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祸起
黎子2018-06-08 15:073,177

  姊轩见他言语中肯,且仪表堂堂、神清气朗,再无半点怀疑,酸酸苦苦地道:“八阿哥说的没错,如此下去大贝勒的前程就毁了,可是八阿哥又说错了,并不是大妃爱慕大贝勒,而是大贝勒一厢情愿爱慕大妃!”

  皇太极盯了她片刻,说:“庶妃果然是直人,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丢车保帅,难道我们应该去顾全大妃?”

  姊轩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毕竟天资聪慧,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说:“今日的事八阿哥已撞破,随你怎么做,我只要一条,不能伤及大贝勒,不能损及大贝勒,其他的事,我是不管的。”

  皇太极既爱她的聪明,又恼她痴情于代善,心中又疼又痒,说道:“我答应,我保证。你所说的大贝勒写给大妃的字条在哪里?”

  姊轩指了指自己的寝宫,醉眼朦胧道:“自然妥妥地收着!改日拿给你!”

  皇太极上前扶了她的香肩,道:“何必改日,今日就可!”

  姊轩怔怔地看着他,从他的举止语气以及神情中嗅出一丝暧昧的气息,姊轩心想,他定是因我在大贝勒面前言行轻浮而下看了我,认为我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于是说道:“四贝勒撞见方才一幕,定然是看不起我了?”

  皇太极急忙松开她的肩膀,讪讪地说:“哪有,哪有,我敬你有情有义,我敬你聪慧绝伦。”

  姊轩淡淡笑一下,转身欲走,皇太极冲她的背影道:“我羡慕二哥能得到你的心!”

  姊轩身子微微一震,扭头对他说:“你在北门外等着,我拿字条给你!记好你答应我的事!”

  皇太极如愿拿到了那张字条,匆匆回到家中,玉容还掌着灯等着,见他进来,急忙迎了上去。皇太极心有所属,因近距离接触了姊轩生出无限激情,遂将玉容扔到床上,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了,狠狠折腾起来,将心中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一股脑儿泄出。

  玉容躺在他怀中,问道:“今日情况怎么样?大汗都赏了谁?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

  皇太极道:“还能赏谁?自然是大妃的一家人,你不是说大妃的母亲当年自杀了吗,今日怎么活生生地在朝堂上,被大汗尊为岳母,让我们都喊外祖母?”

  玉容一下子跳起来道:“怎么可能?我父亲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杀的!”说完急忙一掩嘴,自知说漏了。

  皇太极“忽”地坐起来,怒目圆睁,瞪着她道:“乌拉纳喇玉容,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父亲究竟为何被抓进大牢?”

  玉容讪笑一下,道:“不是跟你说了么,是因得罪了大贝勒!”

  皇太极冷笑道:“你连句实话都不肯说,还想让我救你阿玛,你是白白推着我去送死吗?”

  玉容垂头丧气,叹息道:“我若全说了,你必然不肯帮我和我阿玛了!”说毕,泪水像珠子断了线,大颗大颗地洒下。

  皇太极冷冷地说:“你若不说,我定然更不帮!”

  玉容道:“其实,当年,部下都推举我阿玛当贝勒,于是他们在战场上杀了阿巴亥的父亲满泰,称他在战场战死,后来又逼死了阿巴亥的母亲,称她是自杀……”

  皇太极恼怒非常,从床上跳起,在屋中来回地踱步,基因的功能是强大的,他遗传了努尔哈赤这个习惯,每当紧张或愤怒时就会来回走个不停。

  皇太极心想,我怎么如此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岳父,如今大妃正是如日中天,父汗一定会因他连带着不喜欢我,怎么办?怎么办?乌拉纳喇玉容已经为我生了两个儿子,现在再与这对父女划清界限可还来得及么?

  玉容见他犯了愁,说道:“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也没个主意,就找来德音泽和阿济根商量,德音泽说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揪住大妃的错,叫大汗不喜欢她,那样大汗才能不热切为她报仇,我的阿玛或许有活的希望。”

  皇太极一听眼前一亮,笑道:“你这个表姐脑瓜子很好使,为今之计,只有这么干!”

  玉容见他有了笑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道:“可是大妃能有什么错?”

  皇太极道:“算你父亲命大,现在就有一件现成的事,好为我们所用!”说毕翻开衣服,从袖筒中拿出代善写的那个字条。

  玉容看了,不解地问:“这写的是什么意思,是谁写的?”

