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给许安溪看见只会让她觉得是负担,所以他愿意退,愿意不看她。
却不想视线跟安苘对上,安苘的表情似笑非笑,温邺淡定的收回视线,殷赧笙此时也是在跟许安溪一起在厨房里面,他虽然注意到了两人的视线,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许安溪的动作变的越发亲密。
许安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还有别人在呢,你老实一点。”
殷赧笙听话的收回了自己作乱的手,看着许安溪娇羞的小脸,心中一顿怜惜,他真的不能看见任何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他不能忍受她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一副娇羞的样子,她这副模样只有他可以看见。
许安溪虽然害羞,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在切着菜。
安苘凑到了温邺身边,“怎么?还是忘不了许安安?”
温邺拿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朋友妻不可欺,我对安溪即使有感情也不会跟大哥争什么。”
安苘嗤笑,“你以为你是情圣吗?要是我绝对不会放开,绝对会抓紧了一辈子都不放手,在爱情里面退让的都是傻子,不争取这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只爱其他人?”
温邺笑了笑,似乎对他的嘲讽并不在意,“你要是对安溪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接说出来,安苘这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
安苘嘴角的笑意一僵,没想到温邺竟然看出来了他的目的,也不再带着面具,“是,没错,我是对许安安的感觉有些不一样,所以我现在要争取,毕竟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是我救了她,而不是大哥。”
温邺看着他眼中不似作假的坦荡,“你确定要争取?要是你跟许安溪说了这件事之后恐怕你们两个连朋友都不是了,你还是想好了吧,虽然Y没有立刻赶到,可是许安溪能看到的人却只有他。”
“况且大哥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真的要跟他抢女人,他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找一个女人,你不能就这么破坏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安苘的眼中闪过纠结,温邺说的没有错,他做不出来伤害殷赧笙的事情,他一直都是自己心目中最值得尊敬的哥哥,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他。
温邺见此也是知道自己的话达到了目的,他也见好就收不再说什么,毕竟有些话说多了或者说深了只会适得其反。
“许安安也是我唯一想要认真对待的女人啊。”
安苘的声音小道几乎微不可闻,温邺还是听见了,对于安苘他怎么会不了解,他看起来浪荡不羁,其实内心的感情比他跟殷赧笙更加细腻,他说了认真对待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他看似什么事情都上心,可是却是恰恰相反,他很无情,他可以看着你在他的面前死去,可是他绝对看不得自己重要的人被别人伤害。
许安溪自然是不知道客厅的状况,她现在正在切着辣椒,殷赧笙在一边看着汤。
许安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让她分了神,竟然一下子切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殷赧笙眉头一皱,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切到了手。”
说完将许安溪的手指含在了口中,许安溪的小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殷赧笙会这么做,感觉着对方口中的绵软湿润,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唇舌纠缠的场景,小脸一下子变的更红了。
殷赧笙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女人有多么害羞,于是也没有在意她为什么会脸红,只当她是因为切到了手指不好意思,根本没有想到许安溪脑海里竟然是如此绮丽的事情。
许安溪的眼神有些飘忽,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问,要是问了真是丢死人了。
许安溪的手指止住了血,殷赧笙将她的手指拿出来看了看,索性伤口不是很深,要不然他一定会发火。
将许安溪赶去看着汤,自己动手切菜,“都是多大的一个人了,竟然这么容易就伤到自己,真是连小孩子都不如。”
许安溪的小脸更红了,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降头低的低低的不让殷赧笙看见她红彤彤的小脸。
饭菜很快就已经做好了,许安溪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了好长时间的汤,饭菜全部都是殷赧笙做得。
温邺笑看着许安溪,“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有幸吃到大哥做得东西,这还真是拖了你的福啊。”
许安溪瞪了他一眼,竟然这么挖苦她,“你要是不想吃立刻出去,没有人请你来吃饭。”
见许安溪这一副炸了毛的小猫模样,温邺笑的更加开怀,气的许安溪差点把自己手里面端着的汤扣他一脸。
不过一想自己今天就看了一会儿这个汤,倒在他头上有些可惜,所以就没有倒。
殷赧笙看着她这副生气的小模样也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却是也不搭腔,看着他们两个耍宝。
安苘这个时候却是说道:“许安安你的手怎么样了,要包扎一下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殷赧笙就黑了脸,要是想要挖墙脚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
许安溪看着安苘的时候脸色立即多云转晴,对着安苘笑了笑,“没有特别深,所以不用包扎了。”
温邺见此夸张的叫道:“许安溪你厚此薄彼,为什么对他态度春风细雨,为什么对我就是狂风暴雨。”
许安溪扬着小下巴,不屑地看着他,“你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挖苦我,还想要好脸色你等到下一辈子去吧。”
温邺笑的温和,“那好,许安溪你可不要忘了下一辈子你要对我好一点。”
许安溪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可以说许安溪的情商真的是一个硬伤啊,“看你的表现,要是你做了什么作死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了,我到时候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顿。”
温邺依旧笑的开怀,安苘和殷赧笙脸色有些不好,尤其是殷赧笙,他恶狠狠的看着许安溪的后脑勺,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已经有了家世的自觉,她现在可是我的女人,竟然敢跟别人说下一辈子,这要说不也应该是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