瞧着纳兰清明,冷冷的说道:“是你伤的他。”
此时的纳兰清明也有着害怕了,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姑娘这么有气势。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鼓起勇气说:“是我,如何。”
“那你就该死。”说着,就和纳兰清明大打出手。
那个阵仗真的很大,绛妃由于怀孕,一直躲避着,生怕伤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看着眼前纳兰清明的蛮横,绛妃一时有些生气,导致急火攻心。突然,她感觉自己身体有异样,只见她捂着腹部喊着:“我的肚子好痛。”
正当混乱之时,臧丹一个不留神,竟是被纳兰清明撞到了去。
纳兰清明是武将,戎马一生,是一步一步靠着真本事上来的。而臧丹不过是个蛮夷公主,虽会些功夫,终究还是不敌纳兰清明的几节招式。
绛妃又急又气,腹痛难忍,又见臧丹被纳兰清明拂开了去,下意识的要上前扶住臧丹。
后者尚未止住身形,便被绛妃在身后扶了一把,力量重心瞬时不稳,直直的向后倒去。
“啊!”二人相撞在一起,臧丹一屁股坐到地上,上身趴在绛妃身上,绛妃只觉得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顿时冷汗沿着后背流了下来。
臧丹快速转过身站了起来,见绛妃惨白着脸,忙又蹲下身拉起她的手,却不想身后传来一震怒呵,“爱妃!”
皇上急急赶来,就看到臧丹撞到了绛妃身上,还想拉起绛妃的手腕继续施暴,皇帝瞬间沉下了 脸。
那边纳兰清明手上动作一顿,忙卸掉了攻势站到一旁,看着臧丹,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参见陛下。”
臧丹一怔,刚想解释,却被皇帝大力推开,站到了绛妃身边,“爱妃,感觉如何?”
绛妃迷蒙着双眼,见眼前明晃晃的金色,勉强撑起笑颜打起精神,却不料肚子像是不愿意放过她一般将痛楚都集中在这。
“呃嗯……肚子……肚子痛……”绛妃大口大口地喘吸,脸色越来越白。
臧丹急切地想要解释,纳兰清明忙站在她面前,阻挡了她的去路。笑话,若是要皇上知道是他失手间接推了绛妃,那岂不是全盘皆输?
关子郊捂着被打折的手,冷眼看着众人,在视线转到皇帝身上时,冷意染满了双目,又飞速闪了回去。
皇帝赤红着眼扫过一脸焦急的臧丹和站的远远的纳兰清明和关子郊。紧紧皱着眉,将绛妃一把抱起,对着身侧太监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说着,又瞪视着臧丹,“派御前侍卫将这些人拿下,全部给朕打入大牢!”
“唉……”臧丹黑着脸,看着皇帝抱着绛妃一脸不想多听的样子,心中大骂,气急,狠狠的瞪了一眼纳兰清明。
皇帝说完,便急匆匆地带着绛妃回宫去了。御前侍卫在其后方排列开来,对着众人道,“几位大人请。”
闻言,纳兰清明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一眼臧丹,先行跟着侍卫走了。关子郊则是神情平淡,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跟在了纳兰清明身后。臧丹咬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心有不平,还是给妥协了。
这边皇帝带着绛妃去了寝宫,连忙传唤了太医和产婆,看这样子,绛妃是要早产。
事实也的确如此,太医给绛妃把了脉,颤巍巍地禀告,“绛妃娘娘怕是要生了,还请皇上退避!”
绛妃躺在皇帝怀中呻吟着,即使有皇帝给她缓解腹部的疼痛,却依旧撑不下去。
皇帝疼惜地看着她,将人放到床上,沉声说,“爱妃,你要坚持住……来人,召产婆!”
宫人应了一声,从殿外引来一队产妇。皇帝看着,脸色更加不好,冷哼一声,便出了大殿。
一踏出宫殿,太监便将门关上,皇帝知道这是避讳,也不愿多说什么。只听着房内绛妃的惨叫声,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他不是第一次要孩子,只是,绛妃这次生产,让他感到很不安。心里祈祷着母子平安,却不想过了半日时间,房中还在继续。
“皇上!”一个宫女跑了出来,皇帝认得出这是绛妃身边的贴身侍女,不禁疑惑,“如何了?可是绛妃出了事?”
宫女红着眼,急急点头,“娘娘现在难产,孩子不出来,再这样下去,娘娘一定会……”不等他说完,皇帝便立即推开他,往产房中走。
“陛下!”一侧的宫女太监慌了,连忙阻止,“皇上,去不得啊!”
皇帝握紧了拳,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门,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皇帝冷冷一笑,说道,“将关子郊带过来。”
关子郊?众人一怔,方才不是刚被打入大牢?这才多久就要将人提出来,况且还是在绛妃娘娘的产房外?
不过心中再有多少疑问,侍卫还是前去大牢将人提了出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关子郊就被侍卫架着走了过来。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此时传召微臣是为何事?”
皇帝轻哼,抬起下巴对着产房的方向一指,“绛妃如今难产,你又是擅长妇科,如此你便去看看。”
关子郊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脸色挂着诡异的笑容,“微臣乃是戴罪之身,绛妃娘娘如今正在生产,微臣怕是没这个福分为娘娘接生了。”
一旁的宫女立刻羞红了脸,心里想着这关子郊看着一翩翩公子,怎么擅长这科?
皇帝阴沉着脸,眼中皆是算计与懊恼,“那朕便恢复你的身份,如何?”
闻言,关子郊像是在意料之中,随即苦笑,“陛下,微臣这只手都要断了,还要如何替绛妃娘娘看病?”
如此说来,便是他不想领旨了!
皇帝看向关子郊的手臂,他的整条手臂被折了个方向,甚是奇怪。不过他也并非好糊弄之人,看着关子郊说道,“既然你的手受了伤,那么朕也不为难你,在一旁指挥就好。”
好一个不为难!
手骨关节处的折痛还在持续,关子郊脸色暗暗一沉,冷声道,“请恕微臣无法接生。”
皇帝被他给气笑了,眼色更加阴沉,盯着关子郊,“你若是不从,呵,那朕不妨替你绝了医路。”说着,视线在关子郊四肢处扫了扫,随后满意地看着后者脸色变得青白。
房内绛妃的痛叫声越来越尖利,划破空气穿刺在皇帝耳中,他反而不那么焦急了,只绕有趣味的看着关子郊。
沉默了一会儿,关子郊抬头,迎着皇帝的视线,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