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翘着二郎腿,上下抖动着,自顾自的翻开一个酒杯,拿起酒瓶就往里倒酒,这自来熟的样子任谁也是做不来的,即便脸厚如霜仔,霸道如若溪。
“你还给小爷蹬鼻子上脸了,把你比泰迪人泰迪都觉得丢脸,你还在这矫情个什么劲,还英俊潇洒我看你就他妈傻,跟狗比你去问问人狗同意不,那还得看人理不理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霜仔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一脚架在凳子上,指着白熠就开始滔滔不绝,论口才她霜仔没怕过谁,想她曾骂退过土匪,说哭过失足少年,多年没有一展口才,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若溪与疯子早已习惯霜仔的毒舌,早就可以面对霜仔的长篇大论,只是可怜了白熠,一口酒就这么顺着嘴角滴落下地,早知这霜仔是条女汉子,却不知这嘴上功夫却如同泼妇一般,果然人不可貌相。
“收起你那挫样,知道小爷厉害了没”
就看着白熠的傻样,霜仔得意的戳着白熠肩窝。
“我就是不知小爷你也有泼妇的潜质!看来我还要给你鼓个掌”
白熠一把拍开霜仔的手,一副看泼妇的眼神,好不嫌弃的模样。
“泼妇?若溪疯子有人说我泼妇,你俩居然还坐那”
霜仔拍着胸口,扭头就看见她最信任的两人,没有一丝要帮她的样子。
“咳咳”
“呵呵”
此时的若溪与曲梓风绝对是最默契的,一个看东一个望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同步的很。
“哼!没义气!”
不帮她就算了,居然还装,霜仔狠狠的转过头,继续瞪着满面春风的白熠。
“泼妇,泼妇,泼妇,泼妇……”
白熠一口气连着说了无数个泼妇,许是生活太无聊,逗逗霜仔也不错,白熠看着霜仔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青,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哼”
霜仔只得狠狠的瞪了白熠一眼,在桌子底下使劲踢了白熠一脚,才解恨的坐下。
“啊……你……”
只怪一时大意,被人偷袭,白熠指着霜仔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一甩手,转身就往酒吧出口走去。
望着那人离开,若溪才激动坐到霜仔旁边。
“那人谁呀?挺激烈的哦!”
若溪的眼睛瞟着白熠离开的方向,一脸发现八卦的兴奋。
那个叫白熠的好像也不错,两人虽然不合,可不就是欢喜冤家吗?她认识疯子这么多年,多少也能猜出他的几分心思,对于霜仔他或许是有些不同,但绝对不是爱。
“是激烈,打的激烈”
霜仔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靠,刚刚需要队友的时候缩在一旁,现在过来八卦个屁。
“打是疼,骂是爱,打骂过后凑一对,对吧!”
霜仔用手指戳着若溪的肩膀,暧昧的眨着眼。
“被打的是疼,可我专心的很,你懂的啊!”
这若溪在扯什么鬼,她心有所属,能这么容易被诱惑吗?她虽说不得舍身亦如此,却也算是矢志不渝,怎么能当着疯子的面胡扯不实八卦。
“知道了,知道了”
也许时间会让人改变,有一天霜仔突然别恋了,或者疯子有天瞎眼了。
突然昏暗的闪光灯全部熄灭,灯光由黄变亮,不会让人突然光亮的不适应。
原本吵闹的音乐,被漫步天下的原创古风歌曲代替,原本坐着人,一个个站起身,张望着舞台,等待着他们心中的身影。
“木下拓”
“木下好帅”
……
木下拓最先出来,一身红衣,微露锁骨,金色宽大的腰带,将腰身勾勒,一头青丝高高束起,额上红色印记……不是那释魅夜还能是谁。
木下拓走到躺椅前,红袖一扬,侧身而卧,伸手托着消瘦的腮帮,引的台下无论男女都放声尖叫,
一身红衣妩媚,眉眼间又不失英气,除了木下拓谁还能将释魅夜诠释的更入木三分。
“木下拓,真帅”
霜仔拉着若溪,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人。
“步晏一定会更帅”
许是真太过喜欢,所以若溪也一改常态,花痴一般的盯着台上。
喜欢漫步天下多久,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塑造每个角色她都记在心上,虽不曾亲眼看过他们的动漫展,却知道他们每次展的时间人物。
看着霜仔若溪的花痴样,一旁端坐的曲梓风也坐不住了,他不知道这浓妆艳抹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捎首弄姿的模样,看的他一脸不爽。
“哪里帅,有我帅?”
霜仔花痴就算了,若溪什么时候眼光也这么差了,曲梓风在心里愤愤的想着。
“闭嘴疯子”
“闭嘴疯子”
谁让她们耳朵好,声音再小也听见了,谁让她们默契好,说出的话都同步的很。
刚刚还吵着小架的两人,此时就因一男的和好了,让曲梓风情何以堪!
“步晏”
“步晏”
……
一阵阵呐喊声,好似经过许久的排练,欢迎着台上久久不出的人。
“我敢肯定我们学校运动会训练了一个星期的口号都没这齐”
霜仔拉着若溪的手臂,眼睛盯着台上一动也不动,生怕错过步晏出场的每一秒。
“那是,一千多人的声音也没这响”
若溪如是的说道,无论多久的训练始是不及自身所喜的。
在台下人的眼里如同等待了无尽岁月,台上那人才在灯光变幻中走出。
一阵沉默,每个人都出奇的默契,没人愿意打扰台上人的表演,仿佛每一个声音都是对台上人的不尊重,让出一片安静给他肆意的空间。
男子一身白衣,长发后束,发尾飘散,剑眉入鬓,金色代表着正义的标志落在额间,傲视着前方,如同生在人世不问红尘一般,只顾脚下路。
不知多少人被这副不问世事,嫡仙的模样收为迷。
随着步晏脚步的移动,白衣渐渐滑落,露出一丝黑色,灯光也随之变的昏暗,步晏额间的金色印记也变成黑紫色,毫无表情的脸逐渐爬上痛苦。
变身的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对台下人而言却是漫长无比,带入其中不可自拔,瞪大了眼睛看台上人,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