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都是他温邺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可是偏偏有些人竟然动了他们两个,真的以为他是死的吗。
温邺看着面包车里面的黑衣人老大,大步的走向了面包车,他开了一下面包车的门没有打开,面包车里面的黑衣人老大此刻也是锁住了车门,应该还在找着机会逃跑。
温邺冷笑,伤了他最在乎的人,竟然还想要跑?Y这个时候也是将许安溪放进了车里,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Y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很粗的铁棍,走向了面包车。
温邺看出了他的意图立刻往后退了几步,Y的双目是猩红的,黑衣人老大立刻往车的副驾驶上缩了缩,可是随即一想到他根本不可能打开车门便放了心,不过还是不敢跟他对视。
Y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狰狞的微笑,将手中的棒子高高扬起,只听见“嘭”的一声,面包车的车玻璃瞬间粉碎,在场的所有人都吞了吞口水。
Y却是没有管他们的感觉,只是不顾车窗边上的玻璃碎屑,将黑衣人老大拽了出来,“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动我的女人,伤我的兄弟!”
黑衣人老大此刻已经被他狂暴的表情吓得不敢出声,他现在怕自己跟这个车玻璃一样挨上那么一棍子,他自认为他的脑袋没有这个车窗户硬。
Y见他不说话更是怒火中烧,“不说是吗,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绑架我的女人和兄弟。”
他将黑衣人老大整个人从车窗里面拽了出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然后踩着他的肩膀上那处刚刚被他用枪打的那一处。
使劲的捻了捻,那个黑衣人的老大立刻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Y却是没有放过他,脚还是在原地,“错了?你以为你认一个错我兄弟就会没有什么事情吗,你看见他身上的血了吗,我告诉你他要是真的活不过今天的话,我就会把你五马分尸,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的错了。”
黑衣人的老大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个魔鬼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能够做到,甚至是更可怕的事情。
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安苘被推上了救护车,许安溪立刻跟了上去,Y的眸色暗了暗,他不想许安溪关心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救了她的命,而且是自己的兄弟,他没有任何理由不让许安溪关心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绝对不会放过。
其他的人也是被抓了起来,温邺也是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也快点离开这里吧,这些人我们还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道歉呢,而且他们背后的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查出来,让他们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会怎么样。”
Y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上了车,要是因为这一次安苘在许安溪的心里的地位超过了他,他会恨,可是他却是无力争取,因为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安苘却是跟着许安溪经过了那么多的艰险,甚至最后为了她被差点撞死。
温邺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资格说什么。
许安溪跟着安苘到了医院,在救护车上,安苘被输了好几袋血,可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甚至许安溪想着一个人的血究竟有多少可以流,安苘身上的血是不是快要流干了?
许安溪看着护士和医生沉重的脸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都是因为她害了安苘,要不是自己的话安苘现在应该是好好的在医院里面做着他的医生,享受着他的人生,可是现在他却是一直在流血。
安苘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没有任何迟疑,许安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妈妈去世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也是这么静静的坐在手术室的门外,满心欢喜的等着自己母亲能出来,可是等来的只有医生一句冰冷的对不起。
她脑海中的记忆似乎与现在重叠,她有些颤抖,要是安苘出来之后也是一句冰冷的对不起怎么办?她好怕…为什么刚刚推进去的不是她,明明她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许安溪的眼泪疯狂的溢出了眼眶,Y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脆弱无助的样子,他能够做得只有紧紧的抱着她,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安苘不希望她这么难过的话,因为在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兄弟。
安苘的伤势有多严重他们都知道,他不能违心的说出他没有事情的话,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却是一个医生。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温邺看着情绪不稳定都许安溪,直接开口说道:“我是。”
“那你就过来签一个字吧。”
温邺看着那张单子上面的字,心中狠狠的一沉,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签了字。
许安溪看着他,眼睛不思刚刚那般空洞,却是隐藏不住里面的哀伤,“温邺你刚刚签得是什么?”
温邺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骗她,“是病危通知书。”
许安溪没有再问什么,反而出奇的平静,似乎是知道他在疑惑于是笑着对温邺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也就在门外,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最后等到的只是一句对不起,我真的好怕刚刚那个医生也是说一句对不起,虽然是病危通知书,但是总比那句对不起好不是吗?”
温邺和Y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们在她的笑容下面看见了伤痕累累,Y将她的小脸掰正,让她正对着自己,“许安溪不要笑了,你根本就不想笑。”
许安溪没有挣扎,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终究还是Y败下阵来,将她紧紧的抱着,似乎是要将她嵌入骨髓,“安安都怪我,我为什么会去那么晚,要是我早去那么一会儿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没有早去…”
许安溪被勒的生疼,却是没有反抗,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不将他咬出血不罢休一样,Y忍受着她发泄出来的怒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