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冤屈
黎子2018-06-08 15:052,794

  第五天,努尔哈赤送亲归来。阿巴亥急不可耐地告诉他:“伊福晋居然向宫外转移财产!”

  努尔哈赤听得诧异:“果有此事吗?我立即命人去查。”

  阿巴亥说:“不必派人了,明早我们亲自过去。”

  一宿无话,第二天努尔哈赤和阿巴亥早早起来,带领丫头奴仆来到小厮们出宫的门内。伊福晋的丫头已等在那里,一只大箱子摆在她面前,阿巴亥指着她:“喏,就是她,她是伊福晋的丫头。”

  正在此时,赶车的小厮们也到了,几个人抬着箱子就往车上装。

  努尔哈赤铁青着脸,怒喝一声:“住手!”疾步走上前:“打开箱子!”

  小厮们吓得哆嗦,丫头却毫无惧色,慢慢将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剩饭剩菜、烂菜叶子,臭不可闻。

  阿巴亥惊得险些晕倒,努尔哈缓了口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丫头缓缓地说:“回大汗,伊福晋说她时时牢记汗谕,持家当以节俭为本。每日小厮们将新鲜菜蔬送来后,伊福晋命我将剩饭和扔掉的菜叶收集,由这些小厮带出,交于负责给宫中养猪的人,虽然杯水车薪,也比浪费掉好一些。”

  阿巴亥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你在说谎。”

  努尔哈赤不耐烦地看了阿巴亥一眼:“好了,搞清楚再说吧!”

  回来的路上,努尔哈赤脸色一直不好,阿巴亥跟在后面,不知所措。回到正宫,努尔哈赤让奴婢们退下,对阿巴亥说:“你原来就不想让嫩哲的额娘管家,你是不是对她有成见。”

  阿巴亥涨红了脸,争辩道:“不是,大汗,我没有。宫中传闻她私运财产,兆佳福晋、嘉福晋都有所耳闻。我才去查的。”

  努尔哈赤说:“宫中人多嘴杂,人心难测,你年龄小,不要听风就是雨。”

  阿巴亥犹豫着要不要把伊福晋意图毒杀自己的事告诉努尔哈赤,想了想,还是说:“大汗,她还企图毒杀我,她身边的丫头提前获知,来告诉我,我没有吃她送的饼,大花猫吃了之后就痢疾而死了。”

  努尔哈赤大惊:“居然有这等事,有没有让医士检验猫?”

  阿巴亥红着脸:“没有,让明察检验了她送来的饼。”

  努尔哈赤问:“怎么说?”

  阿巴亥尴尬难堪:“说是无毒。”

  努尔哈赤气得指着她的鼻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成了搬弄是非的人了?究竟是有人挑唆你?还是你自己变坏了?”

  阿巴亥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不是的,大汗明察啊,猫吃了之后死了,明明是有毒的啊!你不信我可以问嬷嬷和丫头们。”

  努尔哈赤问:“猫吃了多久死的?死的时候什么症状?”

  阿巴亥说:“吃了三日后,大泄不止死的。”

  努尔哈赤说:“你见过三天才发作的毒药吗?吃了毒药首先是脏腑受损七窍流血,怎么会大泄?”

  阿巴亥急的大哭:“那你知道她虐待嫩哲的事吗?”

  努尔哈赤说:“我什么不知道,这就是我不立她做大福晋的原因,她面善心不慈是事实,但是你要因此就栽赃她偷财产、毒杀人,我是不信的。”

  阿巴亥说:“那你知道前两年她的宫中死了两个奴婢,近日又死了一个奴婢吗?”

  努尔哈赤道:“这是为何?”

