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的声音都颤抖了,尽管他面上掩饰的很好,但是那眸子里的恐惧却十分的明了。
其实他这还算好的,最怕的是言情。
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场太强,太具危险性,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鹰一般,仿佛多看他两眼就会被它灼伤。
言情止不住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冰冷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逃,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就在气氛凝结紧张时候,却听到那个男人轻笑了一声。
余泽雍眼睛里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是十分悠闲自得地坐到了床上,语气轻快,却有一丝不明意味。
“怎么,我应该醉了?”
言承的额头都冒出了虚汗。
妈的,失算了。
这下该怎么办?
不过也仅仅是那一会儿,他便让自己强行镇静下来,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后退几步,将言情给扯到了前面。
“余总,这是小女言情,我看您有些醉了,所以特地叫她上来‘伺候’你,言某绝无他意。”
此伺候,非彼伺候。
大家都懂。
但是这话听在言情的耳朵里却是赤裸裸的羞辱,耳朵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看都不敢看的那个男人一眼。
余泽雍扫视了一下言情,最后得出结论:长着一张未成年的脸,身材绝对让那些熟。女羞愧。
但他绝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面无表情的脸,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
空气再度凝结了。
言承也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自己给他下了药,他肯定是知道了,但…却好像并没有发怒?
言承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简直就是tmd煎熬,终于按捺不住的小心翼翼地问:“余总,您看,还需要小女伺候你吗?”
言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男人,真希望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两个字:不要。
但往往不遂人愿。
“留下吧。”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余泽雍随身抽出一个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任由那白色的烟雾弥漫着。
言承想要把女儿送给自己,但又下了药,肯定是抱着什么目的。
然而自己并没有中招,这就打破了他的计划。
但他就是想要把这个女孩留下,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言情喜出望外,虽然有些偏差,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连忙点头,“好的,余总,那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嗯。”余泽雍只是淡淡的鼻音。
为讨好自己而送女人,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他不相信言承只是单纯的这种目的。
如果为了讨好自己,又为什么要下药?
…
听到言承连忙不迭的声音,言情的心简直落到了谷底,这就是她的父亲…
虽说自己和他没有什么感情,但还是让人寒心。
事已至此,没有改的权利,而这个男人极其的危险,又是混黑的,自己呆在他的身边,随时有生命危险…
据说这类人都阴晴不定。
言情缩了缩脖子。
得到余泽雍的首肯,言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他讪笑着准备离开,而在离开之前,他猛的推了一把言情,方向,就是余泽雍。
言情毫无防备,被推得猝不及防。
整个人重心失去控制,只知道朝前跑去。
而前面,坐着余泽雍。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温热且坚硬的怀抱。
她一想到余泽雍带着杀气的眼神,一秒也不敢停留,连忙弹了起来:“那个,我可以离开吗?”
余泽雍皱起眉头:“离开?你不知道你父亲把你送来干什么?”
当然知道啊,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要离开。
她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因为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像一头猛兽。
可能随时会将自己生吞活剥,她吞了下口水,回答:“我当然知道啊,但…我今年才20岁,我还小,当不了你的女人…”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言情真想自己有个龟壳,然后缩进去,再也受不到任何伤害打击。
余泽雍几不可见的挑了挑嘴角:“不小了。”
刚刚扑过来的时候,胸前一团软绵绵的…
光目测,就不小了。
言情哪里知道他说的是这个,当下就觉得他这个老牛一定准备啃自己这个嫩草。
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打吗?
人家是大哥,怕是还没有进他的身,就被弄死了吧?
骂吗?那就更别扯了,舌头能保住吗?
她想起电视机里面那些黑暗场景,就不由得更加害怕。
她不能离开,只能主动劝余泽雍放弃,这样言承才能不能把过错怪在自己的身上,才不能对她的朋友下手。
余泽雍虽然觉得她挺有趣,但没有对她动那方面的心思。
只是将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本来还算轻松的眸子瞬间严肃了起来,如一把刀一样直盯着言情:“说吧,你父亲什么目的。”
言情被他这巨大的转变吓了一跳,但是他周身的气息却更加的肃杀了,也更怕了:“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啊…
在厕所的时候孟轻轻说过,自己的父亲,可能是希望自己把他给克死。
但…
这绝对不能说。
自己是灾星,跟在他的身边,有可能会把他给克死这件事让他知道了,第一个处理的不就是她?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余泽雍当然不会信,而是直起身,迈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再问你一次,目的是什么。”
言情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他捏住了下巴,但这不是最要紧的,最恼火的是额头上好像有一个冰凉的东西…
那是什么…枪吗?
言情吓得声音都没有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好像还真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言情怂了,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发颤,要知道那不是刀,也不是棍子,那是枪啊…
余泽雍看到她脸色发白,几乎没什么耐心了:“一,二…”
言情突然跪下了,抱住余泽雍的大腿,眼泪奔涌:“余总,不要开枪,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个私生女,言承很防备我,我是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