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公司特别的忙碌,许安溪好几天没有去看外婆,不知道外婆是不是生气了,殷赧笙也是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收购闻氏的股票。
闻朔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反抗,竟然是没有再一次出现。
忙了一天,许安溪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殷赧笙有些心疼,也是为她揉着太阳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
“安安,明天去看看外婆吧,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医院里面修养也很寂寞。”
许安溪点点头,确实自己应该去看看了,不过殷赧笙这么忙,她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我会尽快回来的,外婆那里我会先跟外婆说好,以后再去看外婆也没有什么的。”
殷赧笙爱怜的吻了吻许安溪的眼角眼中尽是宠溺,两人一起回了别墅。
一夜无梦,第二天许安溪起了一个大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去了医院。
外婆有些郁郁寡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安安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我上一次说安安男朋友不好,所以她生气了,都不来找我玩了。”
安苘有些无奈,这已经不知道是外婆第几次念叨着句话了,“您先好好吃饭,要是安安看你这幅样子肯定更加不愿意来看你了。”
外婆一听许安溪不会来看自己了更加的难受,于是乖乖的吃饭,安苘在一边无奈的想到,安安怎么可能回不来看你肯定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没有时间罢了,现在的老人家还真是不好哄。
外婆刚刚吃完早饭,许安溪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安苘想要避开见面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只好有些尴尬的看着许安溪打招呼,“安安,好久不见。”
比起安苘的尴尬,许安溪倒是没有什么,依旧如常的回道:“是好久都没有来看过外婆了。”
许安溪看着安苘笑的温和,可是安苘还是看出了许安溪的疲惫,想来这几天一定是很忙,听说她跟大哥已经……和好了。
许安溪将自己手中拎的东西全部放好,就见自己外婆泪眼汪汪的看自己,许安溪瞬间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怎么了?”许安溪现在不敢叫外婆,怕刺激外婆恢复记忆,也怕外婆情绪激动,叫姐姐又不好意思,只好什么都不叫。
外婆撇撇嘴,“安安,你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不要我了,是不是那个男人小气的不让你来见我,安安我告诉你啊,这种小气的男人我们不能要,要是这样的话以后你就会被吃的死死的。”
许安溪有些无奈的扶额,“不是,只不过是我最近太忙了,殷赧笙他特意让我来看你的。”
外婆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面上还是一脸的不甘愿,“安安你真是偏心,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了。”
许安溪笑的温柔,外婆和安苘有一瞬间恍花了眼睛,“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放弃,您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外婆觉得自己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钻心的疼,同时也在思考,为什么许安溪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许安溪开始的时候叫自己外婆还说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难道……
外婆赶紧摇摇头,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想什么呢,不要多想,安安只是把你当朋友罢了。
安苘识趣的退了下去,在房间外面看见了颓废的安迦,有些意外,“怎么几日不见就这么颓废了?”
安迦双目里面透着哀伤,就连平日里面妖冶的脸庞都变得有些暗淡。
安苘等了良久,就在他以为安迦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不会理睬他的时候,安迦却是开了口只是这回答却是驴唇不对马嘴。
“是不是所有先爱上的都要受伤。”
安苘先是不解,随即知道了安迦的苦楚,“你跟阮情说清楚了?”
安迦喜欢阮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安迦对阮情的好他们也都看得见,虽然这种爱情还不能被大多数的人接受,可是既然是兄弟他们自然是不会反感,只要快活的自由自在有什么可以怕的呢?
安迦苦笑,“说清楚了,可是结局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们两个现在见面他都要躲得我远远的,像是厌恶,他竟然厌恶我……”
安迦已经受不了了,他可以为了跟阮情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厌恶,可是唯有阮情的厌恶他不能接受也接受不起。
安苘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喝一杯吧,安安还要一会才能出来呢。”
安迦静默了一下,终于从角落里面站了起来,安苘知道安迦现在需要发泄有时候喝酒就是最好的发泄的方法。
许安溪在病放里面陪着外婆聊了一会,知道外婆心里面其实对殷赧笙就有抵触才会那般厌恶自己跟殷赧笙在一起,便想起可能是因为自己跟殷赧笙的事情在外婆的记忆里面留下了太过深沉的烙印吧。
许安溪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九点了于是跟外婆说道:“嗯……我现在要去工作了,最近公司有点忙,可能不能来了你不要担心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找安苘,安苘会告诉我的,要是你不听话吃饭的话,我也是会知道的。”
外婆有些不满,“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不要忘了来看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做噩梦,这医院里面着实无聊,也就你能陪陪我了。”
许安溪只觉得自己心里面最柔软的那一处被狠狠的刺了一下自己对外婆来说已经是全部,她没有勇气说出来外公已经不再人世的消息,这样太过残忍,她没有勇气告诉外婆那些噩梦都是真的。
许安溪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外婆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仓皇的走出了医院,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人影,许安溪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似乎在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外婆,要是老天能够让外婆一直忘记那该多好,要是外婆一直想不起来那些残酷的现实那该多好。
这样外婆就不用再一次感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了,她知道那种痛比割肉削骨还要疼痛百倍。
许安溪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直到一直到了医院外面,许安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想起安迦竟然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由得有些着急难道安迦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