  皇太极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此女有姊轩的一半文采就好了,耐着性子为她解释了上面的意思,又说是大贝勒写给大妃的。

  玉容一听激动地搂住他的脖子,胡乱亲起来,兴奋地像个孩子一般,直嚷:“父亲得救了,父亲得救了!”又说:“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去揭发他们。”

  皇太极瞅了一眼她胸前,鄙夷地说:“果然某个地方大了,脑子就不好使,你是猪吗?拍苍蝇如果用手拍,即使拍死了也会沾一手的屎!”

  玉容失落地耷拉下脑袋,懦懦地问:“那怎么办?”

  皇太极早已有了主意,但又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片刻之后说:“你那两个表姐在宫中也十分不得志,前些年不是还被大妃施用了笞刑吗?她们两个就不想着翻身?”

  玉容道:“想翻身又能如何?大汗又不喜欢她们!”

  皇太极说:“现在大好机会就摆在她们面前,如果她们向大汗告发大妃,那么是不是就给大汗立了功?大汗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去盯大妃,最需要贴心的人替他去办这件事的!何况,你的父亲又是她们的姑父,此举还能救你们父亲,何乐而不为?”

  玉容已被他绕的云山雾罩,自然言听计从,答应明天就把两个表姐找来商量。

  皇太极将她压在身下,仔细打量着,玉容羞涩地闭上眼睛,皇太极却并没有看她的脸,目光只在她滑溜溜的身上游弋。他心中感叹这乌拉纳喇玉容堪称天生的尤物,又将这精美的身体想做是姊轩,霎时间又神勇无敌。

  第二日,玉容派人偷偷给德音泽和阿济根送信,二人借口到城中闲逛,跟阿巴亥告了假出来。

  皇太极与玉容你一言我一语,没费多少工夫就说动了二人。特别是德音泽,热情十分高涨,她本已嫉恨透了阿巴亥,只要能坏阿巴亥的事,她才不考虑对自己怎么样,而阿济根早已习惯了跟着德音泽亦步亦趋。

  皇太极将代善写的字条给德音泽看,又说:“大妃还多次送吃的到大贝勒府,这些你们也只管说,不愁她不承认,她给我也送过一回,不过我没吃,听说大贝勒每次得了她送的,都视若天上珍馐,独自吃个精光。”

  德音泽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吗?每次有大贝勒在场,大妃阿巴亥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那样!”

  皇太极道:“还有一条,她经常往乌拉偷运金银布匹,想必阿济格府上也私藏了不少,你们也只管说,不愁搜不到!”

  德音泽得意地笑着:“八阿哥放心,能把她推上绝路,我们绝不给她留活口!想当年,她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妹的,收了我的钱财,却昧着心不安排我们给大汗侍寝,我们好不容易求了伊妃,她又站出来当众对我们施刑,提起那阿巴亥,我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伊妃的死不也是她害的么?非要说伊妃害死了李紫,缠着大汗一定逼伊妃悬了梁。”

  一时,四人同仇敌忾,恨不得立即将阿巴亥置之死地。

  话分两头,却说前一夜努尔哈赤喝个烂醉回到正宫,阿巴亥尚坐在灯下等他,搀扶着他给他更了衣,又让人端来热水给他抹了脸,洗了脚,努尔哈赤倒在床上,不住笑,阿巴亥道:“一把年纪的人了,喝起酒来不知节制,看看喝傻了吧!你笑个啥呢?”

  努尔哈赤醉醺醺的,脑子却还清楚,笑道:“我笑你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

  阿巴亥笑着捶了他一下,努尔哈赤攥住她的手道:“真的,阿巴亥,我特别佩服你,你能够把庶母当生母来待,善良、心宽,你该享有一切的幸福,你配得上所有的幸福。”

  阿巴亥叹息道:“齐人之福就是天下最大的幸福!”

  努尔哈赤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说:“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也是这样想!你看我不断拼杀,似乎是为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而活,其实,我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乐享天伦,但是我更愿意让全女真的人都乐享天伦、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所以我要拼!”

  阿巴亥笑道:“你是一个伟大的男人,想着全女真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想着自己!这样看来,我是配不上你的。”

  努尔哈赤得意洋洋地说:“你才知道?”

  阿巴亥又捶了他一下,两人正你侬我侬,忽然听到近卫军在院子里乱起来,有人喊道:“刺客!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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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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