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亮了起来,许安溪迅速的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像是闲暇时候的静默,殷赧笙坐在那里,没有说任何的话。于是许安溪想要离开,给他留一个私人空间。
她刚转身,殷赧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别走,过来。”
他真是要疯了,一会是她离家出走,一会是她向他诉说着当年的真相,这些都是他原本极力想忘却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许安溪拉住了他的衣领:“赧笙,你什么也不要说,是我应该说。我想和你结婚,想要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一家人永远的在一起。不再让任何的事情阻碍我们的感情。”
她一连串的算是表白的话,让殷赧笙笑出了声来。
“安安,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我其实在墓园的时候我就想得很清楚了,你不让我知道真相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失去爸爸。你这么做我很感谢你。”
许安溪在说话时,眼里是那样的清明,殷赧笙躺在了她的一旁,手指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双手。
“安安,你真的成熟了很多。那你想过当你知道了真相之后怎么和许安怀相处吗?”
终于在今天晚上谈到了这个要命的话题,许安溪一想起许安怀顿时沉默了,噤了声。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的父亲。
殷赧笙也不逼她,只是沉默的躺在她的身边,随她自己想那些事情。
没过一会,许安溪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说道:“赧笙,我想以后我只有一个爸爸了。”
她抚摸了他的手,接着说道:“我认了一个好干爹,他让我知道了原来父亲的角色是怎么样的。”
“嗯。”
殷赧笙轻轻的点头,他的小女人已经逐渐的长大。
……
此时的许家。
许挽月坐在姜丽蓉的身旁,任由着姜丽蓉在一旁发脾气。
“挽月,你看看你爸爸,家里都怎么样了,他还是整天嚷着要将真相告诉许安溪,你说我以后怎么活。”
这几天许安怀的嘴里天天提着当年的事情,引起了姜丽蓉的强烈不满意。
而许挽月则是挽住姜丽蓉的手,安心的劝道:“妈,你现在就让爸去说就是了,当年的事情本来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你阻止爸爸的话,更加会让许安溪他们觉得你心里有鬼。”
“呸,呸,呸。”
姜丽蓉一提起当年的事情,脸色就不是很好,此刻更是恨不得将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挽月,你当我不愿意吗,可是许安怀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到时候许安怀将事情和许安溪说了,许安溪不惩治他,反而过来谋害我,我怎么办!”
说到底自己当年的贪心是间接害死吴珮的凶手。
许挽月听完姜丽蓉的话,嘴角轻轻的勾起,对着她说道:“妈,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到危险,你给我的那本日记本我可是好好的回敬给了许安溪的。”
“什么日记本?”
姜丽蓉看着她的面容,有些的疑惑。
“就是吴珮死之前的那本,妈你不是和我说过是趁爸爸不注意偷出来的吗?”
“对,是有那么一本,我当初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将吴珮的遗物全部烧毁。挽月,你拿着它做了什么?”
许挽月轻嗤一声:“就是把它还回了主人的女儿了,反正这么多年许安溪也应该知道真相了。”
许挽月一说完,姜丽蓉的脸色已是十分的不好看。她掐了一下女儿的手。
“妈,你掐疼我了!”
许挽月揉着被姜丽蓉掐的红肿的手臂,眼神十分的幽怨。
姜丽蓉此刻也不再爱惜女儿,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挽月,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把你父亲害死?”
“嗬,反正爸爸都要将你害死了,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区别?”
许挽月挽住姜丽蓉:“再说了妈,以殷赧笙的本事,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那是轻而易举。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殷赧笙的本事,捏死我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她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全部梳理了一遍,姜丽蓉的脸色瞬间变的异常的难看。
“挽月,妈妈现在就只有你了。”
“我知道的吗,我不会放任你有危险而置之不理的。不过对于爸爸,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她摇了摇头。
“妈妈知道,你爸爸那是自找的,怎么说我以后不用阻止你爸爸出门了?”
“嗯。”
许挽月的眼里放射出一道精明的光,她的目光追随着许安怀的书房。
……
许安怀再次见到许安溪时,是第二天的上午。
许安怀坐在书房里,手里握着那款黑色的手机,好久好久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
“安安,你有时间吗?”
许安溪正在阅读着文件,惊讶的 同时声音略带冰冷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
虽然许安溪的声音足够的冰冷,可是对于想要赎回一切罪过的许安怀来 说,这并不算什么。
“安安,爸爸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我们能够见面吗?”
他的声音几乎成为了乞求,让许安溪蹙眉。
到底还是不忍心,两人约定了一个时间。