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母子之冤
黎子2018-06-08 15:052,472

  若说别的,努尔哈赤还疑惑不全深信,但是东歌要做大福晋的事,努尔哈赤只对富察一人讲过,此时皇太极说出来,再由不得努尔哈赤不信。况且,富察那天又当着众人的面,说东歌不是李夫人而是想做皇后的赵飞燕。

  努尔哈赤在纸上恨恨地写下“富察”二字,又将纸撕得粉碎,团成一团,狠狠地捏在手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二日就是孟古的祭礼,嫩哲和穆库什带着祭品和给宫中各人的礼物,分别从婆家赶来。穆库什直奔额娘宫中,嘉福晋抱着穆库什又哭又笑。

  嫩哲却先去了阿巴亥那里,两人携着手,高兴地跳起来。名义上的母女,实际上的密友,分别了太久,有说不完的话。

  嫩哲给阿巴亥带了一串香木的佛珠,108颗,在她婆家占河部,人们念佛已蔚然成风,嫩哲深受感染,也念起了佛,只觉心静神清,也就日日坚持了下来。

  她对阿巴亥说道:“你也念佛吧,据说以前的大福晋孟古就念佛。你看她性格多好?”

  阿巴亥笑道:“你是说我性格不好?”

  嫩哲说:“那倒不是,你自有你的纯真可爱,可是要做好大福晋需要沉稳的气派不是吗?”

  阿巴亥若有所思,类似的话,嘉福晋跟她说过,现在又从密友口中说出,她觉得自己真该好好学学孟古了。

  阿巴亥道:“你给各宫都带了什么礼物,不会都是佛珠吧?”

  嫩哲翻了个白眼说道:“知己之物,我只送给知己之人。给她们的都是脂粉之类。”

  提到脂粉,阿巴亥想到按嘉福晋的配方做的各种膏、水,拉嫩哲到她的梳妆台前,一一给介绍。

  嫩哲大开眼界,感慨道:“想不到嘉福晋不仅貌美如花,还深谙保养之道啊!”

  阿巴亥说:“你和穆库什多住些日子,我让内务部再赶制些出来,你们带走,回去也可送给婆婆、小姑子们。”

  嫩哲拍手笑道:“极好,极好!”又感慨道:“你说,都是女人,我额娘怎么跟嘉福晋差别那么大,她那么冷酷、粗暴,嘉福晋那么貌美、温柔、细腻。”

  正说着听到门外说:“是谁在说我呢?”

  二人惊讶地站起来,进来的正是嘉福晋和穆库什。嫩哲知道嘉福晋听到自己说额娘不好,羞臊脸红。

  阿巴亥早已把嘉福晋当自己人,也不避嫌:“嫩哲正在说你又美丽,又温柔,羡慕穆库什有个好额娘呢。”

  嘉福晋笑道:“怪不得你们姐妹几个,数三格格招人喜欢,这小嘴儿多甜。快来看看穆库什带来了什么。”

  阿巴亥和嫩哲一起上前,分别接住嘉福晋和穆库什手里提的包裹。

  打开看时,原来是清一色的雪白狐狸裘围脖,毛色纯正如雪,莹亮,摸上去滑不留手。

  二人同时惊叹:“这可真是太难得了!”

  狐裘不同于一般的狐狸毛,是狐狸腋下寸余见方的一小块毛皮一块块拼成的。

  嘉福晋说:“我特意拿来让你们两个先挑。”

  阿巴亥和嫩哲欢快地一条条掂起来,又是摸又是闻,左看看,右看看,也想要这个,也想要那个,爱不释手。

  嘉福晋笑道:“你们既然如此喜欢,就全分了吧。我再找其他东西给穆库什,叫她给别的福晋。”

  阿巴亥道:“这倒是很好。”又一迟疑说:“还是算了,有好东西理应大家共享。”

  遂收了其中一条,把其它的仍然放回包裹道:“我挑好了!”

  嫩哲也赶紧拿了一个,将其它的放下:“我也挑好了。”

  穆库什给富察、伊福晋、西林、兆佳又分别送去一条,另给大姐东果格格、二姐莽古济,大哥褚英之妻、二哥代善之妻分别留了一条。

  嫩哲也去各宫中送去礼物,见了女儿,伊福晋面露喜色。这是一种天然的亲情,然而嫩哲却对她并不热情,放下礼物就回了阿巴亥宫中。

  祭礼在即,不宜举行欢宴,所以即使全家团聚,努尔哈赤也没有安排团圆宴。嫩哲和穆库什与阿巴亥一年多不见,难舍难分,努尔哈赤见状,特准许她们当晚住到阿巴亥宫中,他去了嘉福晋那里。

  嘉福晋对努尔哈赤没了热情,依旧淡淡的。努尔哈赤坐了一会儿,觉得憋闷无趣,就去观看东歌跳舞。

  因明日就要正式祭祀,东歌换上了祭服,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舞姿凄美柔婉,如泣如诉,更衬托得她貌若天仙。努尔哈赤想到富察氏对莽古尔泰说东歌不从于他,心中恼恨不已,这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

  此刻,他面对眼前的美人,有一种恨不得强行将她办了的冲动。

  东歌的额娘又识趣地躲到了西林福晋宫中。

  舞毕,东歌还是不拿正眼看努尔哈赤,径直回到屋内,待欲将门反锁,努尔哈赤已抢先一步将门冲开,又“哗啦”关了门,一把将东歌抱住。

  东歌想要喊叫,努尔哈赤用嘴堵住了她的唇,扛起来,压到炕上。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和分寸,一边用腿脚牢牢地扣住东歌,使她不能动弹,一边在她身上胡乱摸,解她的衣襟。

  东歌毕竟是处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心中思量,绝不能轻易失身于他,否则没了谈条件的本钱,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死命抗争,但是以她之柔弱根本就奈何不得努尔哈赤。

  东歌急中生智,狠狠地咬了努尔哈赤的嘴唇。努尔哈赤腾地跳起来,不论轻重照东歌身上打了一巴掌。

  东歌从小到大哪里挨过打,各种委屈涌上心头,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努尔哈赤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他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东歌,懊悔不已,上前软言相劝。

  努尔哈赤道:“对不起,打到哪里了?疼吗?”

  东歌止住哭声,冷冷地说:“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做妾,你逼我也没有用。”

  努尔哈赤已心神大乱,心一横,道:“我答应你,我让你做大福晋。”

  东歌注视着他的眼睛问:“真的?”

  努尔哈赤闭上眼睛:“真的!”他心中紧张思索,如何对得起阿巴亥,如何面对阿巴亥,可是他一生辜负的女人何止一个阿巴亥,多她一个应当也无妨!

  想定之后,他拉起东歌,继续问:“打到了哪里?让我看看!”

  东歌用手推着他:“不要看了!”说着,用手捂着肋下。

  努尔哈赤执意要看,一只手将她柔嫩的身体抱住,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衣摆一看,果然已是淤青一块。

  此时,努尔哈赤已横心要辜负阿巴亥,没有了心理负担,对东歌百般温柔,用手轻轻给她揉着淤青之处,同时,又心中隐隐不安。

  东歌将头靠在他肩上,问道:“你果然说话算数吗?不会骗我吧?”

  努尔哈赤道:“我这么大个男人,骗你这个弱女子做甚?”

继续阅读:第五十四章 “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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