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压倒正室
黎子2018-06-08 15:063,252

  努尔哈赤摩挲着伊福晋的手道:“我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

  伊福晋微微一笑,说:“论甜言蜜语,无人能与你比。”说着,用食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努尔哈赤想起昨夜对她的承诺,说道:“老夫绝非耍嘴皮子的滑头鬼。”对外喊道:“近卫军可在?”

  这时,近卫军已换了班,负责夜间的三十人已去歇息,负责白日的三十人正在院子中值勤,头目站在廊下,随时等努尔哈赤吩咐,此时他听到努尔哈赤喊,立即应声道:“近卫军牛录额真布善在此!”但是,他也只是在廊下回命,不敢进内。

  努尔哈赤喊道:“你进来!”

  布善奉命进屋,一眼瞥见努尔哈赤半躺在床上,伊福晋偎在他怀中,急忙低下头跪下。

  努尔哈赤却毫不在意,一边玩味着伊福晋的玉手,一边说:“去给二格格嫩哲下令,因她忤逆生母,罚她上缴三十亩俸禄土地,归其弟巴布泰所有;给内务部传令,罚大福晋宫中两个月供给;另,嫩哲一年内不许再踏进大福晋宫中,大福晋也不许召见嫩哲。”

  布善领命而去。伊福晋心中欢喜极了,这是阿巴亥第一次在她这里落下风,也是阿巴亥第一次公开受到惩罚,不久之后,全后宫的人都会知道,阿巴亥因得罪了伊福晋而被罚了俸禄。

  她抱着努尔哈赤,扯开他的衣襟,将柔滑温暖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柔声撒娇道:“大汗,大汗……”

  努尔哈赤的雄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进一步激发了他对伊福晋的保护欲,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这个身体和心灵都柔弱无依的女人。

  伊福晋伺候努尔哈赤穿好衣服,拿金茶盅来,让努尔哈赤漱了口,命奴婢将早膳传上。

  不一会儿,传饭的奴婢们排着队上来,一个个双手捧着托盘,第一个托盘上是一只白瓷青花的大碗,盖着同色的盖子,绘的是缠枝牡丹。奴婢将托盘放下,又将大碗小心端下,放到桌上,轻轻揭去瓷盖,里面是一整只炖的酥软的乌鸡,浓稠的汤里飘着红色的枣和绿色的芫荽,十分好看。

  第二个奴婢上来,托盘里是两只小青花碗,也都带盖,奴婢一一将盖揭掉,是两盅黄糯的小米粥,粥中加了虾米和肉末,努尔哈赤看着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第三个奴婢上来,托盘中是两只青花瓷盘,盘上摞着白面加玉米面烤制的饽饽,饽饽外面贴满了白芝麻。

  第四个奴婢上来,托盘中是两只青花小碗,一只大青花瓷勺,两只小青花瓷勺,两双白色象牙筷。奴婢将餐具摆上,刚准备动手用大勺将乌鸡破开给努尔哈赤和伊福晋盛汤,被伊福晋伸手制止道:“我来给大汗盛!”

  她的玉手碰到奴婢的粗手,两个人的手在一起形成了极大反差,一个如冰雕玉琢,一个如发了芽的土豆,努尔哈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噗嗤”一笑,对奴婢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见伊福晋一只手握着瓷勺,一只手端着瓷碗,给他盛汤,因她的手太白太嫩,比瓷器更具光泽,对伊福晋感叹道:“哎呀,我真是要被你宠坏了。吃惯了你这双手盛的饭,以后别人用那笨拙丑陋的手盛的我怎么能吃得下去!”

  伊福晋巧笑道:“那你就每天带着臣妾啊,臣妾愿意一辈子给你盛饭!”说着将乌鸡汤递过去,努尔哈赤接了,喝了一口。

  伊福晋问:“味道如何?”

  努尔哈赤笑道:“比平常的增了三味!”

  伊福晋已知他又要说些有情有趣的话,笑问:“哪三味?”

  努尔哈赤端详着她道:“秀色可餐是一味,纤纤玉指是一味,温柔贴心又是一味!”

  伊福晋笑着用象牙筷夹起一只饽饽推到努尔哈赤跟前。

  努尔哈赤叹道:“夫有尤物,足以移人。”

  伊福晋娇嗔道:“大汗又以祸国的红颜讽我!”

  努尔哈赤说:“我以前不明白红颜为何能倾国倾城,如今算是领教了。”

  伊福晋坏笑道:“你见过比臣妾更美的,何必在这儿假意称赞臣妾!”

  努尔哈赤问:“你说的是谁?”

  伊福晋笑道:“当年的东歌,不是美貌于臣妾十倍?”

