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变心”
黎子2018-06-08 15:052,577

  低头看着东歌倾国倾城的脸,努尔哈赤深深地吻了下去,东歌半信半疑,半推半就。

  此时,东歌的额娘及时回来,站在外厅看着二人,“吭吭”两声。努尔哈赤急忙放开东歌,脸红羞臊至极,拱手一揖,匆匆走了。

  东歌见到额娘,高兴地跳起来,对额娘说:“他答应我做大福晋了!”

  额娘疑惑道:“怎么转变这么快,莫不是骗我们?”

  东歌摇摇头:“看着不像,像是下定决心了!”

  额娘道:“好好好,到时候看布占泰不跟他拼命。女儿,你跟娘说,你喜欢他不喜欢,你若喜欢他,就跟他假戏真做,留在这里当大福晋,一边享受富贵,一边将建州搞个国破家亡,报你的杀父之仇。你要是不喜欢他,一定不能失身于他,我们给他捣乱够了就走。”

  东歌惆怅地说:“我不知道,再想想吧。”

  从东歌那儿出来,努尔哈赤无处可去,想了想,去了西林福晋那里。西林已数年没有与努尔哈赤独处,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第二日,孟古的祭礼在宫中隆重举行,后宫院中搭了高大的台子,先是奏乐,跳祭舞,努尔哈赤族中堂叔、堂伯及自己父亲一支每人都来齐,曾祖、祖父的兄弟们一支的后人,每家也来了一个人。

  人们都惊叹于东歌的美貌,纷纷赞不绝口,努尔哈赤的虚荣之心得到极大满足,自豪不已,他想到东歌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万人传颂的天下第一美女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激动不已。只是,他不敢看阿巴亥,刻意不去看、不去想阿巴亥。

  阿巴亥由于已孕七个月,活动不便,献祭之后,早早就回宫休息了。

  阿巴亥献祭过后,富察氏、伊福晋上前献祭,接着是嘉福晋、西林和兆佳氏,然后是褚英、代善、莽古尔泰、阿巴泰、皇太极、巴布海、德格类等诸子,以及褚英和代善的妻妾们,努尔哈赤的大女儿东果格格,二女儿莽古济,三女儿嫩哲,四女儿穆库什,接着族中妇女、亲眷依次献上祭品,烧纸焚香。

  全部的祭礼完成后,内务部又带着族中男人们拆了台子,然后给各家、各宫分食祭品。

  十七哥儿趁乱又溜到兆佳氏宫中与她厮混一回。

  努尔哈赤来到东歌房中,东歌的额娘却不回避,依然杵着不动。努尔哈赤道:“想必东歌也与你说了,我已与东歌商定,娶她做福晋。”

  东歌的额娘道:“那自然是好事,只是不知大汗何时下聘礼?”

  努尔哈赤看她的冷淡态度,还以为她记着杀夫之仇,不愿让东歌嫁给自己,听这么一说,努尔哈赤放了心,笑起来:“这个好说,我明日就派人去叶赫下聘礼。”

  东歌的额娘又道:“那自然是好,我与东歌明日也回去,等大汗明媒正娶,我自当以丰厚嫁妆,风风光光为女儿办婚事。”

  努尔哈赤一听,心中着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东歌回去的。努尔哈赤说:“我自当派人将福晋送回。东歌就先留在这儿吧,婚礼上的事,还要东歌亲自来定。”

  东歌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我还是先随额娘回叶赫吧。”

  努尔哈赤心知母女回到叶赫,纳林布禄和布扬古恐怕不会同意东歌嫁给他,事情必生变故。因此,坚决不允许东歌回去。

  祭礼后,莽古尔泰已被努尔哈赤下令不许进宫,莽古尔泰在家急躁不安,心中思念东歌,食不知味,寝不得眠,昼夜不安。

  东歌借口出宫闲逛,派丫头到莽古尔泰府上送信,约他到城墙边上私会,为了不引人耳目,东歌穿了女真服,用大方巾盖住头,将两边脸遮住。

  莽古尔泰自是惊喜万分,马不停蹄赶到城墙根。东歌一见他就哭泣起来,莽古尔泰急切地问:“你怎么了?东歌。”

  东歌道:“我以后恐怕不能与你见面了,你的阿玛要娶我。”

  莽古尔泰如五雷轰顶:“他怎么说?你不是不答应给他做妾吗?”

  东歌抽泣道:“我不答应作妾,他就用强,还打伤了我。他为了得到我,暂且答应娶我做大福晋。可是,我和母亲要求回到叶赫,他再明媒正娶,他却只肯让母亲一人回去,坚持不肯让我回去。”

  莽古尔泰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难道要强行扣留你不成?”

  东歌说:“我看他就是这个意思。母亲回去了,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他不让我做正室,我又能奈何他什么?就是他打死我,谁又能为我做主?”

  莽古尔泰急道:“那怎么办?我绝不能眼看着你羊入虎口,你说我该怎么救你?”

  东歌复又哭泣,却不语。

  莽古尔泰说:“不然,我带着你走吧,我们远走高飞,去大明。”

  东歌摇摇头:“不可能逃出去的,就算逃走,我今生不见我的额娘和哥哥了吗?你不见你的额娘了吗?逃走不是办法。”

  莽古尔泰说:“那如何是好?”

  东歌说:“你不要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他是你的父汗,你又不能跟他斗。”

  莽古尔泰道:“他对我们母子并不厚待,我没有什么不能与他斗。关键是如何斗,才能救你?”

  东歌说:“我们叶赫不争气,连连被他打败,我就算死在这里,娘家人也是不敢给我报仇的。就是我不愿嫁给他,娘家也无人替我做主撑腰。现在,要想斗败他,除非他死了。”

  莽古尔泰说:“那倒不至于,说到底我们与他也无不共戴天之仇。”

  东歌大哭起来:“我就说嘛,那是你的父汗,你能怎样?现在你也不肯为我做主了。他要了我阿玛的命,如今又来强索我的清白之身,我还有什么活头。”

  莽古尔泰急忙搂着她的肩膀:“你不要哭,不要哭。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挺你的。”

  东歌止住眼泪道:“我要想得到自由,只有杀了他。到时候你继承汗位,我做你的妻子,岂不两全其美吗?”

  莽古尔泰神往,可是又忧虑:“说是那么说,怎么就能杀了他呢?”

  东歌说:“你要是有把握,就直接进宫杀死他;如果没把握,等到他废了阿巴亥,布占泰必然不依,对他兴兵,到时候我叶赫也必然一起为我讨个公道,你在内与他们里应外合,事成之后,我和汗位就都是你的了。”说毕将身体依偎在莽古尔泰怀中。

  莽古尔泰被这温软的身子挨着,又被这番言语鼓动,想到父汗对自己和母亲的刻薄,下定决心依东歌所言,遂满口答应。

  他心中计算,自己有一旗的人,对付父汗的禁军都显吃力,若大哥、二哥和阿敏的旗兵一起来攻,自己必败无疑,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东歌,还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对东歌说:“我虽心急如焚,但是兵力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你要赶紧让他废掉阿巴亥,激起布占泰兴兵征讨才好。”

  东歌点点头:“这个交给我好了。”

  两人又互诉衷肠,卿卿我我一番,莽古尔泰邀请东歌去他府中,东歌借口怕出来时间长了,努尔哈赤起疑心,赶快回去。

继续阅读:第五十五章 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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