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言情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片刻后才愣愣的说:“爸…你开玩笑吧,杀人可是犯法的…”
她知道言承对余泽雍的目的不会很简单,但却没想到是想让他死。
但除了惊讶之外,更是心寒。
杀人这种事情竟然叫自己的女儿来做,到时候余泽雍死了,自己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自己与其说是他的女儿,还不如说是他的工具,杀人工具。
言承冷哼了一声:“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早就想让他死了。”
言情很想反驳,但又不敢反驳:“爸,杀人是犯法的,如果他死了,我也逃不了制裁,这些年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但你要让我去杀人,我办不到。”
“谁要你动手去杀他了?你自己不就是个煞星吗?这些年跟你感情好的的人,最后都难逃一死,真是撞了邪了。”言承说起这一点,也不寒而厉。
那些人虽然都死于意外,但都死得太巧了。
就连言情住院的那个朋友,也是本来身体好好的,后来不知不觉就得了重病,如今靠手术在医院里吊着。
余泽雍是那么好杀的吗?一路风风雨雨,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说杀就能轻易杀掉的吗?
当然不可能,但是血海深仇一定要报,他只能将法宝押到这上面来。
“你跟他的关系的融洽一点,然后和他变成朋友…当然,变成男女朋友的话,说不定死的更快。”言承一向不信鬼神,但是自己这个私生女真的是太诡异了。
虽然那些案例都是意外,但是意外太多了,就证明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是对的。
言情,天生煞星命。
和她感情好,走的近的人,都会被克。
少则霉运当头,多则性命不保。
言情微微有些惊讶,其实这个原因…自己之前在厕所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孟姐姐已经跟自己说了,却没想到他真的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言情心情低落到低谷:“爸,那些都是鬼神之说,虽然我身边的朋友是不幸了一点儿…”
言承立马就打断了她:“那不是意外,根本就是因为你造成的。”
“要是早知道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克死了好几个人,我才不会把你领回来。”
言情眼眸变得黯然。
原来这是他的真正的想法。
“好了,就这样,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跟他在一起,和他拉拢关系,你医院的朋友还没死,还吊着一口气,如果你想他在世上多活几日的话,就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做。”言承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他其实不太想和言情联系,因为这个私生女,简直太诡异了,每次打完电话,他都得去沐浴驱邪一次,避免和她来往频繁,而把灾祸引到自己身上。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把法宝押在她的身上。
虽然有些迷信,但意外多了就不是意外了。
“嘟嘟嘟…”
言情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灰暗了。
这两天和余泽雍相处的还算和平平静,自己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她…不能和别人走的太近,如果和别人关系太好的那个人会死。
要余泽雍去死吗?
说心里话,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贱贱的。
但父亲和他有仇,把自己派到他身边,就是想让他死。
可…因为自己而受了牵连的朋友,如今在医院里命悬一线,需要言承支撑手术费,才可以继续留在这个世上。
…
做好午饭以后,言情照例上去叫余泽雍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不搭话了,格外的寂静,倒是有些不正常。
连余泽雍都感觉出她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只是选择吃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但…十分钟以后,他发现言情还是在戳着碗里的米饭,一粒一粒的夹着吃。
这终于让余泽雍忍无可忍,问:“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没什么。”言情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走神严重。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余泽雍眯了眯眼睛。
吃饭都这样心不在焉,心里没事儿,怎么可能?
言情一时被他堵住,竟想不出好的理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要害死他吧?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理由:“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心里有事儿。”
“那就说。”余泽雍略微不耐的说。
“我说了你会答应我吗?”言情试图给他下套。
余泽雍挑了挑眉:“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什么。”
言情:…
果然是只老狐狸,不上当。
“好吧,你也知道我今年才2 岁,考上了一个二流大学,不算多好,但是正在读大二,因为你的原因,我被我父亲叫回来,然后巴结你,学业被迫暂停,我想回去读书。”她知道这样很过分。
因为从名义上讲,自己现在相当于是他的仆人,仆人理由休假吗?
果然,余泽雍沉默了。
见他不为所动,她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于理:“我知道这样很过分,我是来伺候你的,不应该提这样的要求,学业于我来说,不算是多重要,但我的梦想没有完成。”
余泽雍蹙了蹙眉头:“你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大学这个玩意…他还真的没上过。
甚至高中都没能顺利毕业。
“我现在在学医,我想以后当内科医生,就是那种解剖,换肾,换心脏之类的。”好吧,虽然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但这真的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真不愿意相信鬼神,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诡异了,也太巧了。
所以她想学医去医治别人。
闻言,余泽雍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么血腥的职业。”
“你不知道,当你认真了以后,场景就不可怕了。”言情眼巴巴的望向他,“我真的很想去,可以吗?而且那个学校就在这里。”
“除了晚上回来晚点,中午和早上我都可以给你做饭的。”
余泽雍看着她分外认真的眼眸,心里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