  努尔哈赤羞惭地笑着,红了脸。他仔细想了想,东歌虽然美丽,但是在他的脑海中已成为一个远去的背影,而伊福晋却是实实在在摆在他眼前的大活人,孰近孰远,心若明镜。而奇怪的是,东歌离去这几年他并没有想念他,即使偶尔想起,也只是残留着一丝肉体的留恋,毫无情感的羁绊。他对伊福晋会不会同样如此呢?此时此刻肉体缠绵,海誓山盟,转眼会不会海阔天空,了无牵挂?努尔哈赤自己也不知道。

  伊福晋见努尔哈赤沉思不语,笑道:“臣妾说笑话呢!大汗莫往心里去!”

  努尔哈赤道:“以后不要说这类没意思的话!你当明白,什么叫惜取眼前人。”

  伊福晋笑着说:“臣妾明白了!”

  阿巴亥被罚俸禄以及嫩哲被罚土地的事传遍了后宫,整个后宫为之震动。嫩哲和东果又来伊福晋宫中求见努尔哈赤,他却拒绝接见,令她们速速离宫。

  两人又来到正宫,门口的近卫军阻止嫩哲入内,东果摇头道:“我一个人进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嫩哲这才明白生母的威力现在有多大,既担忧又害怕,流下泪来。

  东果进去见到阿巴亥,她也正坐在窗边抹泪,东果道:“额娘,你宽宽心……”

  阿巴亥叹息道:“前几天还好好的,这才几天,怎么就像灌了迷魂汤。”

  东果也唉声叹气,说道:“我昨夜睡不着,一直在想,后宫现在确实没人,额娘你身体抱恙,嘉福晋怀孕,富察福晋就不说了,那不真的只剩下她了!额娘要想办法把父汗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才是,比如新来的德音泽和阿济根。”

  阿巴亥说:“之前我见她们俩独守空闺实在可怜,她们也来求我,我就央求你父汗去,可是他不听,说嫌她们年龄小。”

  东果道:“若说年龄小,谁能有额娘刚进宫的时候年龄小,只能说她们不合父汗的意。”

  阿巴亥点头,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现在怎么办?”

  东果说:“正是因为她们俩不合父汗的口味,额娘才要利用她们勾引父汗,分散父汗的注意力,等过几年你身子好了,自然还要独霸父汗的。如果找个合意的,那岂不是狼未去,又将虎迎了进来。”

  阿巴亥听东果这席话新颖无比,她和嫩哲都不算是很有头脑的人,而东果则不同。

  她饶有兴味地问:“怎么把你父汗弄到她们那边去?”

  东果道:“伊福晋再得宠,也有不方便的时候,你就在那时候叫父汗去。但是,眼下最要紧的,你千万不能因为父汗罚了你就跟他对抗,你要对他笑脸相迎,虽然不能亲自侍候,但是要让他还像以前一样经常来你这儿。”

  阿巴亥听得十分有道理,但是现在心中实在恨努尔哈赤,不知能否做到待他如前,惆怅地说:“我尽力对他笑吧!”

  又说:“你告诉嫩哲不必惊慌,我们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东果道:“她反复跟我说她的额娘绝对不简单,一定有更大的阴谋,让大福晋多加小心。”

  阿巴亥流泪点头道:“这些事我们都明白,可惜你父汗不明白。你们不在我身边了,我岂不是孤军奋战?”

  东果攥着她的手说:“我跟嫩哲会经常捎信,我也会经常进宫看你。”

  俩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东果和嫩哲心如死灰一般地望了望皇宫,各自回家去。

  嘉福晋听到阿巴亥受罚的消息,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说道:“阿巴亥你也有今天,苍天开眼了,苍天开眼了!”

  笑到一半,她的笑声就戛然而止,想起现在受宠的那个人比阿巴亥危险一百倍,她突然脊背发凉。是的,在这之前她确实是她的盟友。但是这个盟友之所以能建立起来,是因为她具有伊福晋不具有的东西——得宠,那样两个人才能互通有无。可是现在伊福晋得宠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还会像以前一样与自己做盟友吗?如果,她看不上自己,不再与自己站在一起,那么会不会转而将自己作为敌人来对待?嘉福晋越想越觉恐怖,那是一个她不可能斗过的女人。

  德音泽和阿济根听到阿巴亥受罚,面面相觑,她们不能理解如日中天的大福晋怎么会突然失宠。更加上,她们给阿巴亥送过礼物后,阿巴亥也一直没能将努尔哈赤送到她们身边,不由得心中蔑视这个大福晋。

  德音泽道:“什么大福晋!原来只是表面功夫,真正受宠的人居然这么深藏不露呢!”

  阿济根道:“这样说也不对,大福晋以前确实很得大汗欢心啊。伊福晋以前不是独守空房好多年吗,怎么突然就火起来了?”

  德音泽点点头道:“也对,她是突然火起来的,并不是藏着掖着。你说她会不会得了什么秘诀?”

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七章 讨还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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