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从厕所里出来以后,就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呼吸,让自己眨巴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哭过的痕迹不那么明显。
今天这个婚礼是父亲带自己来的美曰其名,参加婚礼。
但就是让自几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
对于这个父亲,自己也只是寥寥见过几面,留下的印象就是冷傲,不屑于看自己一眼。
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是比较害怕的。
因为父亲已经设计好,将那个男人下药灌倒,而自己…爬上他的床,诬陷他酒后乱性,到时候自己这个父亲就会跳出来指控。
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不娶自己,也得给一个订婚的名分。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拒绝的话,会有很可怕的事情。
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走出了走廊。
“怎么现在才出来?”
她刚刚走出来,就被父亲的司机林天狠狠的叫住了。
她低垂着头:“我,我不会喝酒,有些不舒服就耽搁了许久…”
她甚至还没见过那个男人的面,只知道他叫余泽雍。
林天瞪了她一下:“别让我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否则,你那个病秧子朋友可有的受!”
言情暗自咬牙,手捏成了拳头,却不敢反抗。
他说的是自己孤儿院的朋友,本来那个朋友身体非常健康,但是因为“自己”患上了病,靠着手术拖了很久,她甚至不敢去看他,怕自己加快他病情的恶化。
但这还要靠自己父亲提供手术费。
所以她不能反驳。
还是一贯乖巧的点头:“知道了…要开始了吗?”
那个男人醉酒了,自己只需要脱光衣服躺上去就行。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天看在她这么识趣的份上,点了点头:“跟我上来吧。”
但却在转身之际,交给了她一张纸:“进房间之前好好的看一看,不要漏下什么信息,否则到时候啥都不知道。”
言情点头,接过了纸张。
纸张上面印着一个男人的照片,身旁标记着生日身高,十分的详细。
上面的男人拥有古铜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
但最显眼的无非是划过眉心的那一道伤痕,伤口不长只有三四厘米,划过了眉头,但伤痕没有破坏他的完美,却给他狂添一股野性,和…
杀气。
言情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好奇这个男人是干嘛的,隔着照片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余泽雍。
男。
32岁。
身份:余氏集团ceo,幕后身份,国内黑帮头领。
看到这里,言情的眉头狠狠的跳了跳。
难怪…
言情突然觉得这次自己可能会死无全尸。
对方可是混。黑的大哥…
明天看出了她眼底的担心,但此时此刻,不由得她反悔。
果断的拽住了她的手臂:“走吧。”
言情是打心底拒绝的,之前她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现在她觉得,有时候生不如死才是煎熬。
“林叔,我…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她苦着一张脸,哀求道,但还是被拽到了楼上。
仿古的楼厅里,到处弥漫着优雅的气息,但她现在的处境却格格不入。
林天没有理她,直接拽着她来到了三楼,走廊的中间站着一个男人。
那就是言情的父亲,言承,人到中年的他,周身的气息依旧凌厉,眉目刚烈。
但…对言情,那里面却没有丝毫的亲情和心疼。
他开口:“进去吧。”
也不对言情做过多的问候,就直接推开了门。
言情的眼底闪过一丝伤心,被林天拽着走了进去。
言承走了进去,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倒在沙发上的人不见了。
林天也发现了,不由得懊悔的说:“咱们还是大意了,他可是余泽雍,怎么可能这么随便的就中了我们的圈套?”
言承死死地咬着牙齿,气的浑身颤抖,不难看得出他现在有多愤怒。
林天松开了言情,小心翼翼的问:“那…言总,现在我们怎么办?”
事情没办成是另一回事。
最主要的是余泽雍发现他们的意图了,以后会暗地里整他们…
余泽雍在黑。道的势力…大的吓人。
言承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但现在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由得焦急的踱步:“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但其实,余泽雍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他们下的药他早就知道,提前做了二手准备。
他只是从沙发上转移到了窗帘后面。
想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余泽雍的头上。
搞了半天是想送女人给他。
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是言承将自己迷晕,用这种方式找女人给自己,怕是不怀好意,不过…
他的眼睛透过薄纱,看向踌躇的站在那角落的言情。
首先触碰到的是那张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想:他们要送也就送,找个未成年来?
自己的口味可没这么重。
但…
当他下一秒的事情,移到言情的胸前的时候…
…或许,这不是个未成年。
他突然想要逗一逗那个女孩。
言承心里恼火的不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安静的屋子,窗帘突然掀开了。
后面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皮衣,高大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肤,冷冽的眼神,不是余泽雍又是谁?
几乎所有人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言承侥幸的想,幸好刚刚他没有多说什么。
而言情…吓傻了。
仅仅是隔着照片,她就感觉到了 杀意,而现在,她感觉这道目光,太压迫,即使没有刻意的盯着自己,那股浓烈的气场,仿佛都要将自己给压倒。
对方是一个经过腥风血雨的大哥,有这种气场是很正常的。
但言情心里怕的不行,就不由得垂着脑袋,害怕的往后缩,真想现在出现个裂缝,自己跳下去,然后合上。
她的脑海里闪过电视上看的那些血腥的片段,里面的大哥都是蛮不讲理的。
余泽雍看到她的反应,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真是一只敏感的小兔子。
最终还是言承先颤抖着开口:“余…余总,您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