  阿巴亥说:“当事的丫头就在我宫中,大汗可以召见问问详情。”

  努尔哈赤是个追求家庭安稳的人,对家里的事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本对阿巴亥无事生非之举非常恼怒,不愿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说道:“该查的时候,我自会查,谁说的都没用。”

  当夜,两个人不欢而卧,谁都不理谁。

  第二天,努尔哈赤命人收拾出来自己独居的院落,搬了回去。

  这里还埋着前任大福晋孟古,努尔哈赤不由感慨,比起孟古的隐忍大度,阿巴亥是多么浮躁、不成熟,她作为大福晋,自有心怀叵测的人挑唆她,利用她,她又本因嫩哲之事对伊福晋不满,任由自己的偏见行事,令自己不得安宁。

  对,安宁就是努尔哈赤对家,对后宫的唯一追求。因为他每天要忙很多大事,实在不想因家而内讧,因家而头疼。

  所以阿巴亥的做法,使他十分恼火、烦闷。

  他命人去传大臣额亦都,感觉只有同性的友谊,才能使自己放松、平静。

  额亦都向努尔哈赤行礼,努尔哈赤说:“行了,行了,不必啰嗦。坐这儿!”

  用手一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额亦都笑着坐下:“怎么看你心绪不佳,是舍不得两个女儿吗?”

  努尔哈赤说:“女大不中留,再不舍又能怎样。”

  额亦都问:“那你因何事烦闷?宫中也没有新纳的女子啊。”说毕哈哈大笑。

  努尔哈赤也笑:“你这老东西还学会揭我的短了。正是大福晋,她年龄太小,一些人挑唆她,利用她去整当家的伊福晋,我知道伊福晋当家后必然引起她人的嫉妒,没有料到掀起风浪的速度这么快。我最生气的是阿巴亥,她太小了,也太幼稚了,不能像孟古一样沉稳大气。”

  额亦都问:“立她做大福晋你后悔了吗?”

  努尔哈赤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此意,她是大福晋的不二人选。只是还需要调教,希望她能虚心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大福晋。”

  这边阿巴亥早在宫中哭肿了眼,努尔哈赤强行搬走,她也不敢硬阻拦。只是没有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敌人没打到,先打倒了自己。

  嬷嬷、兰儿和李紫跪在地上。李紫切齿说:“伊福晋太狡猾了。”

  阿巴亥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想管了,不要再提她了,她愿意如何作恶就如何。我只想与大汗和睦如初,可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再也不愿意去深究任何事情,孰真孰假,谁恶谁善,再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失去了努尔哈赤的欢心。

  嬷嬷绝望地抹着眼泪:“还没有怀上大汗的子嗣,就这么失宠了。”

  兰儿和李紫眼泪也流下来。

  听到努尔哈赤搬出正宫的消息,伊福晋高兴得合不拢嘴,而最得意的却是嘉福晋。这是她一手导演的好戏,靠近敌人是为了消灭敌人,没有错,她成功了。

  她刻意的接近阿巴亥,违心地讨好阿巴亥,不就是为了寻找机会,整她,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宠爱吗?

  阿巴亥与她和兆佳氏说了要查伊福晋之后,她立即就将消息告诉了伊福晋,并与伊福晋一起商定了将计就计,反咬一口的计策,成功离间了努尔哈赤和阿巴亥。

  此刻伊福晋和嘉福晋并排而坐,额首相庆,伊福晋笑得邪魅,嘉福晋笑得畅快。伊福晋扭头对嘉福晋说:“我们的胜利只是开了个头。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分别去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吧!”

  嘉福晋点点头,笑而不语。

  努尔哈赤一连十多日不来见阿巴亥,自己独居却觉孤闷。遂来到之前他最熟悉的那个地方,嘉福晋的宫中。

  嘉福晋大喜,命人传上酒席,两人对饮。努尔哈赤回忆着在这宫中享受的天伦之乐,柔肠百回,心被温馨充满。

  连饮数杯,嘉福晋已渐渐难支,千娇百媚。努尔哈赤自己又饮几杯,却早难以自持。将嘉福晋一把按倒,三下两下,撕剥掉她的衣物,颠鸾倒凤,酣畅淋漓。嘉福晋自是婉转莺啼,极尽魅惑。

  努尔哈赤身心极其过瘾,与阿巴亥从来都支持时间不长,努尔哈赤一度怀疑自己老了。与嘉福晋却小别胜新婚,雄心大发,越战越勇。

  他爱怜地扶着她,终于相信了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句古训。嘉福晋无疑是他最合脚的鞋子。

继续阅读:第三十八章 河